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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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归来,一战成名
贤王又道:“摄政王不死,未掌权的北幽帝无法直接且迅速地染指对东华国的这场战役。摄政王身受中伤,百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北幽国已经元气大伤,咱们接下来的战事会顺利许多。哼,若大的北幽国借个道仅一车千年人参太小气了些,本王要开始自己动手多讨些北幽的买路钱了呢。”
余青无语,抿了抿,心里暗自腹诽,他就知道,王这么轻易放过摄政王必定又在算计些什么。他从小就在贤王身边,同贤王一同长大,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贤王的。王腹黑多谋又闷骚,一肚子坏水。
落日坡的大战嘶吼声,打杀声,惨叫声,金鼓鸣响声闹哄哄的,纵使隔着三十里地的蓟城依然能听见城效外传来的时起进落的些微静。这天夜晨,蓟城内外,家家户户,星火点点,通明不熄。有为家里参军在前线打战的亲人们担忧的,有担心骁勇的北幽大军打过来的,等等。
蓟城贤王府别院,刘紫月与那些为家里参军在前线打战的亲人们担扰的人一样,这天夜里,她一整晚没有睡。先是是心神不宁地在寝房里看书,再是洗漱更衣后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披着寝衣在房里徘徊踱步。
刘紫月将侍夜的青竹唤醒,刘紫月更衣后披着一件兜头云纹织锦斗蓬,打着一支墨绿色牡丹团花油脂伞与青竹一起出院子。临行前,还特意从妆奁盒子里拿出那个红宝梅花簪子。刘紫月没有将簪子戴在头上,而是选择握在手里。
刘紫月与青竹来到别院后山的八角凉亭。二人收了伞,将它放在枣红色凉柱子旁。刘紫月身子微微打着冷颤,她拢了拢身上的织锦斗蓬:“下着雨,就是夏天也冷得厉害。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有余青看着呢,王妃放心。”青竹搓擦着手放在嘴边呵气。
电闪雷鸣的声势已经渐渐变小。雷声渐变为低低的,长串嗡鸣声。刘紫月将手中的红宝梅花簪子从左手换到右手拿着,站在亭子边儿上,单手接着亭檐边儿滴落的雨水。风很大,雨水随着风丝丝点点飘洒进来。
青竹拉扯着刘紫月向后边的凉亭中央站着:“王妃,仔细湿了衣裳,受了凉。”
“没事。”刘紫月固执地站在凉亭边沿上向远处眺望,“凉凉的,本妃精神些。”刘紫月继续单手接着她的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乌云上落下的雨儿,一点打在她手间,另一点会不会落在他的心间?
青竹看了一眼刘紫月垂着的拿握簪子的手,心里明白,王妃这是记挂王爷了。青竹默默地拿起油脂伞站在刘紫月身旁,为她遮挡着些飘带的雨丝儿。
刘紫月夜半到后山凉亭之事是她临时起意的。又因着刘紫月不想惊扰到他人,是以吴星月并不知道刘紫月并末睡下。这天夜里,吴星月依旧如往常一般,吹起了巫巴特制的那支粘过刘紫月血的蛊笛。
一阵奇怪的笛声传来,刘紫月接水的动作一滞。顺着笛声的引领,她脑中很快浮现出那个近来夜夜出现在她梦中的画面,那个黑色陶瓷大罐以及罐子内各色恶心可怕的毒虫蛇蚁。虽然笛声只是吹了一个头,便骤停了下来,很短,可是刘紫月敢肯定,她夜夜梦中听到的笛声就是它没错。
刘紫月将手心里冰凉凉的雨水倒下,转头疑惑地问青竹道:“方才那笛声你听到了吗?”
