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性,妃娶二手妻
作者:倦舞 | 分类:言情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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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夫妻闲逛,姘头是谁?
到了此刻,却还没完,袁琨到底曾经是个武夫,还是锦衣卫副指挥使,虽然堕落了,但本能还在。
等到官府接到消息,却发现袁琨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官府搜索了一阵,只能在城中各处贴满了通缉令,通缉袁琨。
袁琨一身普通老百姓的寻常打扮,死死的低着头,混在出城的队伍里。
远远的看着到处盘查的士兵,衙役,一个个仔细的检查过来,脸,手,脚都会不厌其烦的查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养尊处优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肯定会被那些人看出来。
他一点点的退到巷子深处,现在到处都有人把守,盘查,看来他是出不了城了。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和长青侯搅在一块,然后又转眼成了杀人犯。
他该怎么办?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的人一时有些茫然起来。
蹲在巷子深处,他要回到长干里一带,那里毕竟是他住了二三十年的地方,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才有机会成为一滴融进江河里的水滴。
夜幕降临,很快就到了宵禁的时间,街上渐渐没了行人,只剩下士兵衙役在来来回回巡视。
袁琨凭着做锦衣卫副指挥使时记忆,慢慢的摸索回到了长干里,他靠在一处墙壁上喘气。
他低头看了看身下支起的帐篷,他以为他一辈子就是软弱无力了,没想到忽然间就有了感觉,可这该死的感觉一旦发作起来,就和要人命的药一样,让他急着发泄。
他抬头看着身后靠着的小院,他围着院墙四处走了一下,绕到后面,从一处略矮的围墙翻了进去。
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角落,疑似是这户人家的后花园。
袁琨爬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长干里虽然是勋贵人家聚集的地方,但间或也有几间小院子是一些人家给旁支远房住所。
院子再小,但宅子的布局还是相差不多的,袁琨朝下人房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急需女子的抚慰,正房他是不敢去,只能去下人房。
不过,路过一处庭院的时候,他在皎皎月色中看到一个穿着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她在庭院款款漫步,消瘦背影随着她驻足仰望夜空,更显得寂寥。
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被关在这里,十天半月才见一次人,难道说,她就要在这么一个院子里孤苦度过余生吗?
正在感叹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后面伸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女子踢蹬挣扎。
“别动,别喊,我就放开你。”
女子听到这声音,停止了挣扎。
那只手松开,女子猛然转身。
“袁大哥?”
袁琨一怔,随后拧眉,“你认识我?”
面前的女子长的不错,但他却半点印象也无。
女子压下心中惊诧,抿了抿唇,“嗯,以前偶然见过……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年前,袁琨去杜家退亲的时候,她曾见过他,那个时候的袁琨意气风发,哪里会是如今丧家之犬的模样。
袁琨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眼,笑着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独自住在这里。”
女子不自然的侧过头去,“我是靖国公府上的二姑娘……”
袁琨往前踱了几步,忽地笑了起来,淡淡的说,“原来是你啊。那就好办了,我现在正被官府通缉,以后就躲在你这里。”
杜清芳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冷声的说到,“袁大哥真会说笑,我一个孤身女子,你怎么好在这里?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
“孤身女子?告发我?”袁琨轻笑了声,嘲讽的说,“你这个孤身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孤身女子,眼下,我竟找不到比你这里更好的去处了。”
能够住在长干里的,都不会是普通人,而且,就算他堕落了,也知道靖国公府的二姑娘此刻应该再郊外的庵堂里。
她出现在这里本就耐人寻味,又怎么可能去告发他?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明知道她是端王送到庵堂里去的,还能偷偷把她安置在这个地方,果然是灯下黑吗?
