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走阴阳:我的狐仙情人
作者:跃马江城 | 分类:游戏 | 字数:32.4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一卷_第一章 我的成长
东北,我的故乡。这片富饶的黑土地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末日的巨兽,俯卧在地上苟延残喘,却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这里的城市在建国后就成了贫穷和落魄的代名词,这里的文化变成了土匪、黑社会和妓女的摇篮。可是,白山黑水仍在,女真族仍在,那些古老和彪悍仍在。 虽被人遗忘,这仍是清朝的龙兴之地。风水宝地,从未浪得虚名。数百年的天灾,从未一次落到这片土地上,黑龙江如同北方的巨龙,滚滚流淌。长白山这尊神,还在静穆的看着远方。 在这白山黑水中,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有着不可人知的人。 封建迷信在这里一直存在,可以说贫穷与愚昧并存,但是,如果没有可信的真实事件,谣言早就会不攻自破,怎会流传至今? 而宣传这些封建迷信的人,就是我自己,一个出马人。 对于我这个行业,相信有很多同行。原谅我未曾去过远方,在东北这个地界,我的行为叫做出马,官方可能称之为“通灵”。只是我的“灵”不限于人灵,还有很多动物的“灵”。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自身福祸难料,但我知,我的下场不会太好,更不会善终。 我生在六十年代末,一个北方很穷的山里。很多平原上的人一定不会了解山里有多苦,很多人都向往山中的生活,回归自然,我都会愕然。 还记得小时候,山里的风呼啸而来,天昏地暗,枯枝纷飞,万物皆灭的态势让趴在窗台上的我久久不能自已。每到这个时候,外面是不能走人的,不然,老天绝对会让你再也不能回家。 每到寒冬的夜晚,家里的玻璃窗上都会传来嘎呲嘎呲的舔滑声。黑黝黝的天和绿幽幽的光亮告诉我,狼又来了。 待到天亮,生产队就会派人把父亲叫走,商量晚上掏狼崽子的事,在这样的灭狼行动中,总会有人摔伤,有人家被狼报复。 因果循环,我父亲心存善念,很少参与。 而这一切恶劣的自然天气都不会将勤劳任怨的人民打败,打败我们的是贫穷。 家里人口多,当生产队连发霉的玉米面都给不了我们时,父母决定举家搬迁,去平原。 那时,我虽六岁,但也知道家里成分不好而受的罪。 我的奶奶,一个裹着小脚的满族官宦之后,失去原有的家园,也失去过亲人,选择留在她的家乡,看着我们远去。 至今我仍怀念她,放在我回忆里的都是当初的老宅,雕梁画柱、兽首檐斗。衣柜上雕刻着神仙生活般的图案,太师椅后得长案上有着差着雀翎的大瓷瓶。奶奶的首饰盒里好多金子做的小蟾蜍,镶着玉的金丝手环,一柄柄精致的小玉如意,书柜里的藏书还是线装本。不知后来是何情况,可能都被她带到了土里,因为至此之后我再也未见过她。 留下来的,就剩下那套嘉庆年间四品的官服和顶戴,现在是县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上面还有我二叔的捐赠笔书,四十年后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当然,还有样东西,是她留给我这个长房长孙女的,现在仍挂在我的脖子上。
很多朋友会问,在文革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逃过?还能保留老宅? 事实上,我也是后来听父亲说起。在东北,很多人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人,河北人。而作为当地的乡绅,本家是满族正白旗,早年间也是不用劳作就有饭吃的人家。 我的母亲是外来户,一个女子高中毕业的学生,二十五岁嫁给我父亲,两个人的成分一样不好,谁也不嫌弃谁。解放之后,山里的本地人居多,少数民族比较抱团,并未受太多影响。 因为大家都穷,穷的没有力气去搞政治了。 在我们搬到平原的时候才知道,政治斗争狠的超出想象。 因家里的一门远方亲戚介绍我们过来,家里的政治背景也变成了逃荒的难民,村里人对我们也有一丝怜悯。在这里,我吃到了高粱米饭,简直像来到了天堂。就算是这样的粗粮,也好过发霉的玉米面,还是供应不足的玉米面。 在这里,我看过斗地主的情形,顶着纸糊的高高的白帽子,脖子上用最细的铁丝嘞着,两头悬着铁犁。跪在那里,任人打骂,颈上血肉模糊。究其原因,无非是家里多了几亩地。还是一家十几口人省吃俭用买下的地,谁知在解放后,成了致命的毒药。 这样的场面,见得不多,每次村里开批斗大会,母亲都会用各种原因把我困在家里,虽然我很好奇。 在这里,虽然政治运动浩荡,但总是没再饿过。背完毛主席语录就有饭吃,我总能背下来很多。 上小学期间,看着年长的学生拼刺刀,努力当民兵觉得很好。