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性,妃娶二手妻
作者:倦舞 | 分类:言情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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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惊天大雷,惩治袁琨。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天大雷,砸的贪狼都傻了,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边上的小房间。
薛重光听了猛的站了起来,手上的茶杯都失手翻倒了,茶水倒出来,顺着桌面,桌腿流到了地面上,甚至还溅起几滴沾到他天青色鞋面上。
他抓余氏纯粹是因为她能从一个丫环,做到盛家三奶奶的位置,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猫腻,
当年贤妃,如今的盛采女宫中的宫女,太监端端数年内几乎全都包庇,只剩下盛采女的奶嬷嬷和余氏两三个,他只想挖一点盛家的秘密。
却没想到会挖出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简直太过震撼到不可置信。
他忽然为大周朝太祖皇帝感到悲哀,拼命夺来的江山,却因为杀戮太多,子孙缘浅薄,到了最后,竟然有人要鱼目混珠。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好啊。”他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地牢。
从地牢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站在去书房和内院的交叉口,停留了一会,还是去了内院。
内院点睛堂里,芳华正送走了七杀,看到薛重光脸色不太好的进来,连忙上前,“哪里不舒服吗?”
说完,又拉着他的手,坐在榻上,要去给他倒水。
她正在忙忙碌碌的时候,被薛重光给拉住了。
“你坐,没事,就是累着了。”薛重光轻声的说。
因为薛重光从嫡系改成了旁枝,皇上很是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会交给他处理,甚至已经考虑到如果皇后生出来的是小皇子,就请薛重光做摄政王,辅佐小皇子。
芳华挨着他一起坐在榻上,仰头看着他,“我可指望着你的,你别累倒了,不行就把事情丢回给皇上……”
薛重光低头看他,把她圈的更紧,两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闪烁的灯火,忽然叹息一声,他说的胆怯怕死都是真话,心里装着她就忽然胆小起来,恨不能从此一辈子平平顺顺,安然到老。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亲了一口,“我们晚两年就去封地,倒时候一辈子平静安宁,富贵无忧,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反而让人看你的脸色。”
芳华点头,“好。”
停了半响,薛重光声音低沉的说,“我抓了一个人,得到一些消息,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
他是不想把她牵扯到这样的大事里来的,但与其她以后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现在告诉她,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她帮忙。
芳华瞪大眼睛,忽然就想到盛三奶奶,转过身,指着他,“你……那个……”
薛重光点点头,“本来,我是觉得她从一个丫环变成一房当家奶奶很奇怪,谁曾想,竟然挖了个大丑闻,她之所以会嫁回盛家,无非是抓住了盛采女的把柄。”
“她说大皇子可能不是皇上亲生的……”
芳华‘啊’了一声,用手捂住嘴,眼睛睁的大大的,就那样看着薛重光。
良久之后,她的眼睛瞪的酸痛,“怎么可能?是盛采女偷情?还是狸猫换太子?”
说完,她摇摇头,“不可能的,皇宫里门禁森严,不管是哪个都很难做到,偷情的奸夫是谁?什么人能那么顺利的进入后宫?狸猫换太子,那只是戏文里的,不说接生嬷嬷,就是偷偷的带个婴儿进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薛重光赞许的看着她,“是,所以这就需要我们查探了。”
“不告诉皇上?”
