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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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凌牧萧再生气,再愤怒,再激动,也没失去理智。
目前的一切还只是他的猜想,若李逍在军营,他会立即把人提到帐中,扒开她的肩膀看那朵海棠花。
直视她的眼睛问她,为何要假死?为何要骗他?为何要女扮男装进军营?为何功夫那么好,在凌王府里却要伪装?……
他有太多问题要问,其中最想问的一个,让他觉得耳尖发烫,你曾经说过爱我胜过一切。
难道那也是假的吗?
玉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兰芷院中的温柔小意,战场上的杀伐果断……
但现在,他没有证据,他必须切实证明,李逍就是李玉染,才好进行下一步。
他当然没去问周承泽,一想到周承泽比他先认出来玉奴,他气愤之中,还带着妒意。
他要问的洪阳和蓝松,当即,他就唤来蓝松,开门见山地问:
“李逍女扮男装进军营,这是重罪,你可知晓?”
蓝松一脸诧异,却不惊慌:“属下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您是说李逍是女子?”
他掩饰的很好,可凌牧萧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撒谎。也就是说,他是知道李逍是女子的。
他怎么知道的?李逍没到太行山时就做男子打扮,如果蓝松知道她是女子,也就是说两人曾近距离接触过。
想到这里,凌牧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他一步上前揪着蓝松的衣领:
“你知道李逍是谁吗?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这话让蓝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叫李逍,逍遥自在的逍!”
凌牧萧缓缓松开手,看来他确实不知道李逍是玉奴,自然也不知道她是本王的爱妾。
玉奴,你瞒的够好啊!
他没让蓝松离开,而是让亲卫看着蓝松在隔壁,听他审问洪阳。
没想到洪阳也说出同样的话:“属下不知啊!李逍是我的结义兄弟,怎么会是女子呢?”
凌牧萧怒极反笑,很好!玉奴你还真有本事,能让他们不惜冒着犯下重罪的风险,替你遮掩!
结果凌四一句话让洪阳破防:“蓝松已经交待了,李逍是女儿身。
这是死罪!
如果你据实以报,以李逍的军功相抵,死罪可免。可若你坚持替她遮掩,那就罪上加罪!”
洪阳瞬间破防,跪下来求凌牧萧:“是我,是我让她女扮男装的。
我发现她功夫了得之后,就让她扮成我的部下,好替我挣军功。
王爷要杀就杀我,我那义妹胆子小、没主见,她什么都听我的。”
他以为李逍已经被凌王抓起来了,真诚磕头请求道:“王爷,真不关我义妹的事。
是我强行让她扮成男儿的!王爷要杀要剐,冲我来!”
不知为何,看到洪阳如此真诚地为玉奴说话,凌牧萧的怒火反而平息了一些。
玉奴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本王看重的两个校尉,对你如此之忠心!
胆子小、没主见,看来你把你这个义兄也骗的团团转啊!
凌四接着审问,他是何时何地招揽李逍的?一路遇到什么事?李逍为何要到太原城?
洪阳心实,见已经瞒不住,便一五一十地说了,除了坚持称李逍女扮男装,是他要求的。
别的到说的都是实话,待听到李逍开始的目地是南下,但因洛阳封城,南下的路断了,她才不得不调头北上。
并且她的目地是去幽州,因为她要出海。
一闻此言,凌牧萧心头大震,玉奴逃离凌王府,并非要去周承泽身边,而是要逃到海外去。
他第一个想到的原因是,玉奴想找她的家人,她还有兄长和舅舅活着,应该是那两人暗中怂恿玉奴出逃的。
直到此刻,凌牧萧还不知道,李玉染在凌王府到底遭受了什么?为何非要逃出生天?
