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说：小雪这孩子很优秀，你要多向人家学习，她生活在国外，现在都在国外上大学了，还能记得你，眼界开阔又能记本，是个好孩子。

程慕寒：所以？

程妈妈：妈妈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

程慕寒：......

祁雪：怎么样，想起来了没？

程慕寒：我妈说我们的确认识，但是我没有什么印象，实在不好意思。

祁雪：没事，就算程妈妈不告诉你，我也会告诉你的，而且我还有证据。

程慕寒：证据？

祁雪直接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现场拍摄的，不知道是灯光原因还是时间原因，照片有些泛黄，照片里两个小孩子手拉手坐在石板上，望着镜头微信着，女孩子扎着漂亮的蜻蜓头，五彩斑斓的头绳虽然不起眼，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来。

程慕寒看到照片，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自己，怀里抱着一个飞机模型，笑得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就算不记得祁雪，可他不能否认照片里的人是自己，就算再没印象也知道那架飞机模型是很久之前爸爸给自己带回来的，现在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但是还能够找到。

祁雪说：这是我走之前我们的合影留念，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会是我们小时候最后一次见面，照片没有好好保存，到我一直留到现在，是真的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

程慕寒：......

祁雪说：我看到朋友的朋友圈里那张照片，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你，连我自己都佩服我的眼力劲，程慕寒，我好久没有用中文叫过这个名字了啊。

程慕寒：你不是从小生长在国外，为什么中文这么好？

祁雪忍不住笑出来：我爸爸说做人不能忘本，虽然一直接受着西方英语教育，但也一直学习着中文，别忘了我可是中国人。

程慕寒：好吧。

祁雪说：嗯啊，刚好我下学期交换回国，还思考着怎么找你们来着，没想到会这么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程慕寒：找我们？

祁雪：是呀，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掉以前的时光，好想再回去看一眼有没有什么变化，人总是怀旧的嘛。

程慕寒：可是为什么两三岁你都能记得这么熟悉，我却什么都记不住？

祁雪嘿嘿一笑：因为有了美好和想要记住的人，所以不用刻意也会记住的。

程慕寒突然接不了话，他虽然没谈过许多场恋爱，也没有丰富的感情经历，但是祁雪的话她还是能够理解，因为有了想要记住的人，表达太过明显，让程慕寒不禁皱眉。

祁雪：你们那边时间应该不早了，程慕寒你早一点睡觉啊。

程慕寒：好。

两人聊完天以后，程慕寒坐在床上努力回想以前，刚刚那张照片把他埋藏的记忆拉扯了一些片段出来，他似乎想起一些从前的画面，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喜欢跟在自己身后，不管自己去哪里，转头总能看见她的身影。有时候他会觉得很厌烦，没想到时间一晃这么多年，很多记忆早已经不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