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夏眨眨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程慕寒解释道：“这是他家的粥，你尝尝，还是热的。”

“不是说卖完了吗？”纪安夏问。

程慕寒说：“现熬的。”

纪安夏：“......我自己来吧。”

说完，她就要支撑着坐起来。

没想到程慕寒更执着，按住纪安夏的肩膀：“别动，别撕裂了伤口，我喂你又不会再掉块肉。”

纪安夏闻言，果然不再动。

她张开嘴，吃下程慕寒喂过来的粥。

香醇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纪安夏愕然不已：“这是鲫鱼粥？”

“这也能吃出来？”程慕寒倒震惊了。

纪安夏：“......我之前在家里做过，当然能吃出来。”

“我在网上搜，网上说鲫鱼粥营养好，我就让店里现熬了一份。”程慕寒说，“好不好吃？”

“好吃。”纪安夏的眼眶湿湿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程慕寒，程慕寒为她做了太多，“谢谢你。”

“说什么谢。”程慕寒说，“要说谢的话，以前你借作业给我抄，我还没说谢呢。”

“不一样的。”纪安夏说。

“什么不一样？你帮我，我再帮你，循环往复，有什么不一样？”程慕寒装傻。

纪安夏被他逗笑，又吃了两口粥，方觉饱了，程慕寒见碗里还有一大半，就着勺子，自己吃起来。

纪安夏愣了半晌：“程慕寒，那是我吃过的......”

“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程慕寒说着，已经把碗里的粥扫荡干净，“而且老板说现熬的最新鲜，只不过我看网上说最起码得熬一两个小时，这次时间应该不算长，营养没到位。”

纪安夏又笑起来：“哪有那么精准！”

程慕寒收拾好东西，把碗洗了放好，坐在床边望着纪安夏：“你有没有觉得伤口痛？”

纪安夏摇摇头：“程慕寒，你回去吧。”

“我都给我妈打电话说了，突然回去，不是欺骗她吗？”程慕寒说。

“她又不会真的生气。”纪安夏道，“这么久没见，她倒是盼着你回去呢。”

“那你有没有盼我回来？”程慕寒突然开玩笑一般瞧着纪安夏，问道。

纪安夏白了一眼：“我当然盼你回来了，可能会比你妈妈还盼。”

“真的？”程慕寒眉目清亮，激动地问。

“那当然了，你可是给我送钱回来的！”纪安夏笑着说。

程慕寒眉眼黯淡下去，摇摇头：“果然，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别闹了！”纪安夏推推他，“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程慕寒立即起身，倒了杯水递到纪安夏嘴边。

纪安夏伸手想要接过杯子，却被程慕寒躲开：“你不要动，我来。”

“我只是做了手术，又不是残废了。”纪安夏颇为无奈，在程慕寒眼前晃了晃手，“手脚还是可以动的啊。”

“叫你别动，你就好好躺着嘛，听话啊。”程慕寒伸手把纪安夏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又重新把杯子递到纪安夏嘴边。

纪安夏只得张嘴乖乖喝水，却用奇怪的眼神瞧着程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