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何安排霁时雪带龙嫣去北冥？”凌音长叹一声，浅尝手中的美酒。

这可是绮月这家伙珍藏的美酒，梦仙露。品上一口，教人回味无穷，唇齿间绵绵的。

当然，这酒的后劲也是很大的。

慕之夕摩挲着杯盏，“不妨猜猜看，很多事儿，直接说出来了，岂不无趣？”

凌音眸子倏忽一瞥，灿若星辰，“这倒也是，容我猜猜，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放下酒杯，起身，一拂袖，“你是想让龙嫣继承苍夜龙传承，成为以后的一大助力么？那为何不选龙羽，龙羽的心性和阅历比龙嫣强多了。”

慕之夕兴致阑珊，倚在身后的栏杆，撑着额前，“再猜。”

“这个‘再’字，可算是我猜错了？”

慕之夕沉沉的“嗯”了一声，如玉面容，有些恍然。

凌音想了想，又道，“难道是因为，你想通过这个过程，让霁时雪发现什么，比如说，轮回秘镜碎片？”

慕之夕懒懒摇了摇头，“非也。”

凌音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是为何？难不成是你大发好心，给霁时雪指了条明路救龙嫣？”

“啧，那多无趣。”慕之夕亦饮完杯盏中剩下的酒。

“所以是为何呢？你倒是说个所以然啊，我可是猜了好久呢。”

慕之夕眸微敛，望着池子中的倒影，“我感兴趣的，可不是她啊……”水中泛起涟漪，他的影子晕开，“是虚无之海。”

凌音眸中闪过惊异，“虚无之海？！”他万万没想到，绮月这算盘是打在虚无之海上了！

“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些，都只算顺便，吧？”慕之夕懒懒起身，又斟了一杯酒。

事情的走向不是他能预料的，他也从未打算去掌控，变成什么样，那便是什么样。他能做的，仅是观望，在最为关键之处落一子。

凌音嘴角微微扯了扯，“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打虚无之海的主意？可那萨兰，会让你如意？就算他现在不在虚无之海又如何，你不怕他还有后手，不然怎么会放心离开虚无之海？”

问完这些问题，凌音微微蹙眉，想到了更重要的问题，“你是如何得知霁时雪可以引开萨兰的？！”

慕之夕端着酒杯，眸中闪过戏谑之意，“你问题这么多，我该答哪一个。”

凌音眉梢一挑，“不急，慢慢答，可我嘛，自然是对最后一个问题更感兴趣呢。”

提起这茬，慕之夕眸光微微一滞，思绪飘远，“这算是很久之前的渊源了。”

凌音的八卦之魂燃烧了起来，“什么什么？很久之前的渊源了？诶？”凌音斜眼一笑，“难道，霁时雪曾经真是你什么情人？”

慕之夕：“……”

慕之夕面色一黑，眸光愈发危险，“我上次和你怎么说的？会说话就多说点，你不会忘记了吧。”

尽管某人“恐吓”着凌音，凌音依旧不怕死的八卦着，“说嘛说嘛！你越不说，我就越会想歪的！”

慕之夕皮笑肉不笑，“很好奇？”

凌音渴求八卦的目光：“嗯嗯！”

慕之夕淡淡瞥了一眼八卦的凌音，“憋着。”

什么事从凌音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儿。

凌音正想一掌拍上慕之夕的肩膀，却被慕之夕颇为嫌弃的闪开，凌音见况，十分委屈，“你你你这个人真是过分，吊足了我的胃口，话只说一半，这样真的好么？被大家知道了不会想打你么？”

慕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