出马走阴阳:我的狐仙情人
作者:跃马江城 | 分类:游戏 | 字数:3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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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十章 无休无止
这个妖孽看着我玩味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这要是对我放个大招,我毫无招架之力,谁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佟佳晓军是吧,名字可真俗。和人一样俗。”妖孽此话一出,我张口愕然。 妖孽都是这个品味么?怎么和泼妇吵架似的,打不过便要从其他方面着手进行羞辱么?我的脑袋里面瞬间万马奔腾,“他是不是该说我下巴上长得那几颗痘痘了?是不是该笑我腿粗了?是不是该说我头发枯燥了?是不是该说我穿的毫无品味了?” 万千思绪过后,我只能咧嘴一笑。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其实,你可以称我军。这样我就是佟家军。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和杨家将齐名的!”我都被自己的幽默感动了,果然,妖孽也呆住了。 “你?佟家军?你们佟家在清朝的时候还算显赫,不过我回忆了下,除了佟国维,都是后宫女子军团,你脸皮也真够厚!” 妖孽见这说法对我毫无杀伤力,缓缓站起身来。 果然,从个头上还是能压倒我的! 他衣袖一挥,瞬间从我的东屋换到了别的地方。房间不见了,靖辉不见了,只是这夜还是一样的黑。 星空璀璨,一轮明月悬挂正中。我站在山坡上,周边是成片及膝高的野草。我回头找那个妖孽,但已不见踪影。我清楚,这是他在我的梦境中编制的一幅幻境,只要我不惊慌,必然无事。只是,这幻境太过真实,我竟然感受到了蚊虫的叮咬和被露水打湿的双脚。 真是个妖孽,不知道梦境中的我没穿鞋么! 此时,前方的荒野处开始出现异动,大量的黑影在集结,火光、呐喊、冷兵器交接的画面扑面袭来。这不是阴兵借道,这些士兵离我还有一段距离,此处观影,效果极佳。 最清楚的便是一面白底大旗,缓缓倒下,旗上分明是个“佟”字。 画风突然一转,深宅大院里,绑着长辫子的小姑娘穿着旗装在树下蹦蹦跳跳,想要努力够到书上的枣。接着像电影里面演的一样,一幕幕,从儿时到少女,到入宫为妃为后。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深深着迷。 突然,所有画面都消失了,我依然站在自己房间的土地上,妖孽倚着门,带着标志性的嘲讽的笑容。 “看吧,你们佟佳氏就这样,别和我扯什么狗屁的佟家军了。” 这绝对是个脑子有些问题的妖孽,我使使劲爬上了炕,灵魂不知道冷但也知道累,我得坐会儿。 “我要是说,我只想看看大清朝都穿什么衣服,用什么摆设,怎么说话玩耍,你信不信?和是不是佟佳氏家族有什么关系?”我真是和他
无语了,估计这妖孽脑子里只有一根筋。 妖孽的脸瞬间扑倒我面前,帅! “你在耍我么?我在让你了解真相!”妖孽似乎有些暴躁了。 “你当人类都和你一样啊,我们就活几十年,能见到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是多么荣幸啊,你不懂就别和我说了。”我看着他也很不耐烦,但是,有一丝异样,我自己却也未感觉到。那就是我对他没有恐惧感,反而会更随性些,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害我。 我果然是肤浅,竟然以貌取人。 妖孽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欲离开。背对着我幽幽的和我说:“不要太倔强,现在是我来让你出马。换做他人,就不是这样的小手段了,你可要小心。” “等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是无法控制住好奇心。 妖孽没有回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半晌才回了一句:“因为我是胡玉郎,你姓佟佳氏。” 等我再想问他的时候,家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果然,天亮了。 我忙活着给靖安和靖辉织一套新的毛衣毛裤,在炕上一边描着新花样,一边在想着昨天的胡玉郎。