“暂时不能,大皇子已经快行冠礼,在陛下跟前养了这么十几年,就算阿猫阿狗都有了感情,更不要说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就算皇上厌弃了大皇子,也不会容许有人诋毁他的。”
薛重光低声的说。
“如果是真的,那盛采女身边的人肯定换的差不多了,除了余三奶奶,原来的老人还有在的吗?”芳华问她。
“还有盛采女的奶嬷嬷,一个老的侍卫,这些都已经回乡了。我会一一的审问的。”
“你说,如果是盛采女偷情,奸夫会是谁?”芳华好奇的问到。
“不好说,她在深宫里,以前也没有露过这方面的马脚,十几年了,如果他们两个现在不联系了呢?”薛重光皱起眉头。
如果真的不联系了,那就更难查探了,只希望那个奶嬷嬷和侍卫那里有突破。
这两人肯定也是和余氏一样,手里抓着把柄,否则,早就和其他的宫女太监一样,尸骨无存了。
薛重光的手指捻了捻,思索着。
盛家三奶奶和盛华蓝被绑的事情以三奶奶失踪,盛华蓝被赎回来结案了,盛家在盛华蓝口中得知盛家三奶奶被杀了,也没有说要去找回她的尸骨,而是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还没等下葬,盛家三奶奶的尸体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身上还穿着失踪前的衣服,衣服很干净,没有破损的地方,身上的皮肉也完整,只是眼窝凹陷。
这些都说明盛家三奶奶没有受到匪徒的侮辱,而匪徒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人运到这里,简直是太嚣张了。
盛家母女是在郊外被绑的,盛华蓝也是在郊外被赎回来的,而盛家三奶奶的尸体出现在了城中繁华大街上,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匪徒要把尸体从城外运进来,然后避开夜里宵禁时间,以及巡逻的士兵,要做到这些,城内没人帮忙肯定是不可能的。
盛家匆匆的收敛了三奶奶的尸体,然后一状告到了御前。
盛伯爷几次三番想要进宫来见昭庆帝,都被拒绝了,这次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进了一趟宫。
他跪在昭庆帝面前,只是哭,不哭盛家的委屈,只哭起大皇子来,细细的数着大皇子从小大大的经历。
又跟着磕头哀泣,细数自己的过错,说自己这么久以来闭门不出,反思己过,约束女眷,实在是有负圣恩,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以身还报等等。
最后,他来了一句,“大皇子虽然不能叫采女一声母亲,但臣家怎么都算他的母族,如今臣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女眷已经没脸出门见人了……
更可怜的是我儿媳妇,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贼人给杀了,现在臣的儿子悲痛欲绝,恨不能和他媳妇同去,偏生,唯一的女儿还被送到了庙里……
求陛下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昭庆帝坐在殿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盛伯爷,等盛伯爷哭的差不多了,才让他起身,赐了坐给他,还让王公公上了一盏茶,
“你也上了年纪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后就正身做人,约束好家人,不要再让朕失望了。至于你家发生的事情,朕会派大理寺再审。”
盛伯爷是否真的听从昭庆帝的告诫还不可知,昭庆帝却愿意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再给盛家一次体面。
毕竟是大皇子的母族,也不能让大皇子太难看,这次盛家也确实是受害者。
大理寺接到圣谕之后,薛重光就在王府里见到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季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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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重光才刚下衙,在书房换了官服,想去后院见芳华,见他这副样子,都不好意思再骂他了。
“怎么了?这是?垂头丧气的,你祖母又骂你了?”
季小影叹了口气,“哪里是祖母骂我,是圣上,把盛家那桩案子交到大理寺,寺卿大人说我原来跟过,就直接丢到我这里来了。
薛重光失笑,“那不是正好,你上次还支支吾吾的和我说,盛家那事有点不对劲,那个什么余氏死的莫名其妙……”
季小影摸了摸了鼻子,装傻,“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做梦梦见的吧?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说啊?啊,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祖母和真真要一起骂我了。”
一边走,嘴里忍不住小声的抱怨,“我才是亲孙子,真真不过是给祖母生了个承重孙,就被祖母看成心头肉,我成了臭水沟里的肉,没有我,她能生出孩子吗?”
