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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不愧是个刺客，连续被打掉了好几个据点，依然很沉得住气。

他一直没有出现，唯一反击是在通讯频道里打嘴炮：“蝙蝠侠，你很嚣张，让我想起了以前在亚洲打仗的时候。那时有个游击队员一直骚扰我们的营地，但最后我们还是捉住了他，把他的脑袋钉在墙上当战利品。”

“你不会躲太久了，”南晓回击道，“我迟早要把你挖出来，就像挖一只地鼠那样。”

“别太狂妄，”丧钟反驳，“我随时能让哥谭来个大爆炸。我严密监视着整个城市，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的结果是丧钟一路失败。派出的无人直升机和无人坦克都被小P给黑了，临阵反水。属下士兵冷不防就被身边的无人坦克一顿暴打，伤亡惨重。在哥谭市各地埋下炸弹的计划也宣告失败，四颗大炸弹全被挖走。

“你的计划失败了，史莱德，”南晓说，“你完蛋了。”

丧钟发出一阵狂笑：“你以为我在乎那些杂兵？在乎哥谭市的命运？不、我只是个刺客，蝙蝠侠，我今晚来此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摘下你的脑袋！”

“那就来单挑吧。3号码头，一对一。”

“一言为定。”

躲起来的刺客才是麻烦，如果刺客愿意站出来正面单挑，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蝙蝠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3号码头。

这里是个货运码头，到处都堆放着集装箱。哥谭市大乱，工人都跑光了，显得十分冷清。

可能是因为快要过节的缘故，电线上还挂着彩灯，红红绿绿十分喜庆。这一闪一闪的，就和眼下肃杀的气氛十分不搭。

闪烁彩灯下，三个暴徒端着枪在巡逻。一边走一边聊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暴徒A说，“值完这个夜班，我就离开哥谭。”

“怎么了，”暴徒B问，“跟着丧钟老大你觉得不香吗？”

暴徒C提议：“丧钟老大很厉害，听说跟企鹅人老大一起在策划什么大动作。我猜是准备炸了哥谭银行的金库。要我说，再等等吧。到时候多抢几根金条，咱们再一起退休。”

“我等不了了，”刚刚立下最后一班Flag的暴徒A说，“你们还记得上次在酒吧认识的那个女孩不？她怀上了，是我的。直到明天中午为止，她答应在104公路边那家汽车旅馆等我。如果过了中午我还不出现，她就一个人回老家，从此再也不见。”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自豪地展示给另外两个人看：“怎么样，这是她验孕那天拍的，很可爱吧？”

“傻瓜，”倡议抢金库的暴徒C一脸不屑，“女人……呵！等抢完金库发了大财，女人会成吨地贴上来的，两张床都摆不下。”

就在这时，暴徒B忽然指着前面：“听、那边有什么声音？”

果然、码头边的库房里似乎有人在敲打什么。咚、咚的，声音十分沉闷。

“怎么办？”

“去看一下吧？”

三个人嘀咕着，朝库房靠近。

风雪中，码头边的库房藏在深深的黑影里。一道铁门紧锁，看着非常坚固。

咚咚的敲击声，似乎就是从铁门里传出来的。

暴徒B按亮手电筒，靠近铁门，想透过门缝看个究竟。

突然间，轰隆一声那道铁门就倒了！

烟尘四起，一个恐怖的大家伙从里面冲出来。它比普通人高得多，双臂极长，带着翼手龙一样的皮膜翅膀。脸有点像人，然而被一张血盆大口占据了绝大部分，里面都是锋利的牙齿。

这怪物双臂乱舞，力量极大。PIA地给了暴徒B一下，把脸都给他打歪。暴徒B嘴里插着还在一闪一闪的电筒，哼都来不及哼就昏死过去。

另外两个暴徒吓惨了，赶紧端起步枪一顿乱扫。

怪物的皮很厚，子弹打上去半点用都没有。两人一直扣扳机扣到挂机为止，也没把那怪物打死。顶多就是翼膜被打穿了几个洞，根本毫无影响。

完了、要死要死要死。

然而怪物并没有继续往前扑，反而突然缩回了库房。被枪打怕了？不、看那情形，更像是被拖回去的。看铁门上都被它抓出了深深的划痕，它一定是非常害怕，非常不想回到库房，拼命要逃走才对。

黑暗中，怪物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

一只漆黑的靴子踏出黑暗，上面装饰着银色的层叠式甲叶，紧接着是另一只靴子，然后胸甲。深黯的盔甲中央，是展开双翼的银色蝙蝠——蝙蝠侠！

南晓打量了一下被吓呆的两个暴徒，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刚才干掉了一头很像吸血鬼的谜之变异生物，斩获足足五十点魂力，他很满意。

暴徒A和C互相看了一眼，掉头就跑。

地上都是雪，暴徒C一脚踩滑，摔了个五体投地。“救我！”他凄惨地对暴徒A大喊，“别丢下我啊！”

暴徒A当时已经跑出去几米远，一咬牙又回来。然而他刚刚把暴徒C扶起来，却突然被对方推了个四脚朝天。

“抱歉，”暴徒C边跑边说，“等兄弟发了大财，一定给你买个豪华墓地。”

突然、南晓出现在他面前。

暴徒C急忙刹车。然而地上都是雪，实在太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地大喊：“你为什么只盯着我啊啊啊啊啊——”

南晓一脚踩断他的脖子，说：“墓地留着自己用吧。”

这时暴徒A才刚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南晓一把捏住脖子。

“值完这个夜班，就跟酒吧认识的女孩回老家结婚？”他上下打量暴徒A。

蝙蝠盔的眼睛部位是两块毫无感情的冰蓝色护目镜，被紧盯的人往往会感到彻骨森寒。眼下这位暴徒A先生就是如此。只见他上牙打下牙，舌头都僵硬了：“是、是……是的。”

“为什么非要值完这个夜班？”

“这、这次夜班的报酬特别丰厚，跟以前完全不能比。要结婚……就需要钱。”

南晓松开了手。“走吧，”他说，“你很幸运，可能是今晚见过我的暴徒里唯一捡了条命的。好好珍惜你的运气，别犹豫，赶紧去找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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