“笛声?没有啊。”青竹看向四周。洞黑的夜,被忽闪忽闪的闪电寡白白地照亮了几下。
青竹道:“没有啊,奴婢没瞧着附近有人。”
刘紫月心中疑惑更加大了,不可能有错的,方才她明明有听到那支奇怪而又熟悉的笛声。刘紫月皱眉沉思。笛声,蛊虫的梦境,哦对了,还有吴星月每日晚膳后借着给她扇打蚊子的事暗中给她下的训蛊用的失魂香。这几件事,看似没有关联的不同寻常之事,刘紫月心中忽然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也许,可能它们中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也不一定。刘紫月仿佛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刘紫月对着暗夜中的某个方向道:“缈风院,给本妃查,夜半三更的,吴星月在房里做什么?”
“是。”龙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暗夜里,青丝只感觉某个方向的树梢略晃了晃后,一个人影扑腾离去。
落日坡上的战打了一整夜。刘紫月也站在凉亭上眺望了一整夜。她摸寻着忽起忽弱的些微动静,估摸着战事方向,就那样静静地站在王府别院高地上眺看远方。
说不担心是假的,虽说他的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老谋深算,但是这些天她接到的都是幽军战事不利,节节败退,北幽国军队骁勇善战,呈一面倒的绝对优势碾压东华国幽军的消息。
云消雨歇,皎明的月亮从黑沉的云雾后滑了出来,又渐渐地随着夜色的消散,橙明的光彩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刘紫月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道:“青竹,你听,是不是金鼓不响了?”
“好像是。”青竹侧耳细听道。
第176章 归来,一战成名
刘紫月拉着青竹走下后山凉亭,直直地往前院去:“走咱们去门前等消息。”
蓟城贤王府别院大门前,刘紫月领着青竹才走出大门,只听身后一串哒哒的马啼声急促地响起。刘紫月转身,眯眼细看来人,只觉她的眼睛被骑在最前边,马背上那人身上银白色的铠甲微微地晃了晃。在刘紫月还没反映过之时,她就被那人俯下身子伸手一捞,掳劫侧身抱坐在马背上。
刘紫月握紧拳头,本能地出手攻击对方,却被早有准备的大掌反握住。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刘紫月抬头,见到那个她熟悉的面孔与半面青色面具。
“爷!”刘紫月欣喜若狂地道。
“别动。”贤王声音比平日里嘶哑许多,他对着身后的侍卫,王府家将们道,“你们回王府。”
刘紫月嘴角上扬,放软了身子,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小心翼翼地窝在贤王怀里。回来就好,一夜的彻夜不眠地等待,浑身的酸软疲惫,精神上的困顿倦乏,仿佛随着贤王身上铠甲里沁凉的怀抱而消散。她的王回来了,那个救她于危难,高贵清冷眸子底看她时会盈着温柔的王,回来了。真好!她就知道,他会赢的。她的王,高贵傲然,肆意霸气,弹指间挥定疆场。他是天上傲视的雄鹰,他是那个独步雪山之巅的王者,他是她的王。
贤王抱着刘紫月骑着快马一路飞速奔驰着。虽然天色尚早,但是与她一样一早起来打探消息的人不少。一男一女同乘一骑,在这个保守的时代,引来大街小巷上不少路人的侧目。刘紫月羞红着脸将头死死地埋在贤王怀里,任冰冷,僵硬的铠甲膈得她娇嫩的脸蛋儿不舒也不敢抬头。
马哒哒地一路飞驰出城,刘紫月闭着眼睛感受着爽凉的风从她耳边呼呼地吹过。空气中带着一股儿雨后清新的泥土味儿。才下过雨,路上泥泞,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儿,时不时被急驰而行的马蹄儿溅起一片片大大小小的水花。
刘紫月略把脚抬高了些,她手环抱在贤王窄瘦有力的腰间。刘紫月不问她的王要带她去哪。去哪都好,只要那里有他。若是可以真想一直同他这样奔驰下去,没有国,没有责任,没有世俗的羁绊,没有其他人的干扰,更没有分离,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他们彼此相依,一直相拥奔驰。
贤王将刘紫月带到一处清幽静谧,偏僻无人的峡谷内。贤王纵身下马,小心翼翼地将刘紫月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危峰兀立,深谷空幽,草长莺飞,山泉清鸣,很美。”刘紫月很喜欢这里,眨着眼睛歪着头疑惑地问贤王,“爷,这里是哪?”
