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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 分类:现言 | 字数:45.9万

第25章 上门教训小三

书名: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字数:6377 更新时间:2025-02-01 02:21:37

陈小薇觉得邹秀梅再怎么彪悍也是知识分子出身,不会拿她怎样的,因此饭后就让阳阳回他的小房间写作业看书去,她把餐桌收拾干净还沏壶茶,坐在客厅沙发上静候敌人的到来。

又是深秋,距离胡伟在滴翠亭茶楼初见阳阳整整一年过去了。邹秀梅貌似清瘦了不少,但精神愈发抖擞昂扬了。她的衣着依旧考究优雅,步履姗姗而从容不迫,只是小薇满以为是她们单独约见的这次,身后却跟着肤色浅黑膀大腰圆的短发女人田友华。

当她打开门看到她们一前一后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架势,感到了些微的不安。但她仍然客气有礼地请她们在客厅坐下来,忙着为她们一一倒茶。

两个女人没理睬她的善意热情,而是踱步参观着她宽敞却并不豪华的居室,犀利挑剔的目光从客厅到房门洞开的大卧室,又转到厨房卫生间。

陈小薇就像待宰羔羊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们,面色苍白神情紧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她深感引狼入室的风险与悔恨。

邹秀梅的眉梢眼角浮着憎恨轻蔑的笑意,冷笑道:“你这房子是老高买的吧?好像没怎么装修啊,太简朴了!这哪像金屋藏娇的样子?看来你在他的心目中也没啥地位呀!”田友华在她的身旁摆出最成功的鄙夷不屑的神情,双臂交抱在胸前。

“这是我自己按揭买的房,跟他没关系。”小薇语气平和不卑不亢的说。“二位请坐下来说话吧!”

“是吗?“田友华豪迈地粗生大气地说,”你还有能力自己买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秀梅好似盛情难却地这才在沙发里勉强坐下来,一边阴阳怪气地对应她道:“当然了!每个人的生存之道不同,小薇她不仅靠着高天,还有田总愿意为她两肋插刀呢!这套房子算什么?只怕比这更厉害的我们还没见识过,这辈子也学不来呢!”

田友华浮着轻佻无比的微笑也慢条斯理地坐下来,仰面望着小薇明知故问道:“哦,你还有个田总?真有魅力呀!一把年纪了,手里还能抓着两个男人玩耍;要是再年轻几岁,岂不天下男人都是你盘里的菜?”

陈小薇面露愠怒之色道:“请你们说话放尊重些!如果你们上门来并不为正儿八经的谈事,只为了肆意侮辱我的人格,请你们出去!”

“呵呵,你还不高兴了?”秀梅惊讶地扭过头来望着她,“我们并没有侮辱你,只是在陈述事实呀!请你指出来,我们哪句话说错了?他们两个男人不是为了你打架进过派出所吗?这在江州可是家喻户晓的呀!”

小薇涨红着脸声音低沉地喃喃道:“我自己的私生活,没必要跟你们解释什么!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就是快活嘴呗。”决定任由两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一唱一和的表演着双簧。

秀梅讥刺的冷笑道:“我真是可怜我们家老高,被人戴了绿帽子还沾沾自喜,对你舍不得放手!哎呀,你们这样奇葩的感情还真是旷古少有啊!”

田友华觉得自己有必要精辟的总结一下,于是淡定微笑道:“这叫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什么旷古少有?”

小薇眯缝着眼睛笑望她道:“今晚高总有应酬不在家,如果他在,你敢当着他面这样说吗?”

田友华正义凛然地说:“我为什么不敢?就怕他不敢听呢!”

她报以嘿嘿冷笑。

秀梅被她的笑声激怒道:“你敢拿高天来威胁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诚然,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又不是他们高家明媒正娶的。”小薇羞愧地低声说,“可是阳阳有资格呀!邹老师,你有的我也有,所以你不必跟我颐指气使的。”

“家花和野花是有区别的,婚生子女和私生子也是有区别的,所以你别妄想和我平起平坐。况且高家二老没有承认的情况下,他最多就算个野种!”

陈小薇按捺着心头的怒火说:“可惜二老早就承认了,半年前老太太专程来看过孩子,还留下了信物。邹老师,老太太给你的是一只传家的金手镯,给阳阳的可是一对呀!至今戴在他的手腕上沉甸甸的,你想看看吗?”

