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昇闻声白了他一眼：“你当年促成的孽缘还少吗？”

“我那不都是为了好玩吗？生活那么无趣，总要找点乐子嘛——”楚霁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强行转移话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确定小美人她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

凌昇摇头：“不，我想她的记忆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记起了跟卓寒有关的一部分内容……”

“什么？！”楚霁凡差点炸了，“她都已经想起卓寒了？那昱辰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告诉昱辰提前做好准备？”

凌昇笑笑：“倒也不用这么急，她现在应该只是记起有卓寒这么一个人，但她对卓寒的感情并没有以前那么深……”

“你确定？！”

“嗯，因为我之前试探过，她虽然记起了一些事，但记得比较混乱，并非是按顺序恢复的，而且，她也没有因为记起卓寒就憎恨昱辰，这说明她对昱辰的感情也并非像以前那样，只有恐惧和怨恨……”

尽管凌昇这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楚霁凡显然还是对此事充满了忧心——

“话虽如此，但她万一想起昱辰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又开始要死要活了怎么办？”

凌昇朝他翻了个白眼：“我都跟你说了恢复记忆最有效的方法还是要靠环境刺激，但昱辰现在已经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她哪有这么容易想起来？”

楚霁凡撇撇嘴：“可我就是担心啊，万一她想起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那岂不是……”

“那场车祸又不是你主使的，你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小美人会怀疑那是昱辰主使的！”

“这怎么可能？”凌昇想也不想地反驳，“她还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昱辰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派人找她，要是昱辰主使的，怎么可能拖这么久才找到她？”

“可是跟那场车祸有关的线索已经全都断了啊，我找了这么久，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楚霁凡忍不住抱怨，“肇事者死亡，另一个目击者逃逸，另外两个当事人，一个现在不知道在哪，而小美人自己又失忆了，能想得起线索才怪……而且再退一步，当初那个肇事者跟昱辰也算是有几分关系，难保她不会因此胡思乱想……”

凌昇叹了一口气：“你干嘛一定要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是未雨绸缪，是过去的事实逼着我往这方面想，除非你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对昱辰动了真心……”

凌昇明显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动了真心还不好说，但我觉得她和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楚霁凡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也是暂时的，恢复记忆之后说不定也就立刻变回原样了……”

说完，又祥林嫂上身似地再度重复道：“我真后悔，真的，我当年就不该怂恿昱辰去招惹她……”

凌昇无语：“你给我闭嘴！”吼完，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等一下！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她今天跟我提过一句，她说，她当初可能并不是要跟卓寒私奔……”

“你说什么？”楚霁凡顿时瞪大眼睛。

“因为她记得昱辰当时拿小祺的命威胁她，说只要她赶走，就亲手掐死小祺，另外，她还说，有个女人曾说过可以帮她逃离昱辰，还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秦羽姗……所以，我怀疑这场看似私奔的车祸背后说不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