审洪阳审了半夜,凌牧萧也从洪阳口中知道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玉奴,她肆意洒脱,重情重义。
又胆大无畏,不管是面对鞑子和山匪,她都能提刀杀之,从不退缩。
因为洪阳独自去匪窝救她,她便认洪阳为义兄,从此为洪阳鞍前马后,数次可平安脱身,都是为救洪阳而以身犯险。
洪阳口中的李逍,简直是世间奇女子的化身。
洪阳再三恳求,他愿意用他这条命,换义妹李逍平安。
凌牧萧没有处置洪阳,而是让他不要声张,先回营地。洪阳这时才知道,李逍领命出城,并不在代州。
洪阳走后,凌牧萧再次提审蓝松,冷笑地问他:“你还敢说不知李逍是女儿身吗?”
这回蓝松很光棍地承认了:“我知道她是女人,她假扮新娘,我掳她的时候就发现了。
王爷,属下想问问,李逍跟你是什么关系?”
凌四也看向凌牧萧,这是个真傻子,怪不得凌十二成天笑他,到现在他不反应过来,李逍就是玉姨娘。
他还在怀疑,李逍是皇帝安插的探子。
凌牧萧目光炯炯地看着蓝松,像宣示主权一样道:
第189章 ,/.
“她是本王的爱妾!”
此言一出,蓝松和凌四皆是满目震惊,不同的是,蓝松震惊之余还带着绝望。
这天下,不管李逍的男人是谁,他都敢放言把李逍抢过来!
可李逍的男人竟然是西北凉王!他拿什么抢呢?
以前以为把李逍藏在太行山,天下谁也找不到。现在才知,自己有多天真。
怪不得李逍一直不敢留在太行山,因为太行山根本拦不住凌王的脚步,保护不了她啊!
凌四则是有一种,脑袋分成两半,一半装了水,一半装了面,不动还好,一动就成浆糊了。
怎么回事?王爷只有一个妾啊,玉姨娘不是死在火海了吗?
蓝松怅然若失,觉得以前他跟李逍说的那些狂言壮语,都成了笑话。
“我夫君长的英俊,能文能武,家财万贯,身份尊贵……”
原来李逍之前说的话,不是骗他的假话啊!竟然是真的。
如此说来,那句“我宁愿为他死,也不愿意嫁你”,也是真的了……
蓝松只觉心被人拿刀搅了一下一样痛,李逍旧日之语,句句响在耳边。
两人曾经有过的快乐时光,都变成了虚影,你竟然是凌王的妾!
蓝松失神落魄地问:“如果她不叫李逍,那她叫什么?”
“玉奴,她是本王的玉奴!”
不知为何,听到李逍的真名,他该高兴才对,毕竟问了那么多次,李逍都不肯告诉他。
甚至有一次他差点就死了,李逍还是不敢说出自己的本名。
可现在蓝松却不觉得高兴,玉奴,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像李逍。
那般肆意洒脱,貌若天仙的女子,怎么会叫玉奴呢?
蓝松抬头直视凌牧萧,掷地有声地道:
“她不叫玉奴!她叫李逍,逍遥自在的逍!”
电光石火之间,蓝松似乎明白李逍为何要逃,为何不愿意告诉他本名?
她一定不想做玉奴,宁死也不想,所以才逃离长安,逃离凌王。
如果是这样,如果李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便是豁这条命,他也要帮她实现真正的逍遥自在!
蓝松走后,凌四急切地问道:“现在怎么办王爷,派人把玉姨娘和凌十二抓回来吗?”
外面风雪依旧,天昏地暗。凌牧萧突然有种预感,玉奴这一去,不会再回来了。
她想故技重施,诈死逃生。
在凌王府她没有帮手,现在她有凌十二那个女人帮她,这一次若让她逃了,就再难寻到她了。
直到现在,凌牧萧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对玉奴诈死逃离、杀了凌正忠之事,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
他内心深处甚至还在庆幸,玉奴没死,玉奴没死……
只是一想到玉奴本来要逃的跑线,不管是南下到岭南,还是北上到幽州,明显是打算逃到天崖海角的。
如果不是因为鞑子攻城,不是因为他临危受命来救太原,两人只怕就此错过。
他甚至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以为那个温柔美丽的玉奴死在海火。
又想到玉奴对他的态度,温泉里玉奴明显是躲他,演武场两人比试,玉奴亦是小心谨慎,不露半点破绽。
直到周承泽认出了她,她才惊慌起来,并且第一反应不是向他救助,而是选择再次逃走!