贤王没有放开刘紫月,依旧将她抱在怀里,刮着她秀挺的鼻子道:“当地人叫它无名谷,本王无意中发现的。”
贤王将马系在一旁的树下,牵着刘紫月的手一路向谷内行去。没想到空谷深处,有着清澈的一湾清泉,清泉旁还有一座清简的半旧小木屋。
“爷,这里有人住唉!”刘紫月吃惊地看了一眼贤王,她冲着木屋唤道,“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傻丫头,没人。”贤王道,“本王都问了,这间木屋的主人迁徙到别处定居去了。”若是余青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大地翻上一个白眼,天啊,太无耻啊,有没有。什么木屋的主人迁居到别处,这间木屋子分明就是贤王命人从别处拆了半旧的木料子,让人搭建的好不好。
刘紫月将木屋里外都看了一遍,拍着手走下木屋阶沿道:“不错,不错,这屋子还能住人。”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要这样一间屋子,青山碧水,鸟语花香,与尘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方便,又能不被世事打扰,和她的王隐居山野自在过活。
刘紫月朝着贤王走过去,却见贤王靠坐在木屋旁的一棵大槐树下睡着了。刘紫月无奈地笑了笑,上前轻轻解下贤王身上沉重的铠甲,从木屋内拿出一床干净的被褥轻手轻脚地为贤王盖上。
刘紫月蹲在贤王身旁,痴迷地看着她的王此刻正闭着眼睛安然入睡。他累了,她知道。肩负护国的使命,于百万军队中淡定娴然地指挥。要做到从容不迫,袖手天下,其实并不容易。背后多少缜密的算计,花费多少的心思才能做到如此?
她的王很棒。对方可是贺贺有名的北幽国摄政王呢。北幽国摄政王,少年一战成名,手掌一国军政大权,半生戎马,能征善战,为北幽国开疆扩土,镇守北幽国四方国土。虽然不知道她骄傲的王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能回来,就说明,他做到了,东华国与北幽的决战,她的王赢了。
她的王今年才二十二岁,普通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靠着家里一事无成的时候,她的王就能靠着自己拼搏天下,与敌国百万雄师挥手对决。刘紫月看了一眼露在贤王青色面具外边的一半紧蹙的眉头。生在帝王之家,失了父母兄弟的庇护,又有那样一个糟心的皇上叔父,一步步成长,很不容易吧?
此时的刘紫月还不知道,她的王何止是很棒,他真真是太了不起,太厉害了。昨夜一战,东华国巧布百万绝杀阵,几乎全歼了北幽国骁勇善战的百万雄师。而她眼中那贺贺有名,能征善战的北幽摄政王却是负伤狼狈败逃。
贤王对北幽摄政王这一战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成为各国军事名家们研究探讨,学习的经典军事案例。贤王此战虽然只是以一对一的兵力战胜了北幽摄政王,但是却是以微乎其微的伤亡为代价换取北幽百万雄师的覆灭。东华国且行且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暗含阵法规律,能够快速成阵的败逃路线。还有百万绝杀大阵的各种灵活多变的用法都成为不可超越的经典,等等。这一战,军事家们事后分析起来,才恍然大悟,可以说步步经典,谋算巧妙细致入微。各国军事家们都直言,这一战,北幽国摄政王输得不委屈。贤王真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帅之才也。贤王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名声响彻大陆。
刘紫月看着他的眉头,她心疼了,真想伸出手去,为他展平眉间的愁容。
刘紫月呆呆地看着贤王许久,肚子叽叽咕咕地响了起来。熬了一夜未睡,一早起来水米未进的她就被贤王给弄到这个地方来了,能不饿吗?刘紫月想起,方才在小木屋里查探时发现柴米油盐齐备。刘紫月蹑手蹑脚地从贤王身边走开,她准备借用小木屋的厨房给自己和贤王做些吃的。一大早的,想来贤王这厮和她一样都没用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