邹秀梅震惊得与女友面面相觑,脱口而出道:“这是真的吗?”升腾而起的嫉妒之火顿时烧灼得她坐立不安。

沉稳持重的友华安慰她道:“你别急,也许是她故意说瞎话刺激你的呢?”

“我是不是说瞎话,你回头问问高总不就知道了?”

“即便如此,你也是为人妾室,有什么可得意的?”友华冷冷的对小薇说,“女人怎么能无耻到你这种地步?”

“阳阳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秀梅激动的喃喃说。

“他在房间写作业,我们还是别打扰他吧!”小薇平静冷淡地说。

但是阳阳显然听到了大人们的谈话,蓦然打开房门走出来。“妈妈,客人要见我吗?”他拧着眉头畏怯不安地问道。

小薇护卫的迎上前去牵着他的小手,把他带到邹秀梅的面前。

第25章 上门教训小三

秀梅神情严峻的一把抓住孩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向上一捋衣袖,果然金灿灿精雕细刻的一只镯子亮出来;她慌忙的查看另一只手腕,同样的物件戴在那里。

她微微颤栗地松开孩子红活圆实的小手,颓然坐回沙发里。

陈小薇示意阳阳回房间去,然后回过身来微笑说:“这是老太太特意在珠宝店里新买的手镯,想来比不得邹老师那只古老的有纪念意义吧!但它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啊!”

“够了,这就够了。”邹秀梅高声制止她说下去,“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阳阳的存在,早就在心里接纳认可他了!原来他们一直在我面前演戏,他们高家上上下下老的小的,全在欺骗戏弄我一个人!这简直可怕呀!我怎么会嫁入这样的家庭?”

田友华怜悯地柔声劝慰道:“秀梅,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你不要听她一面之词。”

陈小薇亦觉得她可怜,但嫉妒之心却不容许她心生怜悯,于是满腔怨恨地瞪视着她。

秀梅痛苦崩溃的双手抱头,良久呻吟般的说道:“陈小薇,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吗?”

“记得。但我当时说的是尽快给钱,时隔久远你没有兑现承诺,那个约定早就失效了。”

“但是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高天已经给过你两百多万!”

“所以呢?”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和高天才彻底闹翻的。”

“现在你是想跟我清算这笔账吗?”

“难道不应该吗?”秀梅冷冷的愤恨的也斜着她,“拜你所赐,我们的夫妻关系才恶化至此,几乎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你不该负责吗?”

“每个人只能对自己的生活负责,你要我怎么对你的生活负责呢?况且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如果你及时的支付了五百万,或许我早就跟高总了断了。但你失约在先,又怎好现在追究我的责任呢?”

“那个约定不算数了,即便我手头有五百万也不会给你!”

陈小薇镇定自若地微笑道:“那就好,我不亏欠你什么了。”

“不,你永远都亏欠我的,在感情上,道德上你都亏欠我的!”

小薇傲慢的扬了扬眉毛说:“是高天亏欠你的,不是我,你搞搞清楚!你我原本素昧平生,可是他欺骗背叛了你的感情!”

“若没有你的引诱,他何至于背叛?”

“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陈小薇意味深长的微笑道,“夫妻感情到了平淡期和厌倦期,第三者的介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试问哪家的男人没有个把红颜蓝颜知己什么的?只有你把高天神话了,把他视作道德典范。所以发现我们的事时,你才会深受打击!”

“你说的也对。”秀梅含笑轻声说。

田友华发现两位情敌似乎越聊越投机,不无惊讶地掠了她们一眼。

“钱,高天给了就给了吧!我说过他也该给孩子一点钱,这就算了吧!但我的丈夫,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呢?“

“我并没有将高天藏起来,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随时随地都能拔腿回家。”

”即便为人妾室,也不该如此横行霸道,将一个男人独占吧!“秀梅执拗地继续说道,”何况他也该回家看看了。我们的女儿婷婷不久就要从深圳回来,总不能让她见到家庭四分五裂吧!那时候高天在孩子面前又有什么脸面呢?”

“我从未想过独占高总,霸着不让他回家,是他自己不愿意回去。你不是打电话给他,探过他的口风吗?”

“可是你若不跟他真正分手,他就不会回家!”

“你是要我主动抛弃他吗?”

“你是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厚到无法割舍吗?”秀梅单薄优雅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你不是说跟他就是为了钱吗?又哪来的情真意切难舍难分?”