季小影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贪狼看着季小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有些担心的问薛重光,“季少爷好像在怀疑什么。”
薛重光靠在椅子上发呆,“无妨,就算余氏的事情瞒过去了,等到将来其他人出事的时候,他早晚要追查下去,只要不查到我们就没关系。”
“万一查到我们呢?”贪狼道,“季少爷这样年轻就做到大理寺少卿,是真的有些真才实学的,并不是靠端宁大长公主的余荫。”
薛重光点头,家族遗传是很可怕的,他的姐夫是平定南疆的大将军,他的外甥现在也代替皇上在各地巡查,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到了季小影这里,端宁大长公主不求他有大出息,可还是给他混进了大理寺。
薛重光本想要把这件事情和端宁大长公主说透的,只是眼下时机实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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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不惧怕季小影的原因,季小影不是端宁大长公主,不明白皇家人对于混淆血脉这件事情的容忍度。
更可况端宁大长公主是高宗嫡亲的女儿,昭庆帝嫡亲姑母。
她肯定是不会同意混淆皇室血脉的,虽说陛下现在成年的皇子只有大皇子一个,再加上皇后肚中未知性别的胎儿一个。
就算陛下这辈子没有血脉,薛家可还有别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藩王,驻扎金陵的王爷蠢蠢欲动的原因。
他揉了揉太阳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关键是弄清楚到底是和姘头生的,还是偷梁换柱,才好进行下一步。”
只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才好呈到皇上的面前,才能促使皇上下定决心。否则,只会让皇上猜忌。
他又问了去找奶嬷嬷和侍卫的人现在如何了,只等着弄清楚之后再做计划。
*
端宁大长公主那次设宴给英王薛明睿相看,英王没有看中一个姑娘,端王妃和一位姑娘起了争执的事情到底还是传了出去。
那位姑娘是庆远侯府四房的姑娘严素素,当时虽说只有一个英王出声,但宴会上的小姑娘特别多,也不是无人看见,加上严素素又被禁足。
本来严素素正是需要到处赴宴的年纪,这一个多月来却是许多宴会一个都不赴,虽说病了,可交好的姑娘上门探病却一个都不见。
倒是英王,还特特的传了消息让薛重光带给芳华,那天的话他当时虽听见了,却是绝对没有外传的。
毕竟关系到芳华和庆远侯府姑娘的声誉,再者也是娘们间的小磕碰,他一个大男人是不会去说嘴的。
其实宴会的隔天,薛重光就派了王府的长史去了庆远侯府找庆远侯说话了,说的话很不客气,
“庆远侯也是从太祖开始就高门大户,怎么到了如今,连个女儿也教不好?老夫到这一把年纪,还没听说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去管别人家事的。
王妃不是计较的性子,若是计较起来,流言满天飞了。”
这番话把庆远侯气的面色紫涨,自从二弟成了镇北将军,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这样难听的重话。
可他再气,还是要处理家务,等到王府长史走了,他找了四爷过来,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他一顿,之后又把那日跟着严素素出门的丫环叫了过来。
等一字一句听明白后,气的杀了四爷的心都有,要把她送到家庙里头去,结果严素素早就机灵的躲到了严老太太的身后去了。
到底是隔房的侄女,最后庆远侯只是把严素素关在院子里,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到说媒定亲后再放出来,身边的丫环也统统换了,牢牢的看管起来。
之后庆远侯府送礼上门来了,张嬷嬷拿着单子对芳华禀报,“庆远侯府送了果盒,时鲜的礼物上门,王妃看可要回礼?”
芳华摆摆手,知道是薛重光给自己出气,笑了笑,“不必还礼,东西你拿去分给下人,不用入库了。”
进入了十二月,金陵城到处就有了过年的气息,已经有人家开始采买了,但对于浪荡子来说,一年四季都是新年。
金陵城,秦淮河畔,到处都是花楼,画舫,注明的小倌馆也在这里。
袁琨自从被徐家姑娘当众捉了与马氏的奸后,又被袁大伤到了子孙根,整个人就阴冷了下来。
如果,从前是义气风发的高门子弟,皇上看中,人也长的风流,姑娘媳妇捧着,那么如今,就是一个人人嫌恶的落魄纨绔,彻底的堕落了。
他眯着眼睛躺在秦淮河畔的一间画舫里,这样的地方,是他以前最厌恶的,最看不起的,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流连于此。
家已经不是他的家,如果不是还有他娘的嫁妆捏在手里,估计已经被袁三一家给赶了出来。
很多次,他都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和芳华撕毁婚约,不去做那劳什子的侯爷,或许,他现在正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
可,人生里没有如果,他笑了笑,摇摇头,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黑漆漆取得屋子里,七杀一身利落的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边上是他叫来帮忙的贪狼。
“你架着他。”七杀吩咐贪狼。
