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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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败逃,两虎相争
东华国幽军各部按照预定目标且败且退至蓟城三十里外的落日坡。这日夜里,天空阴森沉黑无月,天阴潮闷无风,空气仿佛被黑夜凝滞一般,让人憋闷喘不过气来之中带着莫名的心慌。
北幽国大军对节节败退的东华国败军一路紧咬不放,穷追不舍,三军合围东华国败军于落日坡。
这日夜里的落日坡,静谧无声。随着天边频频无声电闪之后,凝滞的空气仿佛被电闪惊扰一般抖动流窜起来。落日坡下地势纵深,低仄四陷入谷,地势开阔的落日坡两面远处都是树木丛生,繁盛茂密。
陈成军师站在落日坡上,端看四周,对着骑在马上立于他身前的摄政王陈成:“摄政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速穿过直取蓟城才是。”
摄政王拉紧缰绳,俯身不屑地看着落日坡下大片狼狈不堪,溃不成军正在急急向蓟城退逃的东华国军队。指着周围的地势与茂密的树林子道:“若是本王,定在此处设伏,此地是我北幽军入蓟城前,他们东华国最后一道可凭之天险。这里虽然道路阔达不算狭窄,没有崖壑峥嵘,高崖深涧,更没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地势,但是,坡上坡下落差极大,坡下四陷如谷,远处的林木茂盛可以设伏,若是用得好,也可免强抵守,垂死挣扎一番,总好过退入蓟城,死守城门等我三军攻城败亡。”
摄政王身后的一个书生打扮的幕僚轻笑道:“许是这里的地势并没有达到书上记载的险要标准,贤王那黄口小儿不懂变通,依势而为吧?”
“走吧,还有三十里,二更天前,务必全部到达蓟城外。传令三军快速向蓟城靠拢。”摄政王拿着马鞭向蓟城的方向指着。
东华国三军加速逃窜,抱头鼠窜,溃不成军,但是因着黑沉夜幕的遮掩北幽国摄政王没有注意到东华国军队看似杂乱无章地退逃蕴含着一种内在的规律。
一阵急促的电闪雷鸣后,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地上的雨水如雨幕一般从坡上湍急流下。远处丛林被雨水浇打得沙沙作响,东摇西晃,。
北幽国大军急速行军。忽然随着天上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响起,东华国败军一改垂头丧气之势,落荒而逃的他们齐齐调转矛头开始反击。东华国军旗一面面扬起,将士们手拿长枪,急速地转圈摆阵。远处丛林内忽然涌出大片东华国伏军,正摇晃着军旗,挥舞着长枪,步伐整齐,声势浩大地向落日坡这里包围过来。
“不好,咱们中埋伏了。”北幽军师陈成吃惊地道。
摄政王急拉缰绳:“怎么回事?”
“回禀摄政王,东华国摆阵设伏,正三面合围于咱们。”摄政王身边的小将道。
“速命全军向路中靠拢,不要自乱方寸,守势撤回落日坡上。另外,你带一队人马前去前方试阵。摆阵,哼,好个贤王,本王到是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摆的什么阵?”摄政王道。
让摄政王没有想到的是,贤王不知道何时隐藏了一支三十万军队暗中调到他的后方。当摄政王领兵后撤时,这三十万大军正提枪浩浩荡荡,整齐划一地同落日坡下东华国三军一起对北幽大军形成合围之势。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三十万大军,还竟然藏在咱们的身后?”摄政王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报,启禀摄政王,我军后方被三十万闽军包围。”小兵来报。
“闽军,有闽军,难道是沧海,对沧海,一定是贤王早就暗中调闽军暗伏于沧海,闽军贤王,贤王,好哇,本王被贤王那个黄毛小儿给摆了一道。”摄政王哪里还能没反应过来,所谓的节节败退不过是贤王让他掉以轻心,诱他深入的技俩。摄政王气血上涌,胸闷如鼓,一阵剧咳之下,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陈成担忧道:“摄政王!”
