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基地的核心程序。

汤姆琼斯几乎可以操控基地的一切，甚至于克劳斯和哈维，都不是这个分部基地的主管，汤姆才是。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由扎克在研究整个基地系统的，而就是在那段时间内，汤姆琼斯对扎克动了手，它在扎克的脑子里植入了一块非常细微的芯片，这个芯片就包括了它自身的所有算法程序，以及数据存储。

在这段时间内，逐步的实现了从电子程序算法到生物大脑的融合过程，这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电子程序作为克劳斯基地核心操控者在无数的生物实验之中学习得出来的技术。

它成功地瞒过了除了邦妮以外的所有人。

…

不过阳并不非常在乎。

也许换做是罗的话，会稍微在乎一些。

……

“行吧，那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这些方舟生物的脑部编码手术，到底有多少个是忠于你的？”阳对扎克问道。

“一半。”扎克毫无隐瞒地说道。

“一半？”阳眯了眯眼，“稍微有点多了哦。”

他有些不满。

然而扎克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理解的那个一半哈，准确的说是全部，呃…就是说，每一个进行手术的生物，脑子里都有两个主要的忠诚对象，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就是你我两人，一半一半。”

“这样哦，怪不得强尼没有把你的这个事情告诉我，因为他实际上也得听从于你的命令，对吧？”阳点了点头说道。

“在你没有问我他之前，他是不会说的，这样在他的脑思维之中就不会形成命令的矛盾，是这样的。”扎克点了点头。

“明白了。”阳也点了下头。

……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阳想了想，眯着眼睛问道：“相互竞争？”

毕竟这会儿，对于这个零零散散的团队来说，似乎阳和扎克两人都有着一部分的控制权。

“竞争？”扎克摇了摇头，“应该不算，毕竟从字面上来说的话，要有明显的矛盾，才需要争，但是实际上，我们俩并没有什么矛盾对吧。”

“好像是没有。”阳耸了耸肩。

“那就是很平等的状态咯。”扎克笑着摊了摊手，说道：“我觉得，算是合作，这样的说法比较合适一些，你说呢？”

“合作？”

“很显然，我们掌握着同一股力量，并且有着一致的目标，不是合作是什么？”扎克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目标跟你一致了？”阳笑似非笑地说道。

“那就换一个说法，至少，我们两人的目标并不是矛盾的，对吧？没有矛盾，就可以合作了。”扎克接着说道。

“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阳淡淡说道。

“你之前说的很明确了，不死鸟不会允许我的存在，而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经制造出了一个我已经被抹除的假象，但实际上你完全可以让我再度暴露出来，不管你跟总部的那个周文存在怎样的关系，但是你可以做的这一点，我很肯定。”扎克非常理性地分析着：“而实际上，我们两个人虽然目的上并不非常一致，但简单地说，都是差不多的，我们都在追求着各自的进化，我从电子装置的载体上转移到了人体，而你则是在人类生物的现阶段朝着超现代的方向进化，我们都是在追求另一个方向的前进，本质上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觉得你可以去做传销了。”阳撇了撇嘴吐槽道。

“但我说的是实话，对吧？”扎克笑着说道。

“算是吧。”阳耸了耸肩。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现在我们的关系是合作状态？”扎克试探着问道。

“算是吧。”阳点了一下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些方舟生物和强尼他们，论控制权，你还比我多了一个，对吧？”

阳口中所说的多出来的一个，指的自然就是那个刚刚跟他掐了一架的S级生物了。

“咳咳，这个纯属意外，实际上它的脑部编码也应该是双向的，但是肯定是手术上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无法同时接受双向的忠诚对象，但是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对吧，不管怎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解决掉它，这样的话，我们两人的控制权，就平衡了。”扎克很平静地说道。

“或者把你解决掉，这样就没有人跟我共享控制权了。”阳摸着下巴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但是这样你就会损失一个更大的助力，同时损失一个不死鸟公司的巨大数据储存库。”扎克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惊慌的神色。

阳自然明白扎克所说的损失指的就是他自己。

“也行，那就，暂时保持这种状态。”阳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说自己的其他想法。

事实上，跟一个半人类半人工智能进行聊天，总给他一种很诡异的不真实感觉。

看得出来，扎克的思维很大一部分是极度理性的，但也包含了扎克原本的那种跳跃性的思维。

阳完全不介意多这样一个超级计算程序在他身边。

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扎克并不完全受他的控制，但是如果他愿意，是可以随手捏死这个不受控制的点的。

这就足够了。

……

从最开始的罗和扎克，到现在完全换了本我的另外两个人，这种诡异的合作方式发生着跳跃性的变化，扎克不复存在了，阳也希望罗永远不要再出现。

……

“对了，你这段时间在不死鸟的总部，有没有听到过一个超级计算程序的事情？”扎克话锋一转对阳问道。

“什么超级计算程序？”阳眯了眯眼。

他在不死鸟公司总部呆了将近一个月，还真没有听到过这个东西。

“名字叫做‘花园’。”扎克提示道。

阳想了一秒钟，然后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听过。”

“那好吧。”扎克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

“这个就是你的目的？”阳笑着问道。

“算是吧。”扎克并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