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无处逃,反派要掏心窝
作者:薄荷岛羽 | 分类:现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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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福报
齐柏这一离开,又是半年的时间没有回来。
哪怕是那年元旦之后的春节也没有回来。
只是寄了信以及很多的东西。
信里说,他明年的春节肯定回家,气地齐母差点拿着鸡毛掸子跑去南边再把齐柏抽一顿,把这个没心没肺的破儿子给扔了。
之后的时间里,齐柏保持着大半个月寄信一次的频率,外加许多的新潮玩意,叫人晓得他还活着。
半年里,齐石正式转了业,因为学历也算不错的,外加那几年也有努力学习的缘故,有之前部队里的一个司令帮了他一把,齐石成了镇上公社的一个小领导。
而且这个位置有望再向上挪挪。
陆圆在四月份不到的时候就生产了,她怀的是双胎,比只怀一胎的孕妇孕期早一些。
双胎一般都怀不满十个月,但是九个月也算不错了,孩子都长地全乎了。
齐家多了一对龙凤胎的小宝贝。
姐姐齐嫣然,弟弟齐治明。
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齐家人对这两个小宝贝的期许。
一般来说,双胞胎中,先出生的会更加强壮一些。
也确实如此,齐嫣然生下来就比齐治明大一圈,就连接生的医生都说很少看见双胞胎里女孩比男孩强壮这么多的。
双胞胎在母体孕育的时候,会争抢养分,这是天性,但是由于一部分基因原因,若双胞胎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一般都是男孩子抢的养分更多,所以很多龙凤胎都可以看到是兄妹。
虽然取了嫣然这个娴静美丽的名字,但是阮酥看着嫣然喝奶时,霸道地喝着一个,另一个手护着另一个,还有白嫩嫩的脚脚踹开想和她呛奶的弟弟小明时——
希望将来,齐家人能从容地面对一个与期许名字完全相反性格的女孩吧。
不过,谁规定了,霸道的女孩就不能叫漂亮的嫣然了!
齐松依旧在小学里当他的小学老师,目前已经成了陆山小同志的班主任。
这里为陆山小同志默哀一声。
一个拥有亲人当班主任的童年,还是最长的小学。
如果幸运地话,陆山可能还会遇上齐松上任初高中乃至大学当他的班主任。
可喜可贺。
至于齐松的感情状况,这方面,阮酥有微微的心虚。
可能是她的一丢丢蝴蝶效应,女主沈棠好像对爱情什么的完全不来电了,完全沉浸于赚钱大业之中。
半年前的玩偶成功火爆国外,直接卖疯了。
很快,阮酥分红分了一大笔。
紧接着,就在阮酥以为她和沈棠合作结束之时,沈棠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路子,竟然在国内开了一个厂子,又拉着阮酥当她的玩偶设计师。
阮酥:我一个服装设计出身的人,让我当什么劳什子玩偶设计师,像话吗?!像话吗!
沈棠:分红照旧,外加各种福利,我亲爱的玩偶设计师。
阮酥:······钱不钱的,福利不福利的,都不重要!我发现了,原来我除了喜欢设计服装外,还有一个毕生梦想,那就是设计玩偶!
玩偶设计师是福报!
就这样,阮酥的小金库不知不觉就堆高了。
沈棠给她的分红甚至比系统发布任务得到的还要多许多。
阮—富婆—酥。
请叫富婆。
窗外蝉鸣撕心裂肺,带着浓重的燥意,恨不得天空立马来一瓢大雨倾洒。
学生们也都心烦意乱,集中不了精神。
好在,这一节课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课,而是最后一堂课。
一堂毕业课。
班主任以及各科老师站在讲台上,对台下的学生们说出告别的话。
黑板上四个大字:前程似锦
毕业了。
台下,一个扎着高马尾,皮肤白暂,唇红齿白的女孩正扬起微笑,鼓掌庆祝。
学生们各自收拾起东西,他们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上学了。
以后他们将会各奔东西,结婚生子,升官发财,生老病死。
“陶花,这朵花送给你。毕业了,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以前我嘲笑过你。”
男生满脸是汗的将手里的一朵红色的花递给面前气质清冷的高挑女孩。
又过去半年,陶花已经完全地脱胎换骨,瘦了下来,变成了一个气质高冷的御姐型美女。
陶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一笑:“谢谢,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收了下来,没有让对方尴尬,但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虽然她已经释怀了过去,但是这不代表她原谅那些欺负嘲笑她的人。
最好的状态就是毕业后相安无事,没有联系。
那男生显然也清楚为什么,轻松又失落地和她告别离开。
“花很漂亮。”旁边的高马尾漂亮女孩一脸揶揄坏笑地看着陶花,心里不由得感慨一番,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把每个人都千刀万剐了一遍。
有的人重获新生,有的人迷途知返······
“再漂亮的花也没有酥酥好看。”陶花笑着道。
高马尾的女孩,也就是阮酥微微瞪眼:“好啊,陶花花,你学坏了。”
第85章 福报 qbxsw.com
陶花吐了吐舌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阮酥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就一个包,宿舍里的东西也早就搬掉了。
她在陶花将东西都收拾好。
陶花对每一样东西都很珍惜,几乎没有扔掉的东西,哪怕是草稿纸的最后几张没用的,也撕下来,由以后用。
