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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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不知是凌牧萧的反应太过激烈,还是阿满长久以来被教导的警惕心爆发。
海叔可是说了,不能让大叔知道他是崖州城主的儿子!
阿满用力挣脱凌牧萧的手掌,凌牧萧因心口剧痛无法用力,也不想伤到阿满,很轻松地让阿满挣脱。
然后阿满就将那一瓶子养血丹药丢给他,迈着小短腿跑了,边跑还边道:“大叔你吃了药睡觉。”
凌牧萧急的喊道:“阿满别走,告诉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李星夜的儿子?”
阿满早翻过窗户跑没影了,蹲在门外拍着胸口,见大叔即打不开门,又翻不了窗,他才放心地溜回卧室。
一个悖论在他小脑袋瓜子里,娘亲不杀坏人,但娘亲捅伤了大叔。
大叔是个好人,但他被娘亲捅了!
好难啊!
比下午的点心是吃蛋挞还是吃布丁还难选。
阿满不愧是和黑虎常在一起的,很快他就想到办法,自己想不通的事,就问姐姐。
姐姐多聪明啊!肯定能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打定主意之后,阿满不再烦恼,很快睡着。
半夜才睡的阿满,翌日很理所当然地起迟了。
他起床的时候,姐姐和娘亲都已经吃过早饭,娘亲去处理公事,姐姐则在小书房里学习。
李玉染一直说,小孩子要多睡觉。所以偶尔孩子起床了,她也不会催。
阿满既忧心大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在路口犹豫了一会,决定先跑去问姐姐。
也就他这一会迟疑的功夫,李玉染给方涛下令,将凌牧萧转移走了。
而昨夜凌牧萧吃了阿满送的药,已然恢复意识,他为了不引起方涛注意,依旧装昏迷。
就在方涛上前帮他换药的时候,他一把掐住方涛脖子上的命门:“我要见玉染!”
方涛惊讶他恢复的如此之快,但是:“玉染是谁?你夜闯城主府,犯的是死罪!”
“城主仁慈,饶你不死,速放开我,否则,你是无法活着离开城主府的!”
凌牧萧急道:“玉染就是你们的城主!我要见她,让我见她!”
方涛悄悄朝自己的护卫使眼色,自己则安抚这个疯男人:“城主有事出府,不在府上。”
“你找城主何事?我帮你通传。你先冷静,你的伤口再激动就撕裂了。”
凌牧萧此时已然是眼前阵阵发黑,见手中的男子态度放软,他一时大意,手松稍松。
抓住这个机会,方涛一掌打到他的心口处,随即压住他的长臂,护卫的刀已经架到凌牧萧脖子上。
同时方涛拿出沾了迷药的方帕,死死捂住凌牧萧的口鼻。
见他彻底昏迷,方涛才放心地站起来叹道:“从言道长那要到这个药,从来都没用上过。”
“这个人的功夫是真强,体魄跟黑虎将军差不多了。这么重的伤,才一夜还有精力反抗。”
若是旁人,方涛觉得直接杀了省事。
但这个人自然不能杀,小公主还得靠他的血来续命。城主只说不能让他跑了,不能让旁人发现他。
方涛本来想把他关个小院子里,请个大夫医治,一日三餐送着。
现在看来不行啊!这样的功夫,但凡伤好一点,他肯定是会想尽办法逃走的。
只得把他带到自家后院,拿铁链子锁着脚。
而在这时,阿满正在想组织语言,想着怎么问姐姐,既不能让姐姐知道,他半夜不睡觉跑去看大叔。
又能问出娘亲为什么刺伤大叔?还有,大叔是坏人吗?
可惜他的心眼在阿沅面前,就是空心眼子。阿沅很快就猜出来大概:
“你听涛叔和珍珠小姨说,娘亲刺杀了一个白发男子,关在柴房。”
“你半夜偷溜去柴房看,发现这个人就是凌大叔。并且,他确实是被娘亲刺伤的。”
阿满不甘心地点头,阿沅瞪着他道:“以后绝不能做这样的事!万一他是坏人,你就危险了。”
阿满争辩:“他不知道我是娘亲的孩子。”
阿沅不信:“你半夜三更在城主府,除了是城主的孩子,还有别的原因吗?以后你不能再见他了。”
阿满语气可怜地道:“姐姐,大叔真是坏人吗?”
