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作者:那根 | 分类:悬疑 | 字数: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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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人自有大秘术
谁知到了太和乡的时候,张全品不在家,出门做事去了。
那年,这阴阳老先生都是七十岁的年纪了,身体硬朗,精神很好,就是眼睛已经快瞎了。做这一行的,很少有人不带点身体上的缺陷的。只不过他的双眼,确实是因为接触阴司、鬼魂太多,沾染太多的阴邪之气,然后才坏的。
就这种眼疾,那是连现代医学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哪怕是解决了,只要继续从事相关的事宜,必然还会再犯,到终极境界就是:双眼瞎。
不过,纵然是身体硬朗,但张全品也不能走很远的路。所以,他出门给人做事情,大多时候是坐滑竿,专门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徒弟抬他走,还有一个徒弟跟随,相当于阴阳秘书。
那一天,平哥比较急,打听到张全品是去西充县城给人做事了。于是,他又坐车去南充,转车去了西充县城,还真找到了地方。
谁知,地方找到了,张全品已经离开,坐滑竿回太和了,而且走的是山路。
平哥又连忙顺路追,不知路就问,凉皮鞋都走烂了,脚打起了泡,总算是在半路上就将张全品给追上了。
那个时候,正好是离张澜先生故乡不是很远。天快黑了,张全品让抬滑竿的徒弟停下来休息,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走。
平哥去了,很有礼貌,见过了张全品。不过,他也是听人传说过张全品的神乎其技,也是有点考究的意思,没报三奶奶的大名,更没说王名花的事情,直接说是慕名而去,路上辛苦也要找到张先生,请张先生施法救人云云。
那时的张全品,双眼视物模糊不清,但精神很好。他抚着花白胡须,面带微笑,还让徒弟给他烧了一管子旱烟,询问了平哥所求之事,更问了建广三哥的情况。
平哥当然是老实作答,而且也应要求,报上了建广三哥的生辰八字。
张全品点点头,旱烟管子交给随身徒弟,从滑竿上下来,由随身徒弟扶着,站到山垭口上。
夕阳晚风,老人清瘦高大,须发飘飘,老土布蓝长卦子动荡,闭眼掐指,面色凝肃,似神灵静立,颇俱仙风神气,一派高人风采。呵呵,这是平哥后来给我讲起这事的时候,他说的话,每每听来,我总有一种神往、仰慕的感觉。
及至后来,我真的见到张全品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么一种风采,哪怕他那时已全瞎了。
平哥那时见状,确实心头也是赞叹有加,便静立在一棵老槐树下,等候张全品的掐算完毕。
过了好一会儿,张全品微皱的双眼展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右手轻轻扬了扬,随身徒弟便将他扶回了滑竿之上坐着。这个相当于阴阳秘书的随身徒弟,我后来也认识,是太和乡三村的,叫张洪喜。
接过张洪喜递来的茶水喝下后,张全品对平哥打了一个手势——右手大拇指、食指伸直,另三指蜷缩,如打手枪的造型。
一看这个,平哥愣了一下,说:“张先生,这个‘八’是何意?”
确实,张全品那手势是四川手语,表示“8”的意思。
张全品面色有些严肃:“八百块,保证你三弟完全好透。先付一半,有效果了再付另一半,没效果,钱退你。”
这是张全品的风格,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改变过。老生傲气,自有水平在那里摆着。
我平哥一听,还是有点惊震。八百块,顶去他两个多月工资了。不过,为了建广三哥的健康,他当场还是答应了,说只要张先生办得到就好。
当场,平哥就掏出身上的钱来,数了四百块,给了张洪喜。张洪喜马上又给张全品把旱烟点上,送了过去。
张全品接过烟来,叭了一口,对平哥说:“你在家中排行老大,是教书的吧?”
平哥惊了,自己也没说职业啊:“张先生,你这是如何得知?”
张全品不答他的话,又说:“你二兄弟,是开车的吧?”
平哥又惊了,但只能说:“是,张先生说得对。”
其实,水平到张全品当时的地步,确实是推一人,能旁推多人。
平哥有点急:“张先生真是神人。那我三弟的事,怎么解?”
张全品呵呵一笑,说:“你们家正门口出去,右手方,是不是一座祠堂屋?”
“这……张先生是如何得知?”平哥一惊,因为张全品从来没有到过他们何家山。这是确证的事情,张全品确实没到过那里。
张全品依然不回答这问题,因为这是阴阳行当里的秘术,不会与外人讲的。他又说:“那祠堂屋正门出去,是不是有座桥?”
“桥?”平哥听得不解,思索一下,哑然笑道:“张先生,我老家在山脚坳子里,祠堂屋正门出去,是我三爸家的房子,哪里有桥呢?就是有桥,那也是水田坝子中间的河沟上有一座,但也不正对祠堂屋门口。”
张全品淡定地笑了笑,说:“我当然说的不是河沟上的,而是从祠堂屋正门出去,到你三爸家,是不是要下比较高的石头阶沿,阶沿就在祠堂屋的檐下,檐下就是桥,一块大石板搭的,对不对?”
“哦,原来是这样的桥啊?张先生真是神了,连这个都能推出来。”平哥恍然,点点头,实在也想不明白,怎么张全品就知道得那么清楚。后来,平哥还问过我明白张全品怎么知道的,我也没说,只是笑笑,说那是人家的秘术,不能多传的。
当时,张全品说:“那桥有问题,得收拾打整一下。”
“什么问题?”
“呵呵……这问题都不是很大。”张全品没正面回答,而是稍有神秘感地说:“你们家房子后面,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
做这一行的人,大略都会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人问所非,有时候问非所事。其实,一来显得神玄异道,引人信服;二来,其实也是行当工作的作风问题。张全品是高人,但也积累了不少的钱财,都和他办事的风格分不开的。
就包括我,后来做行当里的事,都是这样的。我只管我关心的事实、现象,对于本质上的东西,也不想解释过多。
平哥又是一愣,说:“房子后面有崖坡,坡上有块长条地。地这边是一大片竹林,竹林左边是山嘴子。山嘴子上是何家的坟地,我爷爷、奶奶都埋在那里,还是张先生高徒陶先梦看的阴地,我记得这事。”
当然,说陶先梦是高徒,那是平哥的客气话。
张全品当时淡淡一笑,说:“陶先梦算啥子高徒,一般水平。1987年,你们许家沟何家湾里,何光发家里犯重丧的事情,就是他搞砸的。唉,不说他了,败我门风气运的徒弟而已。你家房子后面的竹林里,就是你三弟睡的那间木楼,后窗外面,你想一想,除了竹林,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
平哥也是郁结不解,也感觉到张全品有点故弄玄事的味道,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什么来,只能无奈说:“那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啊!竹林里竹叶子都没几张,我妈我爸都收集起来烧火做饭,地面很干净。要说东西的话,只能是……楼上我三老弟后窗户正对面去,竹林斜坡上,有个垃圾坑,不知道这算不算东西?”
张全品一捋胡须,点头道:“嗯,就是它了。”
“它?就一个垃圾坑啊!”平哥眼睛一鼓,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