杜清芳深深吸了一口气,劝道,“袁大哥,你还是趁早离去吧,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的处境,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我二人都完了。”
袁琨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清芳,“不知道是谁把你安置在这里的,我很好奇,看你这样应该是个外室吧,那个男人应该是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一趟吧?你把我藏起来,不是刚好?不用独守空房……”
杜清芳没想到袁琨这么无耻,这个院子里也就她还有一个洒扫的丫环,闹将起来,不一定能扛的过眼前的男人。
一时,她怔楞在那里。
袁琨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杜清芳消瘦的脸颊,“我上下两张嘴都饿了,好妹妹,赶紧帮我弄点吃的吧,正如你说的,还是消停点,不然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完了。”
说完,又阴测测的说,“你总不想失去靖国公府的庇护,又背上与男人通、奸的名声吧。”
杜清芳浑身颤抖,许久说不出话来。
袁琨还在说,“也不知道你想什么,好好的招赘等着享受荣华富贵不就好了,偏偏要和杜芳华作对……”
他说到‘杜芳华’三个字的时候,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他的人生,以前他是那么的风光,谁见着了不露出三分笑脸,如今却成了丧家之犬。
丢了官职,失了爵位,人人唾弃,如今还要背上一条人命。
这一切,都是从他拿着婚约逼迫她开始,当初陈萱和他和离后,他需要一个打理内屋,性格懦弱,家事看起来光鲜的人,来帮他遮掩和马氏的事情。
杜芳华这些条件都符合,可他却算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变的那样强势,最后在青山的后山,宁愿跳崖也不愿意如他的愿。
他咬咬牙,这次如果能够逃出生天,他一定要报复杜芳华和端王……
杜清芳看着恬不知耻的袁琨,压下心中的厌恶,对他说,“你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你不能连累我,有人来了,你得躲出去。”
袁琨调笑着说,“你放心,我还不想死,你那个姘头来了,我肯定躲开……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那个胆儿大的姘头是谁……”
杜清芳没理他,带他去了内室,又拿了点心给他,“丫头睡了,不能开火,你将就着吧。”
她不敢带他去别处的厢房,拿个丫环平时都会洒扫,只有这内室,她没经过自己同意,不会进来。
袁琨也没嫌弃,大口大口吃着点心,吃完了,推开那盘子,拍拍榻沿,“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杜清芳侧开头,“天色已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
袁琨邪笑着,“睡什么睡,你那姘头总归是不来的,闲着也是闲着,还是让我来给你排解排解寂寞吧。”
说完,上前一把拉过她,拽着到了床榻上,压住了她。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调戏良家妇……呜……”
“你这里不是还有个丫环吗?你再吵,小心把她招来……”
杜清芳身子一僵,停止了挣扎,她恼恨当初没同意那个人多放几个丫环在这里的提议。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袁琨抬手放下帐幔,埋下头来,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二人各有肚肠,却也缱绻到天明……
*
芳华听说袁琨跑的不见踪影的时候,可惜了一番,却也知道,他是再也不可能作出什么风浪来,只让七杀也偷偷的帮着官府找人,毕竟是个大祸害,总归是要快点抓住的才好。
某日,薛重光从外面回来,换了衣衫,洗手净面之后,对芳华说,“最近忙,明天休沐,带你去庄子上游玩一下?顺便打打猎物,给你烤着吃?”
