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绝宠:病娇毒妃杀疯了
作者:酒霜 | 分类:古言 | 字数:6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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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得胜
城墙之上的战鼓再次响起,在大漠的孤城里带着悲壮和苍凉。
硝烟再次燃起,银州城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箭矢如雨,刀光剑影,两军交锋之处,火花四溅,血肉横飞。
顾砚安一身暗黑玄甲,带着黑骑营杀在最前侧,犹如一道墨色黑影穿梭在北燕军中,以一当十,所过之处,北燕军伤亡惨重。
他身后的每一位将士,目光坚毅,毫不退缩,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他们的王,誓死护卫着身后的城池。
渐渐的,周围的燕军望向他们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
善若寒高座战车之上,看着阵营里犹如杀神降世的队伍,眸光狠戾。
“所有人听令!凡取下敌军将领首级者,赏白银千两!若取下北阳王首级者赏金千两!”
他话音落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赏金加持,原本众人眸中带着的恐惧被驱散,似不要命般朝黑骑营攻去。
在一轮一轮强烈的猛攻之下,即便黑营在精悍,也会露出破绽。
军阵被强行攻破,一个个黑骑营将士被数剑贯穿,倒下。
顾砚安翻身避开朝他刺来的长枪,看着自幼跟在自己身后的黑骑营小将被一剑贯穿倒在了身前,咽了气。
“王......."
鲜血喷洒在了他的面上,向来沉静如寒潭般的眼眸里积攒的嗜血暴虐似乎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出来了。
他握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一刀挑翻了朝他攻来的数人,周身气息顷刻间暴涨,杀气毕现。
他抬眸望向不远处被北燕士兵挡在身后的单若寒,瞳孔微微泛红,带着异常的暴戾和嗜血,从马背上一踏而起,朝单若寒杀去。
单若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并不急于应战,而是故意后退几步,示意身旁的士兵继续牵制顾砚安,同时调遣更多精锐兵力包围而来,意图将他困于重重包围之中。
“顾砚安,不可否认,你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对手,但今日,这银州城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单若寒的声音透过战场的喧嚣,清晰地传入顾砚安的耳中,带着挑衅与得意。
然而,顾砚安对此毫无惧色,反而战意更浓。他身形如电,在密集的敌阵中穿梭自如,每一刀挥出,必有敌人倒下。他的眼中只有单若寒,带着决绝与疯狂,让周围的士兵都不禁胆寒。
突然,顾砚安身形一顿,借势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色轨迹,直逼单若寒而去。这一击,汇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杀意,誓要斩杀这个令他失去无数兄弟的敌人。
单若寒见状,瞳孔猛地一缩,提起内力,连忙挥动手中长枪抵挡。两人皆用了全力,两柄兵器在空中猛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击撕裂,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顾砚安的力量太过强大,单若寒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他拼尽全力稳住身形,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好一个少年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单若寒冷笑一声,随即身形一闪,竟是主动发起了攻击。他深知,若要取胜,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顾砚安任何喘息之机。
通过刚才一击,就如同千斤压顶,顾砚安的力量非同常人,太过恐怖,他绝无可能独身赢过他。
于是,迅速撤身,不再恋战,示意周围的精锐尽数围攻顾砚安。
双拳难敌众手,顾砚安今日必须死在这。
他抬眸看向战局,看着墨色玄甲的身影一个个倒下,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再次转眼看向位围攻在众人中央的顾砚安,眸中露出了几分惋惜。
如此天纵英才,可惜生在了周朝。
他正欲挥手再发起最后一次进攻,拿下银州城,却面色一滞,似听到了什么动静。
一支红色箭羽破空而来,速度比寻常的箭矢还要快上数倍,带着划破空气的撕裂声直直朝他眉间射来,单若寒瞳孔微震,侧身去避,可箭矢还是堪堪擦着他的眉骨而过,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单若寒顾不上伤口,迅速起身去看。
北燕大军右侧,墨色的队伍连接着天际线,奔驰而来,他们身披重甲,战旗猎猎,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黄沙,直逼北燕军阵。他们如同黑色的风暴,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战场。
北燕大军中顿时响起一阵慌乱,士兵们纷纷转头望向那自远方奔腾而来的墨色洪流,那是周朝北阳王的援军,带着汹涌的战气与复仇的怒火,如潮水般蹦涌而至。
