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源这个地方和梓舟记忆中还是一样，很大的一棵桃花树，绿水青山的，一点魔族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地方。

梓舟的设想是对的，在魔族，她几乎感受不到之前那种完全受不了的疼痛，绝零看她没什么事便也就放心了。

梓舟在原先她住过的房间里面坐着，绝零坐在她对面。

梓舟给两人都倒了杯茶：“多谢你带我来魔族，我想问个问题。”

绝零接过茶：“什么？”

梓舟：“消除记忆的禁术你知道吧？”

他面对梓舟问他的问题，有点没底气：“消除记忆的禁术我真不会。”

梓舟手一顿，笑了笑：“我又没说你会。”

绝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基本就猜到了她身上确实应该被消除了一些记忆，看绝零和琴慕想见时候的眼神，很大可能她失去的记忆就是有关琴慕的，不然也没法解释琴慕刚收徒就对她一直很好。

绝零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去还一个东西。”

谷笙的家在晴鹤门山下不远处的一片小竹林里，倒水的时候，桌上出现了一个凤凰样子的玉佩，她拿起玉佩直接用阵法传送去了魔族。

“魔君，你什么意思？”

消除记忆的禁术的确可逆，但是从没有人试过，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谷笙拿着玉佩到魔族的时候，梓舟，或说是已经变回慕柔，她已经陷入了昏睡，还没有醒，绝零守在她身边，看样子像是没什么问题。

绝零没有回头：“就你看到的意思。”

谷笙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后来，只能指着他说了几声“好”，看人没反应，便重新回了小竹林，但一进门刚才的怒气都上来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尽数被扫落在地上。

琴慕到魔族的速度稍慢，他之前在慕柔昏迷着的时候为她运动疗过伤，传送一下子无法到达魔族，只能分了几段距离尽量快地赶来。

“阿柔都……想起来了？”

“是……我劝你离她远一点，不然到时候你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绝零知道慕柔喜欢琴慕但两人中间却隔着仇恨，那与其让他的慕慕亲手杀了这个人后一直活在悲痛之中，还不如就永世不再相见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不会的……”

琴慕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阿柔不会杀他，还是他不会离她远一点呢……阿柔会不会杀他……他也不知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可无论她选择了什么，琴慕知道，以慕柔的性格，她往后都不会过得开心自在。

可他不能说出真相……

绝对不能。

绝零听到他的话略微愣了一下，但又没办法将他强行赶出来，两个人要是真的打起来，他没有能胜的把握。

“我等她醒来，事情我来解决，你出去吧。”

琴慕正经说话的时候自带一种让人敬畏的威压，绝零很想说这里是魔族，他哪来那么大的架子，但是再想想，这确实是慕柔和琴慕两人的事，他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添乱。

“那你说话别太冲，慕慕的性格你也知道……”

若是真的伤了你，她这辈子都过不去自己心中结下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