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满意地咳嗽了一声：“那你快点。”

余妈妈见此情景，便起了其他话题岔开程妈妈的注意力，尽力给程慕寒争取多一点时间。

程慕寒丢给徐书一个眼神，徐书立即领会，对纪安夏说：“安夏，那啥，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好好谈，等下电话联系。”

纪安夏：“......”

没等她回过神来，徐书早就跑没了影儿。

程慕寒拉着纪安夏来到距离奶茶店不远的地方坐下，目光落在纪安夏脸上，虽然她努力用外物遮掩脸上的憔悴，但有些东西是可以通过四目相交看出来的。

他看得出来，纪安夏很疲倦，也许是因为生病感冒了，也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太过劳累，亦或者两者都有，总之看到纪安夏这个样子，程慕寒很心痛，他更懊恼的是自己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停地给纪安夏招惹麻烦，从前纪安夏总是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不断给程慕寒找麻烦，现在程慕寒是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谁才是麻烦。

纪安夏死死咬住下唇，目光落在脚尖前面的地上，一旁人群来来往往，两人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纪安夏总算忍受不了这份沉默，于是说：“你不是说有话说的吗？要是没说的我要先走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程慕寒闻言歉然：“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好点了没。”

纪安夏顿了顿，明白程慕寒已经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了，多半是徐书告诉他的，于是点头：“嗯，已经好多了。”

程慕寒说：“这几天你要注意好好休息，按时吃饭睡觉，听到了没？”

程慕寒这样的关心让纪安夏有种他们还没有分手的错觉，但是纪安夏知道那都是错觉，真真正正的错觉，所以她很快清醒过来，声音也敛了几分：“这些都不用你说，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还有，”程慕寒喉咙滚动了一下，“我爱你。”

他说的极轻，但纪安夏依旧听得真切清楚，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程慕寒，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理智：“对不起，我们不是已经......”

“我没答应。”程慕寒说，“我没答应，就不算数。”

纪安夏：“......”

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程慕寒这是什么意思？

不答应就不作数......

意思他们现在没有分手还是男女朋友吗？那之前当着程妈妈说出的那些话又算什么？不是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不再联系了吗？

纪安夏迅速恢复了理智：“程慕寒，你别这样幼稚，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的，破镜难重圆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吧？”

“你这样说，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了。”程慕寒认真地看着纪安夏，“只有一个问题，你用心回答我，不要去顾及其他问题，不要去想任何一个人，不要去计较任何后果，只需要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吗？”

纪安夏几乎可以猜到程慕寒要问什么，她的心拧作一团，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