贪狼上去,架着昏迷不醒的袁琨直起上身,黑暗中的七杀从袋子里取出一排金针,不用比量,认准他胯间的穴位,飞快的扎了几针之后,两人退到了黑暗之处。
过了半刻钟,昏迷着的袁琨不知怎么兴奋了起来,腰间挺立起来,人也禁不住兴奋的颤抖起来。
贪狼点点头,“到了。”
七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很懂嘛。”
说完走到袁琨的身前,捏着他的嘴,放了一粒药丸进去,在他的后脖颈重重一拍,药丸就滑了进去。
贪狼运气,在他的胸前揉了几下,帮着他化开药丸,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七杀起出袁琨身上的金针,放回针盒里,然后转身而去。
贪狼见他走了,任命的扛起昏迷的袁琨,飞奔出去。
秦淮河畔的画舫本来是停靠在岸边的,这天清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条画舫在河道里横冲直撞的,惊的很多脑袋从各画舫里探出来。
人群中有人大声的惊呼,“那船,那船,怎么不停?”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啊,顿时人群作鸟兽散,纷纷缩回船舱。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横冲直撞的画舫和另外一条船相撞,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尖叫和哭泣骤然响起。
恰在此时,画舫临江的一间房门因为碰撞被甩开了,听到响动的人们纷纷探出去看,然后呆呆的望着里面。
榻上,一个男子正被另一个男子压在下面,赤。条。条的身体起起伏伏,连这么剧烈的碰撞都没能让两人停下来。
有人兴奋的大叫,“那不是忠毅侯和长青侯吗?没想到贵人间还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袁琨是在喧哗声中醒来的,醒来后,看到自己趴在一具身体上,此刻,那人正怒视着自己,“艹,老子从来只压人,什么时候被人压过?”
说完,顾不上身上还果着,对着袁琨就是一拳,打的袁琨跌坐在地上。
袁琨还沉浸在自己雄风再起的震惊中,长青侯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的,回过神的袁琨摸到东西就朝长青侯砸了过去。
顿时,长青侯脑袋被开了花,血流不止,这一切都被秦淮河畔的妓子嫖客看在眼里。
没到一刻钟,前忠毅侯打死人的消息就传遍了金陵城。
到了此刻,却还没完,袁琨到底曾经是个武夫,还是锦衣卫副指挥使,虽然堕落了,但本能还在。
等到官府接到消息,却发现袁琨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官府搜索了一阵,只能在城中各处贴满了通缉令,通缉袁琨。
袁琨一身普通老百姓的寻常打扮,死死的低着头,混在出城的队伍里。
远远的看着到处盘查的士兵,衙役,一个个仔细的检查过来,脸,手,脚都会不厌其烦的查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养尊处优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肯定会被那些人看出来。
他一点点的退到巷子深处,现在到处都有人把守,盘查,看来他是出不了城了。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和长青侯搅在一块,然后又转眼成了杀人犯。
他该怎么办?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的人一时有些茫然起来。
蹲在巷子深处,他要回到长干里一带,那里毕竟是他住了二三十年的地方,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才有机会成为一滴融进江河里的水滴。
夜幕降临,很快就到了宵禁的时间,街上渐渐没了行人,只剩下士兵衙役在来来回回巡视。
袁琨凭着做锦衣卫副指挥使时记忆,慢慢的摸索回到了长干里,他靠在一处墙壁上喘气。
他低头看了看身下支起的帐篷,他以为他一辈子就是软弱无力了,没想到忽然间就有了感觉,可这该死的感觉一旦发作起来,就和要人命的药一样,让他急着发泄。
他抬头看着身后靠着的小院,他围着院墙四处走了一下,绕到后面,从一处略矮的围墙翻了进去。
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角落,疑似是这户人家的后花园。
袁琨爬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长干里虽然是勋贵人家聚集的地方,但间或也有几间小院子是一些人家给旁支远房住所。
院子再小,但宅子的布局还是相差不多的,袁琨朝下人房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急需女子的抚慰,正房他是不敢去,只能去下人房。
不过,路过一处庭院的时候,他在皎皎月色中看到一个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她在庭院款款漫步,消瘦背影随着她驻足仰望夜空,更显得寂寥。
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被关在这里,十天半月才见一次人,难道说,她就要在这么一个院子里孤苦度过余生吗?
正在感叹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后面伸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女子踢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