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出现一个身影，正是芷萱的师父，文洋老人。

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自动给文洋老人让开了一条路，

人群中尽是看好戏的心态，早先就听闻，芷萱与文洋老人有隔阂，如今，两人终于对上了，人群跃动着兴奋激动的心情看着两人。

一个是刚刚成神，上天的宠儿，一个是空境期盘桓多年，经验丰富，这两师徒之间如果开战，将是玄天之界从未有过的大战。

文洋老人一步步向着芷萱走过来，芷萱却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她想退缩。

身旁的花寒见文洋老人过来，站在芷萱面前，目光含着怒火看着他。

芷萱调整好心态，把花寒拉到一旁说道：“你让开，师父来！”

花寒担心地看着芷萱：“师父！”

芷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放心，没事！”

芷萱走到文洋老人面前，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不知该怎么说，便合上了嘴唇，眼睛盯着文洋老人。

相较于芷萱的紧张纠结，文洋老人则洒脱多了，他的执念，无非就是芷萱成神，如今芷萱成神，他便别无所求了！

文洋老人像当初教导芷萱一样，想摸一摸芷萱的头发，却被芷萱避开了，只能尴尬地收回手，可脸上还是欣慰和慈祥，完全不似之前的戾气满身。

“小萱儿，你终究还是成神了！”

芷萱语气不知是喜是悲，多了些嘲讽说道：“是啊，还是按照你的路走了！”

文洋老人好似没有听懂芷萱话里的嘲讽一般，欣慰地说道：“只要你成神，我便死而无憾了！”

芷萱泣不成声：“师父，当初，您为什么要杀了……杀了我的亲人，还有皇甫瑾瑜！”

文洋老人的脸上也涌现出了遗憾，摇了摇头：“当初，本来的计划并不是杀了林臻，而是逼得你学会冷血，可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早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发生那样的事，并非我所愿！”

芷萱：“并非你所愿？那你为什么不停手！”

文洋老人苍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疲惫：“停不了手了！”

芷萱眼泪成串地掉下来：“为什么呢？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多人死去，却成了如今的地步！”

文洋老人回忆道：“记得你18岁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吗？”

芷萱不解地看着文洋老人，不知他什么意思。

文洋老人眼神充满了光，说道：“你的生日愿望是可以永远地存在在世界上，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你的愿望吗？小萱儿，这不但是我的愿望，也是你的啊！”

芷萱疑惑地看着文洋老人：“你怎么知道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文洋老人叹了口气：“我终究是你的师父啊！”

芷萱哭着摇摇头，怀疑地望着文洋老人，凄厉地说道：“假的！你骗我的！”

文洋老人慈祥包容地看着芷萱否认，并没有再说话，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文洋老人的心里，也确实后悔过，只是，覆水难收，无论如何，做错的事，除了承担，再没有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