阿沅认真地道:“不管他是什么人,来崖州有什么目地?”
“只要他是娘亲的敌人,我们就不能再见他,娘亲还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师父对不对?”
“另告诉娘亲了,省得娘亲忧心。”
阿满只觉大人的世界好麻烦,他自己找到的师父呢!是他第一次靠自己认识的厉害大人。
为什么他偏偏是娘亲的敌人呢?
虽然他真的很喜欢大叔,但他不想娘亲生气,不想娘亲伤心。
所以,大叔,我不能再见你了。
本来阿沅对凌大叔被抓的事是不上心的,她要好好养病,不能再耗费娘亲珍贵的心头血了。
但这个聪明的小姑娘,很快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首先每次取血都会昏迷多日的娘亲,这次很健康,陪她吃过早饭之后就去处理政事。
第189章 ,/.
然后就是娘亲没用止血的药粉,胸口没有包扎的痕迹。
就在这时,她意外听到方涛跟珍珠的密谈,说那人已经转移。
伤口开裂,要不要请孙道长去看一看?
珍珠说不用,城主说了,要尽可能地不让旁人见到他。
方涛感叹,昨夜取了那么多血,制的药够小公主用一段时间,就不用取城主的心头血了。
言道长和凌将军都不在崖州,万一城主再病倒,他们几个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阿沅思索了许久,才将听到的消息理清。
昨夜偷偷进府的凌大叔,娘亲刺他一刀是因为,要取他的心头血为自己制药。
舅公说了,能入药的只有她的血亲,除了娘亲和阿满,连舅公的血都没用。
那凌大叔是她的什么人?爷爷吗?他头发那么白,应该够年纪当爷爷了。
阿沅自嘲一笑,竟然觉得脸颊有点湿,伸手一摸,什么时候哭了?
她赶紧用手背擦擦,可不能让阿满看到。
她是姐姐,不能哭的。
凌大叔当然不是爷爷,他的血能救她,那他,只会是爹爹。
怪不得阿满那么喜欢他,怪不得他一和自己说话,就忍不住和他说心里话。
爹爹果然没死!
但很快,阿沅就想到新的问题,娘亲和爹爹好像有仇呢!
并且她明显感觉到,娘亲是不想让爹爹知道她和阿满的存在的。
之前凌姑姑和舅公也说,不用怕爹爹来把她和阿满抢走。
爹爹和娘亲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沅觉得,不能问大人,大人不会说,还会对她防备。
她要自己查,幸好,她还有个帮手。
招招手叫来阿满:“你说凌大叔被关在哪?”
阿满诧异道:“姐姐不是说,不能再去看他吗?”
阿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先不能告诉阿满,他藏不住事,肯定会问娘的。
“我们偷偷看,别被他发现就行了啊!”
阿满眼睛一亮,跑去拿了几块糕:“大叔肯定没吃饭,我们从窗口扔进去给他吃。”
两人携手悄悄来到柴房,却见门开着,里面除了柴根本没有人。
阿满不甘心地跑进去喊了两声‘大叔’,自然是无人回答。
阿沅想到方涛说的话,已经转移了。
娘亲是怕他俩会发现爹爹,所以才连夜就把人送走了吧?
这一刻,阿沅真的很想去问问娘亲,她和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爹来崖州是来找他们的吗?他知道自己的病吗?
他会嫌弃自己吗?他是不是不想取血给自己续命,娘亲才强行刺伤他取血的?
……
比起阿沅脑子里千百个问题,阿满只有一个反应,嘴一瘪,担心地问:
“姐姐,大叔会不会是死了?”