芳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点头如捣蒜,“好,”
她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往事已经不想去回想,和薛重光在一起后,生活也变的多姿多彩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端着,慢慢的竟变的和小姑娘一样。
薛重光说带她出去玩,当天晚上夫妻俩就出门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为芳华穿什么衣裳耽搁了一下。
芳华想穿身男衫出门,连衣服都准备好了,薛重光叹气,让她该穿什么穿什么。
最后芳华让清欢取了身素净的家常衣服,扑通的料子,拿了件灰鼠里的斗篷。
“你和我出去,不需要忌讳那些,你最怕冷,灰鼠里的不够暖和,还是穿紫貂的吧。”
芳华轻轻叹了口气,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也太招眼了,就这紫貂斗篷,外人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薛重光从清欢手里接过斗篷,小心的披在芳华的身上,不太利索的帮她系着带子,芳华笑眯眯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两人一起出门还是好久前了,薛重光牵着芳华的手四处闲逛,天子脚下,就是热闹,不是年节,夜市里的人也不少。
各个角落里,支着摊子的小吃多的很,还有些扛着,挑着,走动着,吆喝着,卖吃食,花啊,草啊的各色小贩。
薛重光小心的揽着她的肩膀,拱护着她。
芳华靠在薛重光的胸前,只觉得背后温暖而安适,逛了两刻钟,对于不常走动的芳华来说,有些累了。
前面传来响亮,清脆的叫卖声,“卖鹌鹑馉饳嘞……”
芳华眼睛亮了起来,转过头,微微仰起看着薛重光,拉了拉他,“咱们去买馉饳儿吃……”
“让贪狼去买吧……”薛重光低头附在芳华的耳边说到。
芳华看着前面被人群围得密密的馉饳摊,满脸向往,“我想自己去买,还从来没这样买过吃食呢。”
薛重光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揽着芳华往摊子上走了过去。
贪狼和清欢几个跟了上去。
芳华捏着手中的荷包,一脸好奇的看着馉饳摊上的东西和忙碌的摊主,还有边上那些垂涎欲滴的食客。
她高声的问摊主,“多少钱一串……”
摊主拖着长腔,“鹌鹑馉饳儿……十文钱一串了啊……”
芳华转头看着薛重光,“我们留点肚子吃别的,就买一串好不好?”
“好。”
薛重光笑着应道,这样鲜活,又特别的芳华让他很喜欢。
等了许久,才轮到芳华拿到用签子扎着的馉饳儿。
芳华接过签子,在散发着浓郁醇厚醋香味的调料里蘸了下,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呵着热气,头点个不停,声音含糊的说,“好吃……太好吃……”
说着,将咬了一口的馉饳举到薛重光的嘴边,被薛重光一口给咬掉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着那一串馉饳儿,芳华时不时的对着薛重光笑一笑。
周围是喧嚣的人群,可芳华却觉得时光是如此的静谧,让她生出一种,只要身边有他,无论生活如何的平淡,都是很好的感觉。
贪狼站在两人的身边,一边警戒,一边暗自咽口水,倒不是多么的想吃那馉饳儿,而是这样的薛重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那个时候,王爷只想查明身世的真相,愤恨着皇室中人,在江湖中混的宛如蛟龙在海,对女子不假辞色。
可如今,却愿意和一个人分食,他虽然还在查他的身世,但这已经不再是重点,重点是扫清一切障碍,护得身边女子的安全,给她荣华。
贪狼望天,他也很想找一个这样的人,感觉很好的样子。
吃完了最后一口馉饳儿,芳华满足的摸了摸小腹,轻轻舔了舔嘴唇,回味着,感慨着,“真好吃。”
薛重光揽着芳华,低声的问她,“要不再买一串?”
芳华摇摇头,“好东西要有念想,吃够了,下次就不想了,还是吃别的吧……”
“叔父……婶娘……”不远处忽然传来清越的男声。
夫妻俩回头,见不远处的灯笼下站着一位修长俊美的年轻男子,披着紫色的缎面披风,清贵无双。
薛明睿笑着走近两人,“在府中无事,出来闲逛,没想到碰到叔父与婶娘。”
薛重光轻声道,“我与你婶娘也是出来闲逛的。”
薛明睿笑了笑,看向芳华,低声的说,“这家馉饳儿很好吃,婶婶也喜欢吗?”