摄政王拿帕子擦拭嘴边血渍,摆手摇头道:“本王无事。本王小瞧贤王了。竟然将三十万闽军藏在本王身后。”
没多久,先前被摄政王派去探阵的那名小将口吐鲜血,被人搀扶而来:“报,报报,摄摄政王,末将才疏学浅,看不明白贤王此阵具体为何阵法?贤王摆的这个阵以千人为一阵点,以万为一股,以百万之众内蕴五行之变化相生相克密结为阵。阵势宏大,破绽不明。末将揣测着死生之门,配着五行之法攻其阵腹之处,只见那阵一点被攻,四方响应,如含排山倒海之势一般,连绵不绝对我部众展开攻击,快速地绞杀我部。阵内攻防配合恰到好处。敌方虽是百万之众,但是阵中各节点配合灵活。”
摄政王咀嚼着小将报呈的信息:“以千人为一阵点,以万为一股,以百万之众内蕴五行之变化相生相克密结为阵?嘶,该不会是那个上古第一大阵百万绝杀阵吧?”
“不好,传令三军,气势不可乱,加速后撤回落日坡上,迅速占领高地急中力量快速撕开口子,突围出去。”摄政王道。
陈成军师手算阴阳,快速演算着阵法的五行变化规律,寻找生死之门变化。北幽摄政王倒底是战场上的老人。他带兵打战经验丰富,很快镇定下来,下传军令,从容指挥应战。每当陈成军师算出生门方向时,包围圈内的北幽大军在军旗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对东华国军队展开攻击。
东华国大军在贤王的指挥下,以大阵为势快速地合围北幽百万之师。贤王冷眼观阵,骑在战马之上悠然自得地于万军之中淡定指挥。大阵在他的指挥之下,各节点配合得更加默契,变幻自如,浑身一体,势不可当地点点向北幽军围杀而去。
一场大战就此打响,双方金鼓震天交杂而鸣,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嘶杀声,吼嚎声,惨叫声,刀枪相拼的铿锵碰撞声响彻落日坡。
被贤王改良过的百万绝杀阵,不但威力比原先大上许多,而且攻防调度也比原先的灵活多变,阵法被敌方攻击时,旦有缺损,很快便可以节为单位迅速补上。因此北幽国摄政王纵使天纵英才,善于布阵解阵,积万军之力一时也难以将已经成气候的万百绝杀阵撬开口子实现突围的军事目的。
一个被动挨打,一个倚阵包围绞杀。北幽国兵力锐减,摄政王被困阵中由开始的从容镇定地应对,到此时渐显力不从心之势。面对北幽军一鼓作气,越战越勇,看着自己被困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咬紧牙关坚持指挥。
“摄政王,这个阵很厉害,显然是贤王经过精心改良过的。”陈成道。若仅是那个上古名阵,纵使破阵会付出些代价,但也不至于他们拼着火力猛攻而打不开口子突围。
摄政王挥剑指着百万绝杀阵道:“再来,算生死之门,配合着五行之术,给本王急中力量,攻其一点,本王就不信了,撕不开这个阵。”摄政王嘴上不能说,怕坏了大军士气,其实他此该心中也是惊惧的,没想到贤王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将百万绝杀阵改良成这样?充份扬其所力,尽显其威力,还巧妙避弥补阵法的不足。这就是紫阳真人亲传弟子的真实实力吗?
