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去掉如果

渡劫沉吟了一下，“……如果再有一次让你可以选择决定他生死的机会，你就将他前生欠下他的还给他，这一次，你必须救他。”

布依玛点点头，她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救一个人，如果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只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的确，那是她欠他的。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克丽丝姬心下一紧，也隐隐约约觉得是不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渡劫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缓缓地道：“去掉如果。既然赛西亚可以让这些成为契约，就没有如果，而是一定会发生。”

渡劫的语气肯定，布依玛也不由挑了挑眉：“就算这样，又如何？我不介意在他来生救他一命。”

渡劫神色变得严肃，反问布依玛：“如果你结下了契约，又不能完成，最坏的后果是什么？”

布依玛一愣，顺口答道：“女巫一旦与人达成契约，而且那个是普通人，如果契约无法完成，作为等价交换的条件，在契约中允诺了对方是什么的，女巫就必须付出一样的代价。”

渡劫一凛，克丽丝姬也马上想到了问题所在。

渡劫厉声道：“那就是说，如果你不救他，救不了他，或无法救他，你的代价，就是付出你的命？！”

布依玛再次一愣，脸色变得很难看。

克丽丝姬无言以对，整件事情，牵涉的人和事，竟然越来越多，那种错综复杂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渡劫头痛地抚了抚额头，良久才道：“我同意克丽丝姬提到的，赛西亚会有这一着，那位史蒂芬很有可能，真的转世在这个年代，也是这件事的局中人之一！”

“里面的几个关键人物，史蒂芬的来生，他会是谁……”克丽丝姬也喃喃地沉吟道。

看着气氛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卡罗琳不解道：“布依玛是我们黑魔法系的传说了，又不是要对付赛西亚，才可能会有悬念，只是在面对一个普通人生死的时候，出手救人，布依玛的能力不会连救一个普通人都救不了吧！”

契约的内容是：再有一次决定史蒂芬生死的机会，布依玛必须选择救他。

重点是能“决定史蒂芬生死的机会”！就是说前提是在布依玛有能力救下史蒂芬的情况下，去救他。

着有什么难度？不就是举手之劳吗？卡罗琳不明白，这种凝重的气氛所为何来。

米娜精于占卜，她知晓命理之说，当然意识道问题所在，不觉也凝重起来，虽然她对那位只闻其名的赛西亚崇拜非常，但立场不同，不代表她会站在赛西亚这一阵线，倒戈相向，她很清楚整件事上，既然受聘于克丽丝姬，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布依玛她们才是他的同伴，这一点毋庸置疑。

米娜担忧道：“生死命定！虽然不知道预测的结果是不是一定准确，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但冥冥中，生死的确有定数。面对史蒂芬的生死，就算布依玛可以救，也有能力救，但不一定一定就能成功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