芳华颔首,“不错,我们是碰巧遇上的,倒是你,来金陵不久,竟然知道这家馉饳儿好吃。”
“我比较爱吃。”
男子就是好,可以日日外出而不会被人诟病,假若一个女子这样到处寻吃的,早就被人给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薛明睿又说起何处有什么好吃的,芳华原本因为偶尔出来闲逛,就被人发现,心情有点忐忑,拘束,见他说起吃的,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听到薛明睿说丽园的糕点很好吃,甜而不恶,糯而不粘,是糕点中的上乘,配上一壶上好的茶水,悠闲的神仙也不换。
芳华向往不已,可惜,她不能经常出来。
薛重光淡淡的站在一边,听两人聊吃的,温和的说,“你要想吃,让明睿列一个单子出来送给我们,下次我带你一一品尝。”
芳华看看天色不早了,希翼的看着薛明睿,“就劳烦你了。”
说完,她又转头道,“夫君,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薛重光淡声道,“嗯。”
两人同薛明睿告辞后,往停马车的地方行去,坐上马车后,芳华见薛重光兴致不告,靠过去,问他,
“累了吗?”
她还是挺高兴能够和他一块出来游玩的,平时她也不爱去那些宴会,在后宅呆着就有点无聊。
薛重光侧头看她,一双桃花眼里隐有暗光,“无,你可是累了?”
芳华摇头,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未曾,只是看你有点兴致不高,还以为你白日上朝,晚间又陪我出来游玩,累了呢。”
薛重光侧过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没有。”
他只是见她和薛明睿说的欢快有点吃味罢了。不过,他也反省最近是真的冷落她了。
忽然,芳华听身侧的男人淡淡的问她,“你可曾嫌弃我年纪过大?”
他比她年长十岁之多,他今年三十有一,而芳华才双十年华,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如同绽放的花儿,散发着独特的幽香。
薛明睿和芳华差不多年纪,顶多也就大个一两岁,两人或许年纪相当,倒是聊的很欢,一点吃食也能聊那么久……
芳华莫名,正身看着他,“你怎么了?”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年纪,她觉得这样很好,或许是曾经出家过的原因,某些方面他还是如同苦行僧一样,谨守佛门的清规戒律,但对她,却无比的包容。
开始他的兴致还是很好的,什么时候开始兴致不高的……
忽然,她抿着唇,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吃味……刚刚吧。”
薛重光结巴的说,“才……才不是。”别过头去,耳根因为被戳破了小心思而微红。
芳华哈哈大笑起来,“他叫我一声婶娘,我可是只当他是晚辈,再说,碰上了,畏畏缩缩的反而落了下乘,还不如坦然的和他说几句。
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毕竟我和他年龄相当,避嫌的好。”
她趴过去,揽着薛重光的脖子,笑吟吟的说,“你就和晚上蘸馉饳的调料一样的味道了,不过我很喜欢。”
皱着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笑个不停。
薛重光狼狈的扣着她的脑袋,恨恨的亲了上去,堵住她的笑声,咬牙切齿的说,“酸死你。”
亲上去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想,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从前读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想,既然又是忧愁又是恐惧,那就放下好了,四大皆空,身心皆明。
可他现在却很享受这样甜蜜的患得患失,一点也不想放下,只想浓烈些,再浓烈些。
薛明睿站在街头,看着那高大修长的身姿,拢着那抹娇小,半响,回头看向馉饳摊,慢慢的走了过去,要了两串,蘸了那酸香的酱料,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
到最后,他身边的豆豆,忧愁的看着那签子上的馉饳,一边啃完了,另外一边摇摇欲坠的挂在签子上,王爷却还不舍得把它给扔了。
不吃的话,倒是给他吃啊。
*
芳华用手扇着风,掀开车帘一角,让外面的空气透进来,吹散车厢里暧昧的气息,她‘啐’了一口薛重光,眼睛看向窗外,目光最后停留在不远处路边的一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但从背影看让芳华熟悉不已,可一时又不知是谁?
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认识的人,想要看清楚些,那女子身旁走过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两人很是熟稔的说着话,然后一同离去。
芳华收回目光,眉头不由的皱起,那女子的背影和杜清芳有七八分相似,但杜清芳此刻应该是在城外的庵堂里,怎么可能此时又出现在这里,且身旁还有别的男子。
薛重光看着她,以为她恼了自己刚刚的胡闹,道,“怎么了?回去我由你如何的惩罚我好吗?”