小薇勉强应道:“对,我跟他是为了钱。但他对我的感情不是这样啊!”

田友华和邹秀梅不约而同地饶有兴味地扭过头来瞅着她。

“我不止对你说过这话,对他本人也说过,他早就知道我跟他是为了钱!最近一次,我甚至要求他带着那笔钱回家,放我和阳阳一条生路,可是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陈小薇得意洋洋地笑道。

友华不无惊愕地喃喃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这有什么好吹嘘夸耀的呢?”

田友华钦佩地叹息说:“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

“邹老师,”陈小薇平静的转头微笑说,“你一定要努力的想方设法地守护自己的丈夫和家庭呀!如果你有机会却做不到,那是你自己的无能,怎么能怪责我呢?我已经尽力而为地帮助你了。”

“你别得意!”友华声音低沉地为女友愤愤不平道,“既然高总可以背弃结发之妻,将来也会背弃你!你就没有人老珠黄失去魅力的一天吗?”

陈小薇的脸上浮现出冷淡轻蔑的微笑:“这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知道作为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将来的命运是什么!我只会比你邹老师更惨!高天总归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的,这点请你相信他。失去男人宠爱的我该怎样活下去呢?还有我的儿子,在世人眼里就是私生子,他该怎样活下去呢?”

第25章 上门教训小三

“你明白就好!”秀梅义正言辞地说,“现在就不必如此嚣张!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能纡尊降贵地过来看一眼都是给你留了十分的颜面,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侃侃而谈呢?换作过去的家庭规范,你就该对我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谢谢你!——我这样的女人?”她意味深长的重复着她的话说,“我跟你有何不同呢?男女关系是以感情为基础的,这是一切男女关系的实质。你是他曾经爱过的,我是他正在爱着的,我们的身份地位一样,不同的是你手里握着民政局发的那张纸。“

邹秀梅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她,田友华也因为她新鲜的论调暂且忘记了喝茶。

”但是现在我看来,那张纸就跟上厕所的手纸差不多!因为他不爱你了,你们的感情枯竭了,婚姻濒临死亡,夫妻关系形同虚设,那张纸不就等同于手纸吗?”

“你说结婚证是手纸?”秀梅惊异愤怒地说。

田友华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说:“可是你连那张手纸都没有,谁来保障你们母子未来的生活呢?你应该明白,男女关系有没有那张纸,结果还是完全两样的。没有领证的爱情总少了一份法律保障,显得可以随意出入,也得不到世人的尊重和认可,不是吗?”

“我不需要那张纸,从来都不需要!”陈小薇傲慢的抬起小巧的下巴来激愤的说,“像她那样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丈夫的心,空拿着一张手纸有什么用呢?她不觉得尴尬吗?”

“你这个贱女人,竟敢侮辱我!”勃然大怒的邹秀梅一把将她的衣领揪住拎起来,然后对着她那张令人憎恶的白腻俏脸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直打的小薇头晕眼花站立不稳。“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不知自重的贱货,居然由着你在我面前嘚瑟半天!”

田友华也义不容辞地站起身来,联想到自身的遭遇便对陈小薇恨的咬牙切齿;出于友情的援助,在她趔趄着立足未稳之际,使出浑身的气力对着她的小腹猛踹一脚。

陈小薇顿时觉得腹部剧痛,像血肉被撕裂开来一般地疼,她不由自主地双手捧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在杯盏森列的茶几上,她脆弱的一直没受重视的腰肢便重重的砍在结实的桌沿上,这次抽筋断骨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没能忍住凄厉的惨叫:“啊!……”

听到异常动静的阳阳突然打开房门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哭着扑向她:“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茶几被撞翻轰然倒地,一片狼藉,滚烫的茶水一泻无遗地泼洒在她裸露的脸庞脖颈和手腕上,……小薇忍不住痛苦的惊叫连连,挣扎着欲爬起身来。可是盛怒之下揍红了眼的两个女人怎给她喘息之机?她们雨点般密集地拳打脚踢着她的腹部和腰身,一边怒不可遏地咒骂她:

“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揍!欺负我们良家妇女,就该给你一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引人家老公!……”

阳阳涕泪横流地哭着扑倒在母亲遭受殴打凌辱的身上,无助的叫嚷着说:“你们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

处于本能意识,小薇警觉的忍着疼痛翻身将儿子搂在怀里,紧紧地护住他,警告丧失理智的野蛮女人说:“你们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别伤害我的孩子!如果高天知道你们动了他的孩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田友华觉得心里的怒火腾地又被她激起一层火焰,手指着小薇厉声道:“你敢威胁我们?今天就是打死你们娘俩,我看谁来问罪!打你们就像打过街老鼠,可是为民除害!”

