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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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李玉染那一刀刺的极深,说实话她刺的那一刻,都没考虑会不会将凌牧萧刺死!
反正他的心头血能用就好了。看着他软软倒下,李玉染忙喊方涛:“快接血!”
方涛忙拿药罐,李玉染一抽细刃鲜血如注,这跟平常言司取她的心头血相比。
她每次最多流一小盅血,而这回凌牧萧足足流了半药罐。
还是方涛提醒:“城主,再不止血他会死的。”
李玉染神情冷漠:“死就死了!”
方涛不像丁海心眼那么直,他没傻到问这人是谁?为何他的血也能给小公主做药引?
言道长之前说过,除了至亲的心头血,便是隔代的都不行。
所以眼前这白发男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阿沅和阿满的父亲,城主的夫君。
这夫妻打架什么样的情况都有,他以前在村子里,常听妇人骂丈夫,挨千刀的。
但哪对夫妻一见面就真的捅刀子,他还真没见过!
当然,城主捅他是为了取心头血,可也不能真把人弄死了。
所以方涛很有眼色地没再说什么,而是自己给这白发男止血,赶紧将药引子给李玉染:
“城主您快拿去给孙大夫入药,这个人我先照料。”
李玉染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凌牧萧身上,但阿沅的情况也不知道还需要用多少血。
所以她冷声道:“把他关到地牢。”
方涛忙点头,没让秘密处理就行了。
李玉染端起那半罐子血去看阿沅,自从用她的心头血为药引,每月用药,阿沅除了体弱一些,极少发病。
最近她总是下午跟着阿满去丁海家玩,回来就闷闷不乐,她便不许阿沅再去。
可便是不去,小姑娘同样不开心,她问原因,阿沅就笑着摇头,说没事。
昨晚更甚,连晚饭都吃的很少,半夜李玉染起来看两姐弟睡得怎么样,阿沅的枕上竟然有泪痕。
她觉得引得阿沅心情不好的人,定是阿满的新师父。
决定今天见到他本人之后,好好问一问他是不是对阿沅说了什么。
结果今天晚宴前,她梳妆的时候,阿沅听说师父要来,便说不想出席。
李玉染一看她眼睛水润,心一惊,一摸耳后,果然微微的烫。
这次发烧烧的很急,低烧到高烧,都没半个时辰。
她哪里还有心管晚宴的事,让珍珠通知一声,便请言司的师兄孙道长过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阿沅不光发烧,还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惊厥抽搐。
李玉染虽惊慌却极冷静,由着孙道长为阿沅治疗,她则准备心头血。
言司用心头血做的药丸是平时吃的,但阿沅一发病就需要另外的药方,这时需要的心头血就极多。
也是如此,她这几年的身体才会如此虚弱,阿沅生一次病,母女俩都要养上许久才养回气血。
许是老天垂怜,怕她再这样取血会支撑不住,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把凌牧萧送到她面前!
还就这么手无寸铁,既无部下,又无帮手,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她面前!
若非阿沅还在病中,她都想仰天长笑了!
她曾经想过去抓凌牧萧回来做药罐子,可是一想派人去大夏境内抓西北凉王。
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并且还不定能成功。她就觉得还是不派人去送死了。
还是自己多喝吃些补血的食材,用自己的血,比抓凌牧萧靠谱。
结果凌牧萧竟然就这么送上门,不对,是送到她刀下!
这种感觉就像,你做了许多计划去深山里挖宝石。
结果还没出门,那宝石自己从地缝里蹦出来,跳到你的筐子里!
除了上天相助,李玉染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难道我的穿越剧本是,前半生厄运缠身吃尽苦头,后半生锦鲤附身想啥有啥?
先去父留子,再拿父当血库用,很不错!
