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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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睿王的目光移了过来,探究的视线冷飕飕的,一如他本人,迟媛媛心中一紧,只觉得腿有些软。
这么快被盯上了?
可她说的话句句为了太子着想,可没得罪这位爷啊……
不过,好在睿王的目光停留不过一会便又转了开来,因为太后又发话了。
“这么严重?”
迟媛媛的头低的更深了,答复道,“太子是旧疾,本就怕冷,如今这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太子怕您担心,所以昨日刚解了禁足令,今个便强撑着身子过来,其实这一个月便是没有禁足,太子的身子也不允许他走出东宫半步的,太后您……”
“住嘴。”
楚暮白的一声轻呵,让迟媛媛那越发顺畅的话尽数憋会在了肚子里,而自己……刚呵斥完,便是一阵难掩的咳意,持续不断的好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太后听着胆战心惊,连忙喊道,“快宣太医!快!”
“无碍!”楚暮白用手帕掩了掩嘴,又就着下人捧上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压住口中的血腥,方才虚弱道,“皇祖母,不用太医的,早就习惯了。”
他今日过来的时候,面色便已然有些病态的白皙,如今猛咳了一场,更是苍白了几分,连说出的话都有些气息不足的味道。
太后听了迟媛媛刚才的那一番话,再看太子如今的模样,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怒道,“你这孩子,何时来我这慈宁宫不成,逞什么能?”
她气的想发火,但看到太子这副模样终究还是心疼的,不由得又问道,“陈太医可是还未找到根治的法子?”
楚暮白嘲讽一笑,有些自厌的意味,“我这身子都已经这般了,找不找得到有什么区别?”
太后扬声,眉眼是掩不住的威严与怒意,“怎得没区别?!你是储君!”
一个病秧虚弱的太子,一个心中焦急却有气撒不出的太后,睿王看这氛围有些冷硬,不由得开口缓和道,“我在江州意外得到一片暖玉枕,据说可以助安眠,解寒疾,回来便送到太子皇兄宫中,许能……有所帮助。”
楚暮白知晓他的好意,倒也没拂了四皇子的面子,微微垂头,应承道,“如此,便谢过四弟了。”
陈太医得了传告,着急忙慌的从太医院赶了过来,为太子把了脉,说的话也大都同迟媛媛编造的那番相差无几,倒是让迟媛媛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文中也是有过这样一番的说辞的,只是这话是太子身边宁公公说的,太子刚才对她使了眼色,迟媛媛忙慌之下,也不知怎得就突然心领神会,把这话一字不变的复述了出来,想要蒙混过去。
这太医的到来也是意料之中,剧情好歹是对上了,只是没想到本该说话的宁公公因为调查毒蛇的事件不在,倒是由她的口给说了出来。
迟媛媛暗暗赞叹于自己的聪明,竟是连个配角的台词都还记得分毫不差,太后却是突然唤了他的名字。
“这个太监怎得这般眼生?”
迟媛媛抓着衣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身份本就敏感,便是躲着怕是都有人关注几分,更别提还这般张扬的开了口,如今可算知道自个把自个坑了是什么滋味了。
她之前一直站在后面,作为一个下人倒也没什么存在感,如今为了太子挺身而出,倒是明剌剌的暴露在了人下,也难怪太后会注意到她。
可世界上又没什么后悔药,她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启禀太后,奴才才调任到东宫不久,今个儿也是初次来慈宁宫。”
太后如今显然没有再谈婚事的意思,楚暮白心中轻松些许,对这个垂眸作听话状的尉迟谒也难免顺眼了几分,此刻歇了咳意,倒也愿意帮他解释两句。
“小安子犯了些事被处罚了,小文子身子不适,便让他在身边伺候着了。”
宁公公早年跟着先皇后,先皇后逝后又负责照顾太子,如今年龄大了些,倒是主要留在东宫负责各种大小事宜,这两年反倒很少出来,故而楚暮白出来之际身旁大多也是跟着小文子和墨风。
小文子长得白白胖胖的,身量也稍高些,迟媛媛的纤瘦对比之下,很容易看出不同。太后想到自进了屋后便存在感甚低的小太监,不由得命令道,“抬起头来。”
迟媛媛的身形一顿,略微想了片刻后还是扬起了头。
这位太后是个深明大义的,当初皇帝要处死尉迟家时,她便出言相阻,后来太子登基,为尉迟家平反,她也未做一言,如今看她想来也不会说些什么。
迟媛媛的这具身体长得很是俊俏,眉毛似是被墨画晕染,眉形流畅,不见锋刃,眼色也是浅深适宜,不会浓烈的让人察觉到凌然之意,也不会浅淡的让人有柔弱之感,眼睛干净清澈,似是雪后的第一束阳光,带着不容人忽视的清亮,唇薄而又红润,唇形精致而又饱满,五官竟是与那已故的尉迟夫人有几分的肖似。
太后的眼眸一动,心中有了几分明白。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迟媛媛自是感觉到那份不动声色的打量,更是知道自己此刻万不能有一丝的心虚或是仇恨的情绪,故而面色无波,很是坦然的回道,“奴才名叫小圆子。”
太后默了片刻,看了她两眼,睿王低头喝着茶,掩了眼中的神色,楚暮白摸着手中的热炉,漫不经心的捂着手,也没有出口说话的准备。
迟媛媛暗暗骂了一句,这个太子竟是过河拆桥,刚帮了他,这人却是屁都不放一个的?只不过也就心里骂着,她的面上却还是一副诚恳的模样。
殿内就这么静默了片刻,谁都不曾说话,就在迟媛媛觉得脖子实在太酸,想要稍稍抬起的一瞬,太后娘娘终于发了话。
“既是来了东宫,便好好的伺候太子,老实本分些,不该想的事别想,不该做的事也别做,你可知道?”
她的声音平静的很,好似不过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叮嘱,迟媛媛却在其中听到了隐含的威胁,尉迟谒长相与母亲颇为相似,而尉迟夫人作为一品诰命,朝中宫宴参加的想来不知凡几,太后自然也打过几次照面。
如今看到她的模样,想来也是猜到了她的身份。
没把她拖出去斩草除根,迟媛媛已是满足了,这些小小的威胁她自然也不甚在意,连忙认真的回道,“奴才晓得。”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冯嬷嬷给了些打赏钱,迟媛媛把钱好好的揣在怀里,有些心满意足。
在皇宫那便是有了银子好办事,她既要找东西,银子自然是有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