但深深了解丈夫脾性的邹秀梅畏怯冷静地拉住几近疯狂的女友说:“算了,别打了!到此为止吧!今天给她的教训也够了!希望她好自为之,别再伤天害理!”

捡起沙发上的皮包,拉扯着身强力壮十分恋战的田友华匆匆离去。

“妈妈,你要不要紧?”剩下母子俩在屋里时,阳阳抽泣着费力的欲扶起陈小薇来,一边关切地询问说。

为了安慰孩子,小薇勉强微笑着欲挣扎起身,但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尤其腰腹部的疼痛令她动弹不得。她觉得下身似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粘稠一片,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是满手鲜红的血液。她顿时感到头晕心慌,粗重地喘息着喃喃的对阳阳说:“快给爸爸打电话,妈妈不行了!”

平时举止伶俐的阳阳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地四处寻找她的手机,然后手指颤栗地拨通高天的电话,泣不成声地绝望叫喊道:“爸爸,你快回来,……妈妈被人打得流血了!妈妈快不行了!……”

一刻钟后高天飞车疾驰回家,进门看到陈小薇凄惨地倒在掀翻的茶几旁,他们年幼的儿子坐在她的身旁惊恐万状地嚎啕大哭,她身下乳黄色花纹的地毯上分明呈现着一滩殷红的血渍。

高天悲怆地疾步向前,扶起血泊之中饱受蹂躏的柔弱女人,含泪愤恨地说:“小薇,这是谁干的?是谁胆敢到别人家里行凶打人?”

陈小薇不禁悲从中来,含笑带泪地说:“我早就劝你对我们母子放手!你快回家去吧!再不回家,邹老师连我们的儿子都不会放过!你走吧,别管我!”

恍然大悟的高天脸上立时浮现出憎恨之色,以极强的意志忍耐着满腔怒火,他柔声抚慰道:“你别说傻话了,我们去医院吧!”

途中小薇因为身体的重创和精神摧残以及下体不明出血的恐慌,竟一度陷入昏迷。阳阳在车里不停的哭泣呼唤母亲,令高天肝胆欲裂心慌意乱,于是更加恼恨妻子对她的伤害。

不知道她的身体表象应该送往哪个科室,于是他驱车直奔医院的急救中心。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爷俩推拒门外等候,这当儿高天才向阳阳详细询问事件的起因经过。

“爸爸,今晚你为什么不回家吃饭?如果你在家,妈妈就不会被那两个女人欺负了!”

他方想起小薇特意打电话征询他是否回家吃饭的真正用意,可惜她当时并未表露心迹,以至于酿成惨剧!

高天愧悔不已的默默想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推门走出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说:“您是病人家属吧!”

“是的。”高天猛然惊醒过来,连忙站起身来回答说。

“是病人的丈夫吗?”

高天略一迟疑,严肃庄重地凝视着医生冷峻的面孔道:“是!”

“她流产了。”

“什么?!”高天宛若听到晴天霹雳,呆愣着竟有点反应不过来,心头却明显的感到沉痛的打击。

“她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您不知道吗?”医生疑惑而略带责备口吻的说。

“不,我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事。”高天面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喃喃说,“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否则怎么会不对我说呢?这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提高声音怪责地对他说:“也许她不想让你知道吧!也未可知。但是现在流产了,很遗憾!”

高天颓然跌坐在身后的长椅里,万分苦恼地双手抱头,揉搓着头脸和乌黑浓密的头发。

“另外病人的面部颈部被开水烫伤,好在程度较轻,这时烧伤科医生正在为她处理皮肤问题。“挺立在他面前的医生并不急着走开,又语调清晰冷静地说道。”还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病人的腰部受了重伤。请您跟我到办公室来看一下CT扫描的结果吧!”

高天不得不强打精神站起来,被动的尾随着医生向长长走廊的尽头走去。走几步又折回身来,牵起满脸悲伤迷惘的阳阳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