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绝宠:病娇毒妃杀疯了
作者:酒霜 | 分类:古言 | 字数:6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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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激战
次日夜。
银州城城主府。
接手银州城的西境军左将军华勇巡完城回屋。
低声询问手边的副将:“白日里起了尘暴,城内各处可有异样?”
“已巡查各处,并无异样。”
“那便好,乌沙原里还没有消息,人不知是死了没,云杉岭那也瞒不了上面几日,此时万不可放松警惕,今日夜里多加些人在城上巡防。”
“是!”
“退下吧。”
华勇和华闻一母同胞,生的有几分相似,连着多日的精神紧张,他眉目间带着疲惫,和衣躺在榻上不久就出了呼声,丝毫没有注意到隐在暗处的墨色身影。
泛着寒光的刀刃带着冰冷,轻轻的抵在了他颈间的血脉。
低冷邪魅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华勇惊得身躯一颤,瞳孔微震,带着恐惧。
“许久未见了,华二将军。”
他认得这声音,北阳王!!
顾砚安半张脸隐在暗处,暗淡的烛火打在他清隽的侧脸上,若隐若现,明明带着笑,却让华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惧。
他僵着身子,余光瞥见了茶几上的茶盏,想打碎来唤人。可颈间的刀刃却紧了几分,锋利的刺痛之后,鼻尖多了几分腥甜。
“华二将军,刀剑不长眼呐,别动。”
“王爷可是有什么误会?!”华勇压着微颤的声音,低声道。
顾砚安乌眸一沉,面色冰冷,将华勇绑了。
“哦?误会?那城外那十万北燕铁骑在等什么?是本王吗?难道单若寒怕你这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区区三万西境人马?”
“亦或是本王记错了,断本王后援,将本王困在乌沙原的不是你华家兄弟二人?”
“王爷当真误会末将了,末将苦守银州城数日,一直在等王爷。”华勇面色带着委屈和真诚,似乎真相却如他所说。
顾砚安神色不耐,懒得与他再多言,反手卸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问道,眸中带了几分睥睨不屑。
“你们是太子的人,太子要杀本王?”
可他早就猜到了答案,除了太子,没人能调用华家兄弟二人。
门窗被人轻叩了两声,顾砚安抬眉望去,一把提起了地上的华勇,开门走了出去。
“王爷,城主府内已经控制住了。”
墨幽一身西境军服饰,站在屋外。
“嗯,可找到阿佘迩。”
他将华勇交给了墨幽,提步朝外走去。
墨幽眸色微暗,低头道:
“阿佘迩将军的遗体已经找到了。银州的守将无一人生还。”
顾砚安脚步一顿,转头望向华勇,如寒潭般的眼眸里带着浓烈的杀意,似乎能将他活活撕毁。
“先去营帐。”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去。
西境军城内营帐。深夜中,无人察觉城主府里发剧变,酣睡的叛军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可已经为时已晚。
沙漠里常起尘暴,扮作西境军的黑骑营趁着白日的尘暴掩目,躲过了城外的北燕铁骑,悄无声息从暗道入了银州城。这条暗道是前银州城主将阿佘迩将军暗中修建的,曾给老王爷和顾砚安看过图纸,没想到在今日用上了。
“你们是何人!”