玉奴,本王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曾经过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
本王一定要当面问问你,你对本王到底有没有一丝爱意?
翌日天一亮,凌牧萧就点兵,亲自出城去往朔州。
他要亲自去把李玉染抓回来,这一次,他要把她囚在身边,看她还有什么本事逃!
你即做了本王的妾,这辈子都是本王的女人!你永远也别想逃!
周承泽知道凌牧萧带兵去朔州之后,并未追去,而是写了封密信,用海东青送走。
与此同时,凌十二和李玉染正被鞑子追杀,朔州城留守的鞑子比代州城多。
凌十二没有料到,离朔州还那么远,就有鞑子巡罗。
他们接连遇到三支鞑子小队,都在凌十二和李玉染和配合下,顺利绞杀,抢了马和干粮。
斥候小队饱饱吃了几顿,但他们没料到风雪会那么大,很快天地就成了一笼统,白雪覆盖大地。
北地久经战乱,早没有百姓。路面被盖住,很快小队就迷了路。
偏偏在这时,又遇到一支鞑子中队,足有近三百人。他们明显是准备抓活口,好审问代州的情况。
将斥候小队驱赶包围,凌十二当机立断,往山林里逃,只有逃进山林,才有一线生机。
同时李玉染也有了死遁的最佳地点,甚至都不用割下肩膀上的海棠花,只要她跌落悬崖,这种天气,是找不回尸体的。
鞑子像围攻猎物一样,将他们逼进了峡谷,幸运的是,马蹄的动静震落了山雪,他们一进来,雪就将山谷入口给堵住了。
鞑子一时进不来,就在外面挖入口,凌十二带着活下来的十几人,往山林深处走。
直到天黑大家才敢停下来,找了个山洞包扎伤口,煮雪水吃干粮。马没草料吃,不知道能熬几天。
篝火之下,凌十二铺开舆图,让众人找到大家被困的山谷。
结果众说纷纷,只猜到是代州和朔州之间的山,雪太大,根本辩不清具体地点。
一股绝望之气,在小队之间弥漫。
鞑子就守在山谷外,他们迷了路,所剩下的食物不多,也没有援兵,活下来的希望非常渺茫。
守夜的时候,凌十二跟李玉染道歉,是她太自大,匆匆就带着一支小队出城,害李玉染又陷入绝境。
这话让李玉染很是内疚,明明都是因为帮她,大家才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怎么能怪凌十二呢?
凌十二将那把匕首和酒囊,以及从鞑子身上搜到的奶干,都给了李玉染:
“明天,你就失足坠崖,找个山洞藏起来。凭你的本事,藏到开春雪融不是问题。
介届战事肯定已了,你再南下。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安排逃跑路线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李玉染瞬间觉得眼眶一热,她接过东西,却不打算明天就走:
“不,我必须确保你平安,我才能走。
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凌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逃离凌王府,是为了自由,即是人身自由,也是心自由。
如果我心有牵绊,我宁愿死,也不想这样苟且地活着。”
这话让凌十二陷入沉默,半晌,她突然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很像一个赌徒。
只是赌的不是银钱,而是命运。”
李玉染笑了:“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挺像。”
“李逍,这个世界,就没什么东西,什么人,能让你牵绊,能让你……不再赌命吗?”
李玉染笑道:“现在有了,你啊!我不能自己躲起来,看着你和大家死在鞑子手中。”
凌十二声音中带着一份急切:“那我平安之后呢?”
李玉染沉默了,半晌,凌十二又道:
“我以为你在乎蓝松、洪阳他们,可在你心中,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过客。
只要你还清了人情债,便能心安理得地离开。
李逍,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夜,你在佛前,到底求了什么?”
李玉染抬头看天,雪花飞舞,点点雪花,像她小时候看电视,息台的时候电视机上的雪花。
她虔诚又坚定地道:“我求佛,让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