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司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说起小时候的事儿，“当初我离家出走，被凌家的敌人绑到临嘉市，机缘巧合之下就认识了牙……认识了苏雅。”

“那个时候，她刚被苏显才收养不久，就将我偷偷藏在苏家，直到爷爷派人来将我带走。”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所以我走得很急，来不及跟苏雅道别。等我完全掌控凌家后回临嘉市时，才知道她早就被苏显才送回孤儿院了。”

“还有，我之所以叫她牙牙，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年纪小，说院长妈妈叫她雅雅，我听成了牙牙。”

姜染秋：“……”

这时，她忽然想到之前见苏显才时听到的话。

所以，这就是凌寒司为什么会去苏家座谈几个小时，并送上两个大合同的原因？

一时间，姜染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眸一眯，“当初偷剪刀的人是你？”

她记得那时候的确有这么一个小男孩的出现，但后来她面临被送回孤儿院的情况，心思自然就转移了。

凌寒司囧。

虽然知道苏显才只是想用这个理由将苏雅送回孤儿院，但自己到底算是帮凶了。

“我只是太害怕，就想……想找个东西防身。”

凌寒司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儿被抓包后，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姜染秋莫名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可爱，但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

她连忙收敛心神，“那之后呢？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护她周全的。”

以凌寒司的性格，既然那么在意一个人，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说到这个，凌寒司眼眸微暗。

没有保护好牙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我找到星星孤儿院时，她和萧卓元已经去了帝都。当时恰好裴星要出国，临行前回孤儿院看大家，我见他能力出众，又跟苏雅颇有渊源，就出资将人留在凌家培养。”

“苏雅和萧卓元很恩爱，我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只是让人暗中帮着她，每个月拍张照片给我。”

姜染秋愣住，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

所以她在帝都做生意如鱼得水，是有他的帮助？

还有林经飞说的照片，也全是她的？

那一刻，姜染秋好像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满到要溢出来一样。

以凌寒司的性格，甘愿将喜欢的人让给别人，自己躲在黑暗里默默观望，那必定是爱到了骨子里的。

那一瞬间，她想直接将自己就是苏雅的事告诉他，但理智很快压住了。

她现在是姜染秋，如果凌寒司对她的喜欢是自己这张脸，她就算承认了自己是苏雅，心里终究会有疙瘩。

“所以，韩芽真能成为你身边唯一的女性朋友，就是因为她和苏雅长得相似？”

凌寒司点头，随即立马解释道：“但我只是因为那张脸，所以对她没像对别的女生那样冷漠，谁知道她和韩家会蹬鼻子上脸，故意捏造我和她之间的谣言！”

这满满的求生欲，连凌寒司自己都忍不住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