“来人!”营帐里叫喊声此起彼伏。
营帐大门打开,顾砚安手中握着刀,将欲扬剑杀人的华勇副将一刀毙命。
将华勇扔到了众人之前。
营帐之内的人认出了倒在地上,蓬头垢面,不知身死的人是他们的将军,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银州城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肃杀。营帐之内,烛火摇曳,将顾砚安冷峻的面容映照得更加坚毅,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恐惧。
似乎有人认出了他是谁,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了句北阳王。
他垂眸睨着华勇,眸光扫过营帐里的将士:
“华勇,身为大周将领,勾结外敌,背叛家国,欲陷满城百姓于险地。本王知你们中许多人,本是忠良之后,受奸人蛊惑,误入歧途。今日,本王给你们选择,要么拿着你们的武器,随本王杀敌。过往种种,本王可既往不咎。要么......同这叛贼一起共赴黄泉。”
他低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声音带着迫人的压力,令人不敢直视。
手中的动作干净利落,刀尖狠狠刺进了地上躺着人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弄脏了他的衣摆,周身低沉气息在烛火阴影下显得更加危险。
周围的人看着拼命挣扎,最后渐渐咽气的华勇,眼底爬上了恐惧。王死兵散,他们之中,总有胆小易变之人,沉默之后,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
“末将愿追随王爷杀敌!”
“末将愿追随王爷杀敌!”
........
追随声此起彼伏,渐渐响彻营帐。城墙之外,却无人察觉到城内发生的剧变。
顾砚安趁着夜色上了城墙,抬目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北燕营帐,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沉思。
第192章 激战
银州城里的人解决了,但这北燕,是一场硬仗,兵力悬殊太大,即便是集银州城所有的兵力,他也只有三成的胜算。就算有援军,也不可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赶至银州城。
他低眸看了眼手中的墨蓝色锦囊,是宁宁当初给他求的平安符,眼中带了几分暖意。这枚平安符似乎真的在护佑他,让他接连几次绝处逢生。
他收紧了手中的平安符,那就佛祖庇佑,请这枚平安符在佑他一次。
“墨幽,明日看着那几个西境军小将,派人让他们同寻常一样巡城,莫让北燕察觉,其余人好好休整一日。接下来这一场仗,是死战。”
“是!”
次日夜晚。
北燕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主将单若寒眉宇间的凝重。万籁俱寂,静得越发让他心生不安。
不对,乌沙原广袤,即便是他派去捉拿顾砚安的人不知地形,难以将他困住,也不该整整一日没有人回信来报。
可他在宥州各处设的陷阱却丝毫未动,顾砚安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乌沙原里定然出事了。
“来人,派人去乌沙原查探一下,为何派去的人马至今未回?”
“是。”
“还有,传信给银州城,若明日顾砚安还不出现,就莫怪本将不守约定,先挥兵拿下银州城了!”
单若寒耐心耗尽,他不想在等了,眼下即便是杀入乌沙原,他也要先将顾砚安除掉。
半个时辰过去了,去银州城传信的小队还未回营。
“人呢?!传个信件为何如此之久?”
主帐里传出怒喝。
“将军息怒!”
单若寒猛饮了一口烈酒,手中的动作一顿:
“不对!今日银州城内可有异常?”
“回禀将军,未曾发现异样。”
单若寒眸光一冷,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来人,速去探明银州城内情况,务必详尽。”他沉声下令,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这一次,前去的探子依旧久久未归,单若寒的面色越来越冷,独自在帐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抬头望向远处银州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阑珊,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将军,周人想毁约?”一旁的副将面色愤恨。
他摇了摇头:“若是毁约,那便简单了。可若是........”
若是真让顾砚安入了银州城,便有些麻烦了。
他布下天罗地网,顾砚安究竟是如何过去的!
他心中一凛,并未将话说完,立刻召集众将商议。营帐内,气氛凝重。
北燕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却难掩紧张与不安的氛围。单若寒站在营帐中央,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将领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顾砚安此人,狡猾多端,此战绝不能掉以轻心。”单若寒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既然能悄无声息地解决银州城内的叛军,便说明他已有万全之策。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银州城内,即便他收服了叛军,也不过三万兵力。我十五万大军压境,他便是再有神通也无处可施。”
“传令下去,即刻整军,本将今夜就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银州城内,顾砚安立于银州城头,一袭黑色玄甲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凝视着远方那片逐渐靠近的火光。北燕的铁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马蹄声隆隆,犹如雷鸣般逼近。
来的比他料想的快。
“墨幽,敲响守城鼓!全军备战!”