“是援军!援军来了!”银州城下,本来几乎已经力竭,拼着性命支撑的将士眼含热泪,士气大振,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他们知道,胜利的天平正在倾斜。每一剑每一刀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队伍最前端一名暗紫色衣衫的女子,身形纤弱,手中握着墨色玄铁大弓,神色冷静从容,迅速将弓瞄准了围杀顾砚安的众人,三箭齐发,凤唳声穿透混乱的战场,替被围在中间的人劈开了一条路。
第193章 得胜
顾砚安身形一滞,转身杀了一人,余光瞥过了那抹紫色身影,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他浓眉微蹙,暗红的眸中闪过担忧。
随后,他再次抬眸看向了人群之后的单若寒。
只有单若寒死,北燕铁骑才会退兵。
他抬手抹开嘴角的血迹,撑着刀站了起来,强行运气,颈间经脉隐隐泛着乌色,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再次朝单若寒的方向杀去。
单若寒站在战车之上,望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如黑水。他没想到周朝的援军会来得如此之快,华闻在干什么!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神色刚毅,望向了刚刚朝他射来一箭的女子。
他识得这箭法,他年轻时见过。周朝苏家上一任镇国公曾以一张惊龙弓震慑北燕,他的叔父便是死在了那张惊龙弓之下。
她的箭法几乎与那位老国公一模一样,她是苏家后人。
“所有人,稳住阵脚,准备迎战!”他厉声喝道,同时亲自挥动长刀,率领亲卫队冲向敌军,企图力挽狂澜。然而,此时的战场已非他所能掌控,周朝援军的到来彻底打破了战场的平衡,北燕军渐渐出现颓势。
滴着血的刀刃横扫过他的面颊,带着一股劲风。单若寒压下身子纵马避了过去。
顾砚安刀法大开大合,招招狠戾毫不留情,双方来往了几个回合,凌厉的刀刃就将单若寒逼得退无可退。
善若寒神色沉冷,原本胜局已定的北燕军,被突如其来的大周援军乱了阵脚,战局瞬息万变,北燕已经有了不敌之势,他如鹰般的眼眸望向顾砚安,狠狠吐了一口血沫,眸中战意越盛,如猛虎般扑向顾砚安。
顾砚安以刀抵挡,却在巨大的压力冲撞下,银白色的刀刃上出现了一丝裂纹。反手为拳,狠狠击向了单若寒的胸膛。
他退了几步才站定,他侧眸看向手中的刀,单若寒不愧为北燕主将,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冷眸,再次看向被他一拳打退了两步的单若寒。
“你若肯降,今日本王留你全尸。”
“哈哈哈哈哈,放屁!今日老子即便是死,也得拉着你作伴!”单若寒退了了两步,呕出一口乌血,眸中透着赴死的决心,神情带着疯魔又朝顾砚安攻去,破釜沉舟运起全身的内力化作一刀,直直朝顾砚安劈来。
顾砚安眸光微凝,拔起一旁的铁枪,迎了上去。
两方至强的高手拼尽全力的一击,几乎能将周围的人震的筋脉尽碎,二人动作太快,几乎是瞬间,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
一杆乌枪自单若寒胸前穿胸而过,鲜血随着伤口蔓延而出。他不可置信的垂头看着胸口,最终缓缓跪下。
他败于顾砚安手中两次,这一次,他还是输了。
单若寒死了,这场仗,大周胜了!
顾砚安低头站在单若寒身前,乌枪突然自他手中脱落,右手指尖鲜血汩汩淌下,他侧眸看了眼右肩上几乎露出白骨的伤口,转头望向疾步奔向自己的暗紫色身影,嘴角牵起了一抹笑,是她替他打偏了单若寒的刀。
“阿砚!!”
听见了日思夜想的声音,顾砚安晕倒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一场仗,他几乎拼尽了所有力气,甚至主动催动了血蛊,才熬到了现在,他太累了。
苏景宁这几日来的稳重冷静,在见到受伤后的顾砚安后彻底溃散,她朝他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浑身是伤,已经力竭昏迷的顾砚安。
苏景宁紧紧抱着他,看着面色惨白,气息紊乱的人,心似是被狠狠撕碎般疼痛,泪水不能控制的滴落在顾砚安冰冷的面颊上。
“阿砚。”她的声音微微颤,带着无措,从腰间的的锦囊里翻出了止血的伤药,迅速替他处理了伤口。
“王妃,剩下的交给我们,您带王爷回城!”流风和汪石迅速清出了回城的路,朝苏景宁道。
苏景宁扫了眼战局,单若寒死了,北燕军军心涣散,根本不是北阳王军的对手,北燕败局已定。
她点了点头,扶起顾砚安,纵身上马,迅速入了城。
随着夜幕降临,战场上的硝烟渐渐熄灭,银州城内终于又燃起了一盏盏灯火。
北燕主将单若寒身死,北燕大败,数万战俘被收押在银州城,这个消息不出两日就会传遍北疆。
顾砚安被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城主府,那里早已有军医等候多时。苏景宁紧紧跟随,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会离她而去。
床榻之上,随军的军医给顾砚安清理了伤口,苏景宁在一旁帮忙,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新旧伤,眼尾泛红,瞥过头不忍去看。
“王妃,王爷的外伤皆已处理妥当,只是王爷气息紊乱因内伤所致,还需谨慎调理。”
苏景宁点点头,让他退下。
她守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
夜半时分,床上的人突然发起了高热,苏景宁握着他的手,体温烫的惊人,她轻轻搭上了他的筋脉,比白日里更加糟糕,一股横行霸道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
她面色一凉,伸手扒开了他胸膛的衣服,果然,墨黑色的纹路如蛛网般盘旋在他胸前,还有隐隐扩散的势态。
是血蛊!怎么回事!?今日并非血蛊发作的日子,想起白日里他的异样,他强行催动了血蛊,涨了功力!
