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走阴阳:我的狐仙情人
作者:跃马江城 | 分类:游戏 | 字数:3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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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章 阴兵过道
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小麦在田里绿幽幽的长着。我在村子里每天也无事,东走西窜话家常的生活习惯并不适合我,索性每日都去后山上的一处坡地上看景色,顺便考虑下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靖安不好意思在这白吃白喝,近些日子随舅舅去县城里面打工。在工地一天能赚5元钱,除了给舅舅家买些日用品,倒也时常给我捎带些女孩儿喜欢的物件。 我前些日子听到舅母和靖安讲,让他快点和我生米做成熟饭,有了孩子带回去,什么都好用了。 靖安胆子小,他有这个心思也不敢这样做。从小一起长大,什么品性我还是很了解的。他就会傻乎乎的对我好,对我的话更是言听计从,对我的任性和胡闹他总是一笑过之,多年情分,彼此心甘情愿。 我不喜欢在家里多呆,每每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自在,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和指指点点让我不堪其扰,清净的后山确实能让我好好思考一番。 这天吃过午饭,我便来到山坡的草地上躺了下来。软软的草,暖暖的太阳和清新的空气,惬意的让人昏昏欲睡。 长时间的思虑过甚,导致我晚上睡眠极差。 这么惬意的独享时光,我睡得很是香甜,谁知,这一睡便到了晚上。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竟然全黑下来。远处村子的灯火一闪一闪,我慌乱的爬起来,拍拍尘土刚想走,却听到了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越发密集,这显然不是一匹马,应该是马群才能够打到的声响。周边天色昏暗,我慌乱中趴在了大石后躲避。马能跑的地方,只有下方干枯的河滩了,上山的小路也就能走两匹马,岂是马群能够通过的。 马蹄声近,溅起的尘土在我身边飞扬,我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向河滩望去。场景让我在三十年后仍记忆犹新。 彪壮的战马披着鲜红的盔甲,马背上的人更是装束齐全。身甲、披膊、护裆均是各种甲片,打头的大旗在黑暗中飞舞。盔帽的下面我看不清人脸,但鲜明的是,他们的脖子上都系着红领巾,整齐划一,飞速前进着。 打头的人装束和他人略有不同,别的系着红领巾,他系的确实黑色的披风,红色的系带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先锋,枪手、弓手、弩手,步兵、车辆按着顺序无声的前进。除了马蹄声、脚步声、车辕声,整个队伍纪律严明至极,再无他响。 旌旗摇曳,分明是夜行军。 周边的温度骤然下降,仅批着长袖薄衫的我,鸡
皮疙瘩早就竖了起来。 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整个队伍就消失了,尘土渐渐地飘散开,我动也不敢动。头保持着歪着的姿势,屏着呼吸,慢慢的调整。 月上中天,恰是一轮满月。我缓过劲来,敲打着我的脖颈和脚裸。干枯的河滩上有一处在月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周边的事物已清晰可见,我壮起胆子向河滩走去。发亮的物件非常小,大约五厘米那么高宽,类似于大理石的材质,上面的雕刻被腐蚀掉了一部分,剩下的残缺已无法辨认是何形状。翻过来,后面刻着四个字,应该是古篆体,我不认得。 这应该是一方印。 我见过这样的印玺,奶奶的桌子上早年间曾有一个,据说是祖爷爷的,经历过文革,却不知何处了。 如若真的是个古董,那就值钱了。我悄悄把他塞进裤兜,深吸一口气,独自往家走去。 路上倒也无事,途经街东头的舅爷家时,仍是大门紧闭,看得我一身恶寒。快速往家跑。 果然,靖安今晚没回来,否则怎会不去寻我。 家里仅小表弟在门口和其他孩子们笼着篝火,舅母还未归家,不知在谁家的大树下话家常。我进屋抬头看钟,已是近九点了。 这地方的诡异事情太多,更加让我思乡情切,等靖安回来,我一定要和他说,回家吧! 过了几日,靖安和舅舅在县城回来了。小表弟拽着他的新书包,死活不让别人看。靖安拉我进屋,给我看了他带回来的礼物,一件红色的羊毛衫。鲜艳的颜色,白色的蕾丝边,让我的委屈和难过都烟消云散。 我试探着和靖安讲起那天晚上的事,他的眉头蹙了又开,开了又蹙。再三警告过不许再去那里。 我才知道,那个干枯的河道叫流沙河。上游是漳河,早年间曾是黄河的古道。自从河道干枯,里面露出了不少老物件。那时,基本家家都从那里捡到些陶碗、陶罐和铜钱,只不过文革的时候破四旧都被砸了。 相传那里曾是宋辽的古战场,死在那里的兵士多少已无从考证。但能流传至今,说明其历史性和真实性还是有据可考的。 之前我说的“红领巾”此时也验证了他的说法。毕竟,我们都看过水浒传的小人书,上面的人物不都是系着领巾么,只是小人书没有颜色,细想想可能真的是红色的。 我再三考虑下,还是把那方印拿了出来给靖安看。靖安得知是我从河滩捡来后,劝我扔回去,怕是死人之物不祥。更怕的是,那千兵万马会不会是这方印召唤来的也说不定。
文革风已经过去了,这样的古董留在家里也不是问题,我考虑下贫穷的家境,就擅自做主把他留了下来,谁料这印在之后对我的人生有了重大帮助。 在河北呆了小半年之后,我和靖安终于达成一致,回家。 虽然知道回去后,面临着的会是狂风暴雨,但是我相信,有他,我不会怕。 那个冬天,我两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回到家后,才知事情的严重性。父母曾报警寻过我的踪迹,后来听人说起我失踪的前一日和靖安在集上买东西,才去靖安家里得知,靖安也走了。 靖安的父母只说我两出去玩了,不肯告诉去处。父母对我也甚是失望,想母亲还在镇里做妇女主任,这次更是无脸见家乡父老。整个村子包括镇上都知道妇女主任的大女儿和人私奔了,各种版本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我到家时,父母已经准备搬家到县里。 并直言和我断绝了父母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当时倔强的我,竟无一丝要认错的态度,不认就不认。对于这个家,我也早就够了。父亲的暴利和拳头,母亲的势力和偏宠,我对这个家早已失望。不知道别家的老大是怎样,我只知道我家的弟妹从未做过农活,他们可以认真的读书写字,而我,作为老大一直是一个劳动力。 一个姑娘,被当做一个成年男人来用,稍不顺意,遍遭父亲的暴打。经期还在地里捆杆拨苞米,那场雨,让我至今还痛经痛的不成样子。而我的母亲,在家辅导小我一岁的妹妹读书,回来骂我成绩不好,真是笑话。 没有靖安,可能真的要累死我了吧。 母亲也未曾想到我会如此倔强不认错,没几日他们便搬家了。靖安深知我的痛处,和我求婚。那个年代结婚还不要户口本,也没有结婚证,扯三尺红布,装点下内屋,就是我的婚房了。 1986年那个冬天,我嫁人了。没有喜糖、没有婚宴、没有婚纱照和手捧花,靖安用着自行车,把我从他姑姑家载到他家,就算是过门了。现在我女儿要出嫁,她和我秀她的钻戒,我都觉得好笑。果然时代不一样,一块石头都能这样贵。谁知,几日后,靖安也给我买了一个。 那个路程仅三里,靖安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架上,车子压着雪地咯吱咯吱响。后面跟着好多辆自行车,车上都是和靖安一般大小的小伙子,在后面唱着歌起着哄。我抱着靖安的腰,不畏寒冷,幸福满溢,真希望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哪知,婚后,才是真正颠覆我人生的开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