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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谢谢你、谢谢你、蝙蝠侠！”

死里逃生，暴徒A高兴得鼻涕泡都飞出来了。他匆忙鞠了个躬，回头撒腿就跑。

然而，很可惜的是，刚刚跑到远离码头的一侧，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刀光。

太快了，太亮了，就像是一道闪电，转瞬即逝。

暴徒A的脑袋突然掉下来，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他没了脑袋的身子继续往前跑，歪歪斜斜地冲出十几米才倒下。

收刀入鞘，丧钟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盯着南晓：“你来了，蝙蝠侠。”

南晓二话不说，脚下一蹬，朝丧钟扑去。

丧钟从肩后拔出一根短铁棍，扭了一下，突然变成齐眉棍。这是他的招牌武器，棍端设有强力放电装置，是近战格斗的利器。高手相争，脚下慢一点都是绝杀。试想打着打着突然被他电得半身不遂会怎样。

南晓以双臂格挡，硬接了丧钟两棍。

对这个DC世界有名的刺客，他其实挺好奇的。都说这家伙肉搏战比蝙蝠侠还厉害，甚至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他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厉害。

硬接两棍的感觉……嗯、非常有力。

不愧是接受过人体改造的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体术技巧上，丧钟的路数也颇有可取之处。不但比正版蝙蝠侠稍微快那么一点点、而且动作诡秘难测。两人以快打快，在码头边的集装箱上对拼，转眼就是几十招。

南晓越打越兴奋：这人简直就是个体术宝库，各种奇思妙想的招数层出不穷，真有点舍不得一下把他打死了。

另一边，丧钟则越打越没底。他对自己的棍术很有自信，自认对蝙蝠侠也很了解。然而今天蝙蝠侠的表现让他完全摸不透。场面上是自己一直压着打，然而怎么打都摸不到对方。每次都似乎只差一点点，真的这么凑巧？他拼尽全力、压箱底的杀招都拿出来了，却毫无改观。

当他使出某一招棍术的时候，战况突然发生变化。棍子被夺走，啪一下折成两段，丧钟一愣，紧接着迎面挨了一脚。

Duang，他撞上了码头边的集装箱，很清晰的一个人体凹痕。

“你……为什么？”丧钟独眼里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你的棍术已经被我看穿了，”南晓宣布，“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效果的。”

“放屁，刚才那招我还是第一次对你用啊！”

“忘了告诉你，我其实是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的蝙蝠侠。你那招空中转体抡棍下戳的招数，我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丧钟大吃一惊：“真的？还有这种事？从未来穿越回来……真的可能吗？”

“认输吧，现在跪下道歉还来得及。记得一定要露、胸，这是常识。”

丧钟拔出武士刀冲上来，“做梦！”

南晓以臂铠挡刀，顺势反击。丧钟灵活地抽刀变向，转为反身戳刺。南晓侧退。丧钟再度变招，回旋中使出45度向下的棋盘斩。南晓左臂挡住，右掌从另一个方向重重拍上刀身，折剑！

握着半截断刀，丧钟后退。“你很厉害，”他说，“确实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扔出巨大的闪光弹！

蝙蝠盔的护目镜有滤光功能，不过其实对南晓用处不大。到了他现在的层次，早就不是一个闪光弹能晃花眼的了。不过他还是举起手来挡住眼睛，假装吃了个炫目效果。

丧钟抽出另一柄武士刀，高高跃起，凌空重劈。

这一招他志在必得，然而又落空了。半路上冷不防吃了一记迎面重拳，面具都被打飞。

没了面具的丧钟、其实是个头发雪白的老头。右眼遮了一块漆黑三角眼罩，很海盗范儿。这一拳显然对他造成了重创。他踉踉跄跄，脚步变得不稳。

“结束了，史莱德。”南晓说。

丧钟再度举刀砍来：“休想、你没资格羞辱我！”

这一刀半路就被挡住。僵持几秒之后，丧钟拼命想把刀锋往前推，结果吃了南晓一记肘击，正打在脖子上。他摇摇晃晃后退，空门大开——

机会！

这时候不放大招还等着过年吗。南晓立刻使出八级奥义——进步铁山靠，一肩膀撞得丧钟摇摇晃晃，然后照脸一顿连拳，打得老头毫无还手之力。丧钟竭尽全力想要后退重整姿势，却被看出破绽，小腹上吃了重重一记直踹。他吐一口气，高举武士刀拼命冲上来，被南晓反手夺刀，一拳打中下巴，再接手刀砍在喉咙上，最后一脚踹飞。

“结束了，史莱德。”南晓再度重复。

丧钟满脸不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柄武士刀横空飞到，穿过他的脖子，截断了下面的话。

丧钟，世界最顶尖的刺客，就这么被钉在一个铁皮集装箱上，低着头死掉了。

一首凄凉的挽歌响起：

Do you remember the time（可曾记得往昔）

when little things made you happy？（你因小事而开心）

Do you remember the time（可曾记得往昔）

when simple things made you smile（你露出单纯微笑）

……

“小P，串台了，”南晓说，“这是合金装备里蛇叔的挽歌，不是丧钟的。”

手机上，小P沮丧地叮了一声，立刻换上另一首。

这只是小插曲。总之，战胜了强大的对手、又有丰厚魂力入账，足足200点！

不愧是能跟正版蝙蝠侠正面对战的人，果然厉害。

南晓走过去，替老头合上眼皮。“你的技艺值得尊重，”他说，“是个好对手。”

战斗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哥谭市街头异常热闹。当然，并不是说往日奢靡的场景再现。

街上没有半点繁荣的迹象，只有铁与血、只有金属加硝烟。

无人坦克控制了每一条街道，天上还有武装无人机掩护。不过它们并非主力，只能算是二线部队。

拆解了多辆阿卡姆骑士留下的无人坦克之后，小P完全吃透了其中技术，开发出更加先进的无人战斗机械。根据南晓的要求，新战斗机械抛弃了履带式设计，改为地形适应更好的四足机构，看起来很像某种邪恶的节肢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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