与摄政王力不从心相反,东华国大军之中的贤王却是越战越来精神,指挥阵法越来越随心所欲,顺畅自如。百万军队在他的悠然自得的举手投足间从容地调动,一次次成功绞杀敌军,破坏敌军突围的打算。
雷消雨歇,浮云散尽。一场雷雨之后,皎白如洗的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黑色的天幕之上。月辉橙明地洒照大地。贤王骑着战马袖手指挥万马千军,谋战八方敌军,他是那么的风姿绰约,卓然娴雅,潇洒肆间透着一切尽在股掌的睿智与傲然的王者霸气。东华国大阵之中的将领,阵中的士兵看着自己如此年轻傲然的贤王,没有不叹服的。无论面对敌人怎样刁钻的攻势,无论面对怎样善于解阵、老谋深算的摄政王,贤王总能淡然指挥,自如应对,仿佛事事尽在掌握一般,不但一次次将敌人的攻势化解,而且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两军对垒时的伤亡。
东华国阵中将领相信,若是他们凭着大阵之势也能达到胜利的目的,但是对于骁勇善战,多谋多智,善长阵法的摄政王,就不知道在他们掌控之下的这百万绝杀阵能围困信摄政王百万大军多久。而且就是胜利,也损失也是巨大的。到底是师出贺贺有名的紫阳真人,名师出高徒,他们服了。都是带兵打仗的汉子,他们没有东华国京城中那些文人雅士,名门权贵们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他们信服有本事的能打仗的人,无关权势,无关外貌。
随着北幽国大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摄政王疲于应对东华国步步紧逼的围剿之势,开始自乱阵脚,疯狂地敌人攻击百万绝杀大阵。摄政王开始慌乱恐惧起来,对没错有恐惧之心,之前哪怕是知道自己身处包围圈中,哪怕知道自己陷入敌方的百万绝杀阵中,他有惊,有怒,有气,但是绝对没有恐惧之心。包围嘛,撕开口子就好;阵法嘛,破解了就行,纵使这一战输了,不过损失些人马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以贤王之能,单凭着大阵合围的优势,不但让他大面积地损兵折将,弄不好自己的老命就得交待在这里。
“杀,给本王集中兵力,杀开一条生路。”摄政王夺过身旁掌旗官的指挥令旗,亲自挥舞着令旗下达一道道军事指令。北幽国众将士们在令旗的指挥下,一次次地扑向东华国的百万绝杀阵。军令如山,为着信念与对一线生机的渴望,勇往直前地冲着。上前搏杀,一轮过后死去一片,再上前拼杀,再倒下一批,如此往复,明知是死也没有退却,仿如飞蛾扑火一般壮烈。
东华国大军之中指挥着千军万马的贤王,见此不禁暗自点头,低声喃语道:“北幽摄政王,果然名不需传。”练兵之能,可见一斑,其令之所指,将士纵死犹往。
一次次的组织进攻反击,一次次地失败,眼见着自己所带的人马仅剩万余。
摄政王骑于马上,手执长剑,看着一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将士们的尸体,以及仅剩下的万余残兵败将,心中凄怆不已,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本王驰骋沙场多年,今天竟然败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上。兄弟们,我北幽国的好汉们,我北幽国将士自来就是宁可战着死绝不跪着生,咱们北幽国军宁死不做东华人俘虏。北幽国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本王拼死力战。”
摄政王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成军师道:“这一回本王同你一同演算,合着五行变数,算出这时此阵生之生门。”
“是,摄政王。”陈成军师道。
就在摄政王以为自己必死,悲壮地领着残部垂死挣扎力战东华国的百万绝杀阵时,百万绝杀阵在他们的一阵力拼之下,竟然被他们撕开一道口子。摄政王扶着重伤下血流不止的左肩,领着所剩不多的数千余残部一路向峪幽关以北败逃。
落日坡上,余青站在贤王身旁看着跌跌撞撞奔走逃窜的摄政王,低声道:“王为什么放走北幽国的摄政王?”方才指挥百万绝杀阵与北幽国摄政王最后一役的并不是贤王,而是贤王另派的小将。以余青对贤王的了解,贤王借病离阵,目的就是为了放走北幽的摄政王。
贤王负手而立,手指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老谋深算般狡笑如狐道:“对东华国来说,放了他比直接杀了他更有利,不是吗?”北幽国政局复杂,北幽帝已经入落冠之年,与其让自己帮着北幽帝铲除掌控朝政大局的摄政王,一揽大权,不如放他回去,两虎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