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前后夹击的场面，姜染秋快速转动脑子，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脱身。

她现在戴着面罩，暂时还算安全，但凌寒司是个很聪明的人，拖久了难保他不会发现。

姜染秋正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时，凌寒司充满惊喜的话却直接堵住了她所有退路。

“秋秋，是你？！”

姜染秋：“！！！”

她一个字都没说吧？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凌寒司能想象到她此刻震惊疑惑的样子，眼底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姜染秋刚要说他认错人了，凌寒司就先一步开口：“你的样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姜染秋：“……”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她知道，以凌寒司的头脑和身手，自己今天就算溜走，也肯定会暴露身份。

她干脆直接揭下面罩，“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姜染秋决定，先发制人！

她直接往凌寒司走过去，但目光却一直看着他身后的墓碑。

离得近了，上面的情况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妻苏氏雅之墓，刻碑人，凌寒司？”姜染秋目光一闪，“凌先生，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没有生气，面上虽是问责的神情，但心里却很震惊。

墓碑上的照片，分明就是前世的自己！

凌寒司自然看出她的神情，心中微动，并未直接说明自己知道她就是苏雅。

“她叫苏雅，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非常直白粗暴的告白，要是其他人听到自己的未婚夫这么说，就算没有伤心，也会生气。

可姜染秋只感觉心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复杂。

所以，她是自己的情敌？也是自己的替身？

这样的真相让姜染秋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凌寒司也没说话，给她消化的时间，也在等着她开口主动告诉自己，她就是苏雅。

可姜染秋回过神来后，却是一声冷笑，“所以，我在凌先生眼中，就是她的替身吗？”

凌寒司：“？？？”

姜染秋神色莫名的盯着那个墓碑，“韩芽真跟我说，我们都是同一个女人的替身，她就是那个牙牙吧？”

凌寒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摸不清姜染秋现在是怎么想的。

秋秋看上去不像是生气，倒有种小狐狸般的狡猾。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很准确的。

姜染秋并不打算承认自己就是苏雅的事。

虽然凌寒司两次都爱上自己这个事实让她很高兴，但这段时间她一直担心“牙牙”会忽然出现，自己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这股气总得有个地方撒吧！

思及此，姜染秋看向了凌寒司，“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又为何会叫她牙牙？”

这事儿是她目前最好奇的，她得弄清楚，自己的上辈子在凌寒司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点吃自己上辈子的醋！

骄傲如她，就算是给自己当替身，她心里也是介意的。

一旁的裴星见此，默默离开，心里给自家董事长点了炷香。

小恶魔没承认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是想撒气报复，董事长只能自求多福了。

凌寒司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心中虽无奈，但还是选择陪她演下去。

没办法，自己的媳妇儿，只能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