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查着吧。”

阳点了点头。

而扎克则是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想知道，你要找这些共生体，目的是什么？”他对阳问道。

“你猜。”阳笑眯眯的说道。

“诶，不说就不说嘛。”扎克耸了耸肩。

“话说回来，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那个S等级的方舟生物的问题吗？”扎克问道。

“Emmm……”阳摸了摸下巴。

自从认识了周文之后，他也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性动作。

“我其实比较好奇的是你啦。”阳打了个哈哈。

“我有什么好好奇的？”扎克摊了摊手。

“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服强尼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阳问道。

“秘密？”扎克挑了挑眉毛。

“你看，这就是你们人工智能的一个弊端了，表情控制啊，还得加强一点，你这个装傻就比扎克的水平差太多了。”阳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说？”扎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呃，这样说吧，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对他的思维形成入侵的，但是很显然你有在尝试着模仿扎克的一些日常习惯，但本质上还是有一些区别的。”阳对扎克说道。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并不是非常明白你们人类有时候的一些判断手法，感觉，是这个称呼吧？感觉的确是一个挺奇妙的东西，以前在电子设备之中的时候其实我们的所有判断方式都是通过数据和原先设定好的程序，所以我现在还处于一种学习的状态。”扎克点了点头。

“所以，你现在是扎克，还是汤姆·琼斯？”阳看着扎克问道。

“呃……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融合跟我自己所预想的不太一样，事实上并不像你自己所说的那种入侵取代，而更像是…怎么说呢，有些复杂的融合。”扎克挠了挠头，接着说道：“其实你叫我汤姆琼斯也行，扎克琼斯也行，我个人是比较偏向于扎克这个名字，比较……亲切一丢丢，而且毕竟汤姆琼斯这个破名字不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我不是很喜欢。”

“行吧。”阳耸了耸肩。

“你不感到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吗？毕竟，我的行为一定程度上似乎抹除了你的队友的一部分存在。”扎克问道。

“呃，澄清一下，我跟那个家伙还算不上是朋友，好吧，另外，如果说你是汤姆琼斯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超级人工智能和一个超级黑客的脑子结合到了一起，从某个角度来说，应该对我来说，作用更加强了一些，对吧？”阳想了想说道。

“原来如此。”扎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事实上我们应该是属于融合，而不是互相排斥的那种状态，就说，没有谁取代谁，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我的一些行为跟扎克很相似，实际上并不是我刻意地在模仿啦，这个是生理上的记忆，可以理解为是扎克的那一部分思维在操控着，只是因为多了我的介入，让这些行为有了一些变化，但实际上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一半扎克，一半汤姆琼斯。”

“这样啊。”阳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跟我和罗这种互相排斥的双人格状态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对对对，这样理解就对了，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双人格的治疗方式是人格融合？就是两个人格融合融合到了一起，那样的状态。”扎克很热心地给阳科普道。

“行吧，我懂了。”阳耸了耸肩。

对于现在的扎克是否还是扎克，或者说是克劳斯基地之中的那个人工智能，这些都不是非常重要。

事实上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个人工智能到底是什么时候侵入到扎克脑子里的。

没记错的话，当时这个智能程序将自己封锁隐藏到了基地深处的一个装置之中，然后阳带着扎克和邦妮两人进入到底层，直接抹除了这个装置之中的人工智能。

然而现在他再次出现，阳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什么时候进入到他脑子里的？”阳指了指扎克的脑袋问道。

“这个啊，应该是在……呃，事实上当初，扎克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然后带着你去找我的时候…”扎克缓缓说道。

“那个时候实际上你就已经进入到扎克脑子里了吧？”阳恍然道。

“是啊，是这个样子的。”扎克点了点头。

“挺机智啊，先一步入侵，然后带着我去抹除掉一个假的程序，这样其他人就都以为你消失了，可能连不死鸟的总部都这么认为。”阳笑眯眯的说道。

他很清楚，相比于他而言，眼前这个扎克实际上更加惧怕的是不死鸟公司总部，毕竟他跟克劳斯等人一样，都属于不死鸟的叛徒。

而阳之所以提起不死鸟这个字眼，实际上也是在提醒对方，它和阳一样，现在都是不死鸟的猎杀对象，只不过区别在于，不死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阳可以让不死鸟知道。

简而言之-—我们是同一阵线的。

“嘿嘿，我明白。”扎克脸上露出了一抹标志性的扎克笑容。

“咦，这个笑起来倒是挺像扎克的了。”阳笑了笑说道。

“那行，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扎克搓了搓手说道。

“问。”阳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虽然说我的确表现得跟之前的扎克不太相似，但是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之前那个汤姆琼斯的？”扎克对阳问道。

“这个也太容易了吧，你忘了我们这里有一个可以控制所有电子系统的小吕孩吗？”阳眯了眯眼说道。

“哦～”扎克恍然大悟。

他想起来，原来是邦尼这个小丫头的原因。

……

事实上，邦妮一早就察觉到了扎克的脑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芯片，而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阳。只不过阳一直以来都没有说破而已。

他最多就调侃一下扎克那段时间为什么一直都带着帽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