孙道长施过针之后,阿沅睡着了,李玉染小心地为她擦去身上的汗水。
孙道长则赶紧制药,看着这次的心头血,他诧异道:
“城主是换了养血气的方子吗?一举取了这么多血,都没有陷入昏迷。”
李玉染不想告诉旁人凌牧萧的事,只点点头,算是默认。
很快药制好,喂阿沅服下,小姑娘急促的呼吸变得正常,慢慢睡的安稳。
她一遍遍地摸着女儿的额头、脖子,又俯身听她的心跳,感觉到心脏有律的跳动,她才安心。
直到这时,她才想起来忘了叮嘱方涛,不可将那凌牧萧的事外传。
正好珍珠过来,她便吩咐珍珠:“你去跟方大人说一声,关到地牢的那个人,要保密,不可让旁人知晓。”
珍珠担忧地看一眼阿沅,见她情况好转,这才放心地去传信。
一直在担忧阿沅的病情,李玉染都没注意到,阿满不知何时不见了。
刚刚孙道长给阿沅喂药的时候,阿满还在旁边的。
一问嬷嬷才知,阿满刚和丁涛一起,去前厅找他师父了,说他师父今夜会来。
第189章 ,/.
有丁涛陪着,李玉染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今晚没见到他的师父,明天单独邀请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阿满跑到前院匆匆找了一圈,自然没能找到他的师父。
丁涛将他送回后院,说自己回家看一下,凌师父是不是回丁府了?
阿满正沮丧地往卧室走,突然看到珍珠和方涛在不远处说话。
他本想打招呼的,可猛地间看到方涛衣裳上都是血,他顿时好奇极了。
他知道自己若跑去问,涛叔叔肯定不会跟他说真话,大人都把他当小孩子哄!
他们就不敢这样哄姐姐,因为姐姐聪明,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大人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就听不出来,总是被骗。
阿满当即决定,不打招呼,他要偷听方涛叔和珍珠小姨在说什么。
回头对护卫道:“你们在这等着,别乱动哦!”
自己则迈着小短腿,跑到花荫下面,他得天独厚的身高优势,方涛和珍珠还真没发现他。
然后阿满就听到方涛低声道:“一头白发,有些显老,年纪应该不大,没超过三十岁。”
“城主那一刀捅的很用力,都快捅穿了,那血流的,我都吓懵了。”
珍珠担忧地道:“伤这么重关到地牢,没医没药,会死的!”
方涛忙道:“我没送地牢,关到柴房去了。不久前台风,地牢的积水未干,他那样子关进去,必死无疑。”
“你先别跟城主说,城主好像很恨他,等阿沅身体好了,城主心情好点,我再回报……”
阿满小脑瓜子思考不了那么多,他只听到‘白发’‘快死了’‘关在柴房’这几个重要信息。
他瞬间眼睛大睁,崖州的白发男子,只有我师父一人啊!
难道师父来后院找我,被娘亲误以为是坏人,捅了一刀?
阿满也没跳出来问方涛,他得先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师父。
他知道柴房在哪,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见门是锁着的,吭哧吭哧爬窗台,借着明亮的月光往里一看。
只见一头白发的凌大叔,衣裳上全是血,胸口包着棉布,脸色雪白地躺在草垫子上。
阿满小声地喊:“大叔,师父。”
凌牧萧眼皮动了动,人却没醒。阿满正想爬进去,突然听到护卫喊他的声音。
他只得暂时放弃,由着护卫将他送到嬷嬷手中。
乖巧地让嬷嬷帮他洗漱,换好睡衣去看姐姐和娘亲。
每次姐姐生病,娘亲担心过了病气给他,都让他单独睡在偏殿。
今晚果然也一样,娘亲吻了吻他的额头和脸颊,又摸摸他的脖子,确定他没发烧。
才温柔地说:“阿满今晚自己睡偏殿,嬷嬷陪你。”
阿满眼珠一转道:“不让嬷嬷陪,阿满长大了,是男子汉,要自己睡!”
李玉染失笑:“好!那阿满就自己睡!”
说是他自己睡,其实也就是嬷嬷由睡在他身边的小榻,改成睡在他外间的床上。
阿满见娘亲这么信任自己,不禁有些内疚,指指娘亲的胸口:“痛吗?”