苏景宁眸中闪过了后怕和心疼,若她来晚一步,她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
她飞快从旁边药箱里翻找出了银针和一只白玉小瓶,犹豫了一瞬,便照着大师兄教的那套针法迅速下针。
待施完了一套针法,她才取过玉瓶,倒出了里面的药丸。
她看着里面仅剩的最后一颗,微微蹙了蹙眉。
血蛊发作又频繁了。
她将药丸给顾砚安喂下,微拧的双眉却没有因此松展,一双乌黑的星眸里满是担忧。
床榻上的人高热并未退却,只是好在胸膛上的可怖的墨黑经脉没在扩散。
她抬手,动作轻柔,想帮他擦去额间的汗,却被突然睁眼的人吓了一跳。
“阿砚!你醒了!”苏景宁星眸一亮,声音都带着惊喜。
顾砚安双目猩红,望向苏景宁的眼神带着迷茫陌生,待她在出声时才缓缓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可有哪里不适?”女子温婉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担忧。
“宁宁?”顾砚安声音低沉沙哑,试探似的轻轻唤了一声。
“我在这,阿砚。”
苏景宁见他神色不对,想靠近他,却被他侧身避开了过去,他握紧双拳,面色痛苦,额间青劲暴起,体内气息肆虐,随后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血蛊发作了,宁宁.......别靠近我!”他哑着声音,起身想离苏景宁远些,怕伤到他。
“我知道!阿砚,你别动,我先替你运气!”苏景宁见他想躲开自己,又气又急。
“不行,你不能用内力!我能控制住!快出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顾砚安面色泛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拼命压住了脑海里嗜血无情的声音。宋辞安说过,宁宁绝不可动用内力。
“阿砚!”
“出去!!”他第一次对苏景宁怒声喝道。
他在拼命控制自己。
“听话,宁宁。”
他再次出声,沙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祈求和脆弱。
他怕自己会伤到她。
苏景宁顿住脚步,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挣扎,陌生。
她心间狠狠一痛,垂眸一瞬,眼泪瞬间掉落在地。
“好,我在门口。”
见她走了出去,顾砚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席地而坐,运起气,念着清心咒努力平复脑海里混杂的声音。体内的血蛊犹如在烈火中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骨血,令他痛不欲生,几次失去理智。
苏景宁隔着门坐在屋外,整整一宿,她听着里面痛不欲生的怒吼,拼尽全力的克制,一次又一次因为失控而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克制隐忍的人,究竟是多么痛苦,才会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
直至晨光破晓,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下,恢复平静。
苏景宁撑着已经麻了的双腿,站起身,缓缓推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瓷器碎片,房间的最里面,顾砚安缩在角落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苏景宁慢慢的朝他靠近,怕将他惊醒。她轻轻的弯腰蹲下,眸中带着心疼,不忍。
是睡着了。
折腾了一夜,伤口几乎全部崩开了,血浸湿了绷带。
她将他扶到了床上,又仔仔细细替他重新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又替他把了脉。大师兄的法子果然起了作用,血蛊渐渐平息了。
做完这些,她才起身出了房门,去了前厅。
流风,墨幽,汪石等一众北阳军将领在那候着。
“末将拜见王妃!”见她来了,众人朝她行礼。
“诸位将军不必多礼。”她抬手命众人起身。
经过这几日,众人对王妃从原来的敬重多了几分由心而生的钦佩。
王妃看着如此纤弱,手段却一点不输王爷,雷厉风行,能在短短几日稳住局面,逼迫华闻放人,以最快的速度支援银州城。
“王爷伤势已经稳住。这几日,辛苦诸位将军了。”
“王妃言重,这些都是属下之职。”
听到王爷伤势稳定,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按王妃吩咐,战俘已经关押,银州城内外战后清理完毕,已经派人去接城中百姓回城了。”
“嗯。”苏景宁点了点头,温声道:
“将单若寒战死的消息迅速传出去,两日之内传遍北疆各处战场。还有,王爷的伤势过重,身死不明的消息也务必在两日之内传出北疆。”
“有人还在等着这个消息呢。”苏景宁乌眸中泛着冷意,握紧双拳。
太子这笔账,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