芳华正胡思乱想着,随意的‘嗯’了一声,再去看时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薛重光挑眉,她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吗?跟她说了几句话,见她心不在焉的,忍不住问道,“芳儿,怎么了?”
“重光,你确定杜清芳还在城外的庵堂里吗?”芳华问道。
薛重光诧异的问道,“当初送到庵堂去后,就没在意了,怎么?”
“要不,还是让人去看看吧。”她是不怕杜清芳再翻什么风浪出来,而且她一个孤身女子,还能干什么?
但想到刚才那个女子,她还是如鲠在喉,还是确认一下好了。
薛重光也没问原因,敲了敲车厢,外面贪狼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安置杜绍景他们三人的庵堂看看,人怎么样了。”
贪狼领命,吩咐人去查探。
薛重光跟芳华回到王府已经很晚了,把杜清芳的事情丢给薛重光后,她就靠在薛重光身上睡着了。
下马车时,薛重光看她睡的香,也没叫醒她,拿着大氅把她包住,抱回点睛堂,直到放到床上,她也没醒。
薛重光也没让丫环进来侍候,而是轻手轻脚的帮她脱衣服,芳华哼唧了两声。
他哄道,“宝贝,把衣衫脱了再睡。”
费了一番力气把芳华安顿好后,他去了净房洗漱回来,躺在芳华身边,扣着她的脉诊了下,之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芳华的小腹。
*
杜清芳站在小院的门口,恋恋不舍的朝门口立着的男子挥挥手,“你真的不进去吗?”
男子含笑看着她,“天晚了,等下次我早点再过来。”
他摸了摸杜清芳的脸颊,转身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杜清芳等到马车不见了,才转身推门进去,一进去,就听到袁琨的啧啧声,“怎么,你的金主不进来?”
杜清芳不理他,恼恨的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走?”
袁琨靠在柱子上,懒洋洋的说,“暂时不想走。”
有吃,有穿,还不用提心吊胆的被官府通缉,他邪邪的看了眼杜清芳,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她,“我要走了,你独守空房的时候怎么办?”
杜清芳挣扎了一下,也就随着他抱入房内。
刚刚离去的马车里,男子靠在车厢壁上,脑海里浮现出刚刚杜清芳那失望的脸,心里有点不忍起来。
本来,他们可以关明正大的在一起,就算不能娶她做妻,但也能纳她进门,谁曾想皇上竟然让她招赘。
世间的女子很多,既然无缘在一起,他也就放开了,谁能想到,一场意外,她被送到庵堂里去了。
当初收到她求救的信息,他还是迟疑了一下,虽然他不惧怕端王,被发现了之后,总是有点难堪。
她在信里哀求的说,她只剩他这一个人可以依靠了,他有不落忍,于是把她从庵堂里弄了出来,安置在小院里,自己偶尔过去一次。
他睁开眼睛,敲了敲车厢,吩咐车夫,“回小院。”
到了小院,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侧门,让随从打开门,示意他守在外面,自己进了小院。
走到杜清芳住的院子时,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想给杜清芳一个惊喜。
院子里只有一个丫环,早就睡了,显得安静又空旷。
他慢慢的靠近门口,正欲推门进去,竟听到细碎的喘息声从里间传来。
那轻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如惊雷般,震得他半天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活了过来,推开门随手抄了一件东西在手中。
只要是成年男女都能明白的声响越发清晰,他怒火中烧。
“你说,我和你那个姘头,谁更让你满意?”
那道压抑沙哑的声音已经辨不出来原来的音色,他听了只觉得愤怒要把他给燃烧了,烧的他肝胆俱裂。
他顶着和端王对上的后果,把杜清芳从庵堂里弄出来,可不是让她出来给他戴绿帽子的。
他越想越气,再也忍不下去,大步走了进去,举起手中的物件砸向了那趴在杜清芳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