李玉染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阿满以为今夜姐姐的药引子,是她的心头血。
她自然不能把凌牧萧的事告诉阿满,一个字也不能透露,阿满或许想不到什么,但若他告诉阿沅。
那小丫头肯定会猜到些的,两孩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杀了凌牧萧没事。
反正两孩子一直以为他们的父亲死了,但若两孩子知道点什么,她再动手杀了凌牧萧。
那解释起来就麻烦了,她可不想孩子心中存了刺。
父亲是被鞑子杀死的,和是被母亲杀死的,那意义完全不同。
她再次亲亲阿满的额头:“娘亲不疼,阿满乖,快睡觉。睡饱饱才能长高高。”
“别担心姐姐,孙大夫说了,姐姐明天醒来就康复了。”
阿满甜甜一笑,乖乖地去了侧殿。还听到他对嬷嬷说:“今晚我要自己睡,我长大了。”
嬷嬷同样宠溺地道:“好!我们阿满自己睡。”
李玉染睡在阿沅身边,之前阿沅发病,她因抽了血陷入沉睡,都是言司照顾她们母女俩。
今晚自然是她来照顾阿沅,说实话,这一刻她挺庆幸没把凌牧萧捅死。
不用抽自己的血,不用陷入心口绞痛、头重脚轻、意识沉重之中,能照顾女儿,这感觉真的很好。
她本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和凌牧萧相见,过去种种,就当前尘往事。
但若能用他的血救阿沅,那干嘛不用?
说实话,她对凌牧萧既没有恨也没有怨,更没有什么意难平,或是想要折磨他的想法。
究其原因,还是不爱吧!
曾经或者有过心动,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比起对自由的向往,那丝爱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梦想就像巨大的篝火,那丝心动则像一根火柴,不用风吹,一会小自己就熄灭了。
她现在有儿有女,已经不是富可敌国,而是富的真的要立国当女王。
何必还纠结过去的孽缘?
她广拥四海,有着无比璀璨的未来,干嘛非要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她甚至能好好跟凌牧萧商量,你需要什么?就当是做生意,你每月给我一些血,我给你钱。
嗯,明早就吩咐方涛,把凌牧萧从地牢里转出来,让孙道长给他医治……
她却不知,午放时分,阿满听着嬷嬷熟睡,自己悄悄爬卧室的窗户,溜到了柴房。
他还偷偷拿了一些李玉染的补血丹药,准备喂给大叔吃。
柴房的窗户很好爬,不过他人一翻进去,凌牧萧就惊醒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法肯定自己是生是死?
我还活着吗?玉染的那一刀之下,我还没有死吗?
感受到胸口的剧痛,他捂着胸口想坐起来,这时他听到阿满的声音:
“大叔你别动,先吃药。”
凌牧萧用力闭一下眼睛,再睁开,果然是阿满。
穿着雪白的棉里衣,散着头发,小胖手拿着一颗黑红的丸药,正往他嘴里塞。
凌牧萧一闻那丸药的气味,便知是补血圣品,张口咬住慢慢咀嚼。
每一次咀嚼都引得他心口抽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半晌他才问:“这是何处?”
阿满道:“是我……是城主府的柴房。”
他赶紧问道:“大叔,是城主捅伤了你吗?”
这一点很重要!
凌牧萧迟疑了一下,随即缓缓点头:“是。”
“为什么呀?”
娘亲从来不乱杀人,娘亲只杀坏人,大叔又不是坏人。
“我…迷了路,不小心闯进了城主府的后院,城主一怒之下,刺了我一刀。”
他能怎么说?说城主是我的妻子,但我曾经伤透了她的心,害得她几次历经生死。
她看到我怒不可遏,不愿意听我解释,上来就给我一刀……
看着阿满的天真的小脸,这样的话凌牧萧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只能用小孩子能听懂的话,胡乱糊弄一下。
阿满很难过,竟然真是娘亲伤了大叔。
那大叔要知道我是城主的孩子,还会理我吗?
肯定不会的!
我还没学会杀鲨鱼的招式呢!
这时凌牧萧问道:“阿满你为什么在这里?”
看一眼窗户,现在可是半夜三更天,阿满为何在城主府?
难道?
凌牧萧瞬间又惊又喜,顾不得心口的剧痛,猛地坐起,握住阿满的肩膀:
“你是李星夜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