他最后的那句话,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他肯定与佟佳氏有着关联,可是我从未听说这样的神鬼之说。现在父母和我脱离了关系,再无人可问。 我突然想到了奶奶,要是奶奶还活着,她肯定知道。爷爷生前藏了两个箱柜的书,我似乎有了些眉目。 我放下手中的纸笔,闭上眼睛专心回忆着。 那个老房子是石头垒的,进大门是一个前院。绕过影壁,东西两侧各有厢房,厢房带雨棚,连在一起直到我迎面而来的正房。厢房的长廊上几个柱子特别显眼,不知刻的是什么动物竟栩栩如生,雨亭的顶端都有兽首,看起来庄严肃穆。正中间方位的一个旗杆更是好看,整体呈现暗红色并在顶端置有石头和木斗一样的东西,上面挂着红布,随风飞扬。 爷爷花白的头发很长,稀少,齐整整的梳在脑后。他坐在正房的炕上,眯着眼睛看书。书案上必会燃着一柱香。 爷爷的背后有着两个柜子,那是卧在炕上的柜子,里面都是书。 里面有《七侠五义》,里面有《西游记》。那时的我只能偷偷藏在被窝里面看,字还认不全。在被窝中点上煤油灯,熏得鼻孔都是黑乎乎的,头发也被火烧焦好多次。 胡玉郎?胡玉郎… 《南山经》!《南山经》!那本书,我特别有印象。书籍古老的已经残破不全,却被密密麻麻的做了注释。我拿的时候,多次被爷爷呵斥,不许拿走。只有那本书,我是靠着爷爷的背读的。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就在这句话上,备注上写的字最大最简单,我认得,是“玉面郎君”。 我问过爷爷什么是“玉面郎君?”一向严肃的爷爷第一次开怀大笑,抱起我说,等你大了就知道什么是玉面郎君了,现在不能想这个。 “胡玉郎,玉面郎君?”想的我头疼。 不再胡思乱想,玉面郎君,我的靖安就是我的玉面郎君啊。我掰算着日子,靖安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该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公公去了镇上上班,让我记得去西屋拿草料给黑驴。一般情况下,这事儿都是公公和靖安在做,婆婆个子矮,够驴槽子都费劲。因为黑驴那那匹白马在一起拴着,所以槽子做的有些高。 只是,今天公公去值班,婆婆要去给靖安的爷爷奶奶做饭,靖辉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这个活儿只能我来干了。只不过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阳光还好,没什么可怕的。 每次进西屋,后背都是凉凉的,耳边风不断。能避就避,今天只能迎难而上。我拿起手电,端着簸箕就进去了。 里面毫无异常,我走到西屋的最里面开始舀稻草。舀的差不多了,我起身可能有些急,眼前有一阵发黑,头有些晕晕的。回头再一睁开的时候,房梁上不知道是个什么尸体,被风干了挂在上面,飘荡着。尸体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啊!“我惨叫一声,丢下簸箕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靖辉从大门外跑了进来,扶起我。我忍不住大哭起来,这些日子神经紧张,可算安稳点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跑到最西屋的窗外,不管不顾,拿起斧锤,开始劈砍窗户。靖辉拉我,怎么也拉不住。我几乎发狂,可是我的心里明镜一般。 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早晚会毁了我。我倒要把这些都暴晒在阳光下,让他们一清二白。 腐朽的窗框,纸糊的窗户,夹带着外面破旧的塑料膜,就这样在我的撕扯下结束了三十多年的寿命。风一进去,草料开始纷飞。 挂在房梁上的尸体终于在阳光下出现了。一只黄鼠皮子,准确的来说,是黄鼠狼的皮。 “哪来的这个东西?谁挂的?”我大声的吼着,靖辉被吓得瑟瑟发抖。 她嘴里一直在小声的重复嗫嚅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的心脏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心跳的过快,似乎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呼吸也跟不上,根本喘不上气来。我扶着墙往屋内踱,靖辉忙着过来搀着我,我缓缓的躺回炕上,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心跳才恢复正常。 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