阿沅抓紧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我们会见到他的,一定会。”
与此同时,李玉染正和众将领议事,并且两送了两封急信走。
一封是给言司的,让他速回崖州。
一封是给幽州的黑虎,让他速速带兵,前往长安。
因为,凌十二遇到危机了。
她孤身带兵去长安,抵抗西域和北疆联手攻打大夏。
消息传来的太慢,李玉染今天接到消息,一算凌十二早就从江南登陆。
现在已经到达长安城了,如果凌牧萧人在长安,她是不慌的。
但现在凌牧萧竟然出现在崖州,那凌十二就是孤军深入啊!
李玉染岂能不急!这天下能让她揪心牵挂的人当中,凌十二绝对能排进前三。
若非她的身体状况不佳,她都想亲自带兵登陆,去长安救凌十二。
这个傻姑娘,那烂透了的大夏国,怎么可能是西域和北疆的对手?
那些士族勋贵,只顾自保,谁会管长安城?
凭你一人去了有什么用?
但她又能理解凌十二,凌十二对大夏国的心理,就像她对崖州。
那是国,亦是家,但凡有一丝能力,也不会弃之不顾。
凌十二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家国大义至上的人。
李玉染思索良久,要救凌十二,要解长安之危,结症还在凌牧萧身上。
若凌牧萧回长安,凭他的威信和统兵能力,肯定能抵挡北疆和西域的联手。
便是抵挡不了,也能救下凌十二。
她一声长叹,好不容易抓到的血库,难道就这么放了吗?
真不甘心!可若不放,凌十二怎么办?
她左思右想,不能那么自私,长安城破,百姓将会十室九室,生灵涂炭。
她哪怕立了国,说那大夏子民跟她没有关系。
可她心里清楚的很,都是汉人,都是种花家的人,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放任不管。
她决定先和凌牧萧聊一聊,为了稳妥起见,绝不能让凌牧萧见到阿沅和阿满。
所以她令丁海和珍珠带两个孩子去龙王观,方涛由带凌牧萧再次进府。
她则着星夜女王的盛装,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接见这位大夏朝唯一的异姓王。
李玉染做事,向来都是打定主意就立即实施,从来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把凌牧萧关在崖州,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给阿沅提供心头血。
放凌牧萧回大夏,他能解长安之危,能救凌十二,同样能给阿沅提供心头血。
只要两人谈好条件就是了。
珍珠带阿沅和阿满去龙王观的时候,阿满本来是没有异议的,去了还能和灵儿姐姐福福哥哥玩。
小孩子对出门总是很期待,特别是阿满还在禁足期,不能出海,能去龙王观自然开心。
但阿沅却留了个心眼:“珍珠小姨,现在又没有台风,也不是祭祀日,为什么突然带我们去龙王观?”
珍珠轻笑道:“城主要和众位大人议事,许是怕你们无聊,才带你们去的。”
“我们阿沅小公主才生了病,去龙王观烧烧香,病好的更快。”
阿沅垂眸沉思,她才不信呢!她生病的时候娘从来不求神,特别是她昨天才发了烧,今天娘应该拘着不让她出门才对!
她悄悄掀开马车窗的一角,看着往城主府的大道,结果看到方涛叔驾着一辆马车。
匆匆往城主府赶,两辆马车相交而过的时候,阿沅从被风吹起的车窗中,看到几根飞扬的白发丝。
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娘亲接凌大叔,不,接爹爹去城主府。
所以才匆匆支开她和阿满,娘亲这是千方百计防着他们会见面啊!
越是如此,阿沅越想见到凌牧萧,她深知大人的话不能全信。
大人总会以‘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或是‘你长大就明白了’之类的话来搪塞。
想知道真相,只有自己亲自调查的才是全面的。
阿沅看着珍珠,想支开她有点麻烦,并且自己从龙王观跑回城主府也不现实。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在城主府的必经路上,等着爹爹从城主府出来。
驾车的是方涛叔,爹爹肯定是藏身在他家,也可以去他家蹲守。
阿沅很快理清头绪,最重要的是不能引起大人们的注意,不能让大人有了戒心。
只要爹爹还在崖州,她总能想到办法见到人,然后问个清楚。
珍珠将阿沅的心不在焉和失落,理解为她病后初愈,对她越发关切。
与此同时,城主府中,李玉染一身正装,坐在会客大厅。
静静地等着凌牧萧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