城墙之下,单若寒终于看清了城墙之上的人影。
果然,是他!
单若寒屡次败于顾砚安之手,他对顾砚安恨之入骨。
“顾家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单若寒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仇恨,怒喝道。
城墙之上,顾砚安从俯瞰着他,乌眸里带着戏弄,回敬道:
“单大将军!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不必着急!”
“那便看看,你没有山河弩如何能抵挡本将军这十五万大军!!出城迎战!!”单若寒冷声笑道。
顾砚安不再回话,看着还在不断靠近的北燕铁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传令下去,弓弩手准备,待敌军靠近至射程之内,便万箭齐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银州城的守军迅速进入战斗状态,箭矢如雨,纷纷对准了北燕的骑兵。而城墙上,火把被高高举起,照亮了整个战场,也照亮了将士们坚毅的脸庞。
北燕军势如破竹,但在即将冲入射程范围时,高处占了优势,突然遭遇了来自城头的猛烈箭雨。箭矢划破夜空,带着呼啸之声,精准地射向敌军,一时间,北燕军中哀号声四起,不少骑兵应声落马,顿时激起了前军的混乱,乱了北燕的阵脚。
“弓弩手掩护,铁骑继续冲锋!”单若寒在后方大声呼喝,迅速调整了战术。
然而,顾砚安岂是等闲之辈。他早已料到北燕军会强行冲锋,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上火油弩,往北燕中军方向射!!”
如暴雨般的箭矢带着火油罐从天而降,在北燕军中爆开硬生生拖住了北燕冲锋的步伐。
北燕军虽然勇猛,但在火油和箭雨的双重打击下,攻势渐渐减缓。城墙之下,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顾砚安俯瞰着战局,浓眉微蹙,他手持长剑,立于城头,如同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运筹帷幄指挥着全局。
虽隐隐占上风,可北燕军众甚多,城内的箭矢和火油耗得很快,这个上风维持不了太久。
“开城门,迎战!”顾砚安的声音穿透夜色,清晰而坚定。城门轰然洞开,黑骑营在箭雨的掩护之下,如同潮水般涌出,与北燕铁骑正面相迎。
玄黑铁甲的身影脚下步法精妙,七人成阵,迅速在城墙之下犹如一把巨大的黑伞般铺开,每一个小阵都像是一柄柄极为锋利的剑,渐起横荡周围的敌人,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将城墙之下的北燕骑兵扫荡干净。将北燕的包围撕开了一个口子。
霎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黑伞所过之处,北燕士兵纷纷倒下,血花飞溅,恐怖残忍。
场下的黑骑营战士随着城楼之上的鼓声不断变换着阵法,逼得北燕铁骑寻不到破绽,节节败退。
单若寒看着城墙之下被被逼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的北燕骑兵,面色乌黑慎重,这顾砚安果然阴诡多端,险计百出,他竟从未见过这个阵法。
他欲派兵继续强攻之时,对面城墙之上又响起了号角声,底下的黑骑似乎顿时如游龙回穴般迅速回撤,很快撤回了城中。
战斗愈发激烈,远处的天际线渐渐分明,银州城外的旷野上,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城墙。箭矢如雨,纷飞不止,两军之间,尸体逐渐堆积,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让人窒息。
战至天亮,北燕暂时缓了战,给城内的将士多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王爷,城中妇孺皆已被安全送入暗道离开。”墨幽匆匆越过城墙上休息的将士,疾步走到顾砚安身侧。
“嗯。”
“火油和箭矢还能撑多久?”顾砚安凝眉问道。
“不出两个时辰。”
顾砚安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刀,看向城墙之上满脸疲困,伤痕累累的将士,清隽妖孽的面容严肃,乌眸沉沉。
“撑过这两个时辰,便有胜机。”
若是撑不过,便是满城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