上课时间少,更多是帮生产队捡粪刨地瓜,乐趣也多。 再大些的时候,生产队解体,不用再寄居他人篱下,家里盖了新房,开了小卖铺,生活好了起来。 第一次经历灵异事件,也是在这个时候。 还记得我那年十二岁,妹妹小静十岁。小卖铺是村子中第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生意还比较不错。父亲一般都是凌晨就去县城进货,在县里的轻工市场开门的时候就进货比较便宜。这样,中午的时候还能赶回来,不耽误太多的活计。 当然,之前都是母亲来店里值夜,那个年代,晚上不留人的话,很容易招贼。 巧的是,近来父母又吵架了,母亲这次撇下我们姐三个,回县里的亲戚家。 父亲从来都不是心疼儿女的人,守夜的就换成我了。 我清晰的记得,那个夏天凌晨1点的时候,父亲把我叫了起来,带我去店里。店里是在后院的一个偏房,后面便是一个鱼池,或者说是一个大洼。好多年也没人去养鱼了,但是坑很深,现在芦苇也很茂盛。 父亲把我带到店里后,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我从里面都锁好了之后,告诉我轻易不要开门,如果有事儿,就告诉他人白天来买东西。天大亮之后再开门。 那个时候我还是清醒明白的,因为那个年代的凶杀、抢劫、强奸案不少,我的一个女同学就在放学的路上被人奸杀仍在了桥洞里,凶手至今仍未找到。以至于后来的扫黄打黑运动狠狠进行。 我趴在店里的火炕上就
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我听到了有人敲门。不是急促的连续的敲,而是有一搭无一搭的敲着。我迷迷糊糊的,心底就不想去开。就拖着没动。 敲门声停一会,又接着响了起来。这次,很清晰的传来了一个男声,声音粗哑低沉,喊着“小飞,小飞”,我听着甚是心烦。以为是谁喝多了,敲错了门。那个时候胆子也大,就恶狠狠的回了一句“敲错门了”。 外面立马就没了动静,没一会儿,竟然又敲了起来。“小飞,小飞......"我这时是真的睡不着了,“喊什么喊,小飞不在,出去了”。 之后,外面就真的没动静了。我怕是谁醉倒在我家门前,就下炕去看看。此时,天已泛白,我又想起我那惨死的同学,就没开门,顺着门缝往外瞧了瞧。外面已空无人影,只是,门外有很大的一滩水,水多的快要漫到了屋子里来。 我等了等,听到外面有人响的时候,才开了门。外面的水还没干。水迹从门口延伸到后面的大洼,湿漉漉的竟像是一个浑身是水的人走出来一般。 但是水迹到门前又没了,我第一反应是有人掉进大洼里。赶忙去邻居家叫人。 邻居家是年逾四十的夫妇,我叫张二叔。张二叔在喂驴,听我来叫,连忙跟我过来了。看到门口的一幕,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跑到了队长家。那个时候村里面给我们分了几个队,每个队都有队长。队长来了后,水迹干的差不多了,也不敢怠慢。便立马派人下去寻人。 大洼虽深但不大,不出半小时,下去的人表示纷纷没有人。队长让我再复述下当时的情景,我毫无遗漏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队长和刘二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队长挥挥手,让大家散了吧。并再三叮嘱我,此事不要再提起。我再问的时候,刘二叔打住了我。 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刘二婶告诉了我因由。门外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个知青,一个姓刘的小伙子,就淹死在这后面的大洼里。 我惊得捂住了嘴,反问他们怎么能猜到。因为,据我的描述,他在喊小飞。据说是在我家还未搬到村子之前发生的事情。小刘和他女朋友小飞当时就住在我家房子里,这原本就是个知青点。后来,知青返城期间,两人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小飞为了回城和小刘闹分手,有天晚上小刘就去宿舍找小飞,可是小飞不在。流言蜚语满天飞,小刘怒不可遏就去了生产队队长的办公室,结果就抓到了小飞和田队长。可怜小飞年纪轻轻,田队长是孙子都有的人了。小刘一怒之下,回来就跳进了大洼里。 这事儿,闹得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那后来呢?小飞呢?”我很同情小刘。 “小飞回城了啊,就没消息了。对了,你问问老赵家的人,赵靖安这个名儿还是小飞那姑娘给起得呢。别人都叫建国建民的,就他家小子给起得名儿好听!” 靖安嘛,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寄居的那家。插播一下,寄居他人篱下的日子过的也不错。因为,后来靖安成为了我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