东西收拾好了,两人一起往学校外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的目光忍不住地被吸引过来。
明媚娇俏与冷艳御姐。
这一对组合,让没有见过阮酥和陶花的人都知道这么明显特色的两人是谁。
不过,作为目光中心的两人毫无自觉,仍旧自成一个小世界聊着天。
在没有多少大学生的情况下,高中毕业生是十分吃香的。
找工作方面,如果不是要求特别高的,都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拿一份还行的薪资。
陶花因为想要早早养活奶奶,扛起家里的重任,成为一个顶梁柱,早早就开始对工作进行了解和尝试,如今她也找到了一份算是不错的工作。
在镇子里的木材厂里当会计。
本来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在公社里当一个小干事。
显然 ,后者更加有所谓的前途,而且阮酥的大哥齐石就在公社里当一个小领导,也能关照一二。
但是木材厂里正急缺高文凭且计算能力好的会计,给出的工资足足高了公社给的十五块钱。
因为这十五块钱,陶花只犹豫了几分钟就和木材厂签下来劳务合同。
陶花之所以会这样选择是因为陶奶奶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也越发地不好,一些病痛都找上门来。
每个月多十五块钱,意味着陶花在送陶奶奶去医院时,少一些资金方便的顾虑,买营养品也能买更好的。
陶奶奶是陶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前途什么的,在陶花眼里一点也没有她唯一的亲人重要。
公社虽然可以升职加薪,前途又好,但是太慢了,需要时间去熬资历。
然而,对于陶花来说,时间太宝贵了。
阮酥清楚陶花的选择和情况,自然也对她表示支持,只是叫她签合同不要一下子签好几年的,哪怕麻烦,也要一年一签。
等过了这一年,陶花还能有更好的选择,陶奶奶这边,阮酥也会尽力帮她。
如果到时候陶花没有选择高考,最起码也不会留有遗憾,因为档案被合同的几年扣着而参加不了。
不能参加和不去参加,终究是两回事。
阮酥提出合同的事情后,陶花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相信阮酥一定不会害她,便向木材厂提出来合同的要求,好在木材厂也没有问题地答应了。
陶花毕业工作有了着落,毕业班除了陶花,也有很多人喜提合同找到了工作,甚至还有人都准备办酒席结婚了。
而阮酥还没有做任何决定。
陶花此时忍不住询问 :“酥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想好了,如果阮酥不在这边工作,要到别的城市,那她也要问好地址,两个人不能散了。
阮酥闻言,笑着转头:“还没有呢,我还没有想好。”
“想好?”陶花想了想。
“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愿意的。”
“我知道,谢谢你,陶花花~”
······
阮酥自己一个人回的家,没让家里人来接。
只是高中毕业罢了,不需要那么多的仪式感。
不过,家里齐母应该已经烧好饭菜等着她回来了。
“阮酥,毕业啦!”
“一晃眼,这孩子都毕业了,还是高中生呢!”
······
村子里不少人和阮酥打招呼。
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认识桃李村方圆十里最出挑的姑娘。
阮酥也一一有礼貌地回应。
等来到了齐家大门,嘴巴都干了 。
刚到家门,阮酥就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声音。
难不成是嫣然和小明又做出什么可可爱爱的事情了?
想起两个小朋友诞生之后给这个家带来的欢乐,阮酥会心一笑。
嫣然偏闹腾,小明偏文静,总是一个张牙舞爪地四脚朝天,另一个扭着头静静观看,叫人看着笑死了。
可能是龙凤胎心有灵犀的原因,若是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会立马哭。
一个哄不哭了,另一个很快就会不哭。
哭完之后,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人,说着阿巴阿巴的婴儿语,叫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阮酥也很喜欢两个孩子,喜欢地甚至开始想象自己以后的孩子模样了,但是又想到当时陆圆生产时的痛苦,又有些害怕。
女人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
而且这个年代产科更没有后世的全面安全,危险性更高。
唉,为什么不能男人生孩子呢?
要是男人能生孩子,她愿意努力赚钱,买房买车,当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妈妈好妻子!
可惜,男人能生孩子在几十年后还没有有用的进展。
“我回来了!”
阮酥喊了一声。
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她,正奇怪着,一道背影印入眼帘。
陆山已经长高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此时一脸幸灾乐祸地笑着:“嫣然和小明尿二叔身上了!”
本来对应嫣然的应该喊治明,因为阮酥总是喊小明小明,大家也就这么喊了。
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男人脸上布满了尴尬和无奈,他也没有想到两个孩子这么热情地对他。
一开始还朝他笑,下一秒就一人给他一泡热乎乎的尿。
好在都是喝奶的小屁孩,尿也算不上多骚气。
两个孩子尿完,又挥舞着手,身为女孩的嫣然更是大逆不道地揪着男人的头发。
“快点,把他们抱走!”
阮酥赶紧上前一步,先抱走嫣然。
“嘶,头发、你轻······酥酥。”男人的声音变弱,笑容发而更灿烂了。
阮酥扬起一抹微笑,嫣然单纯的眼神下,她淡定地握着嫣然地手指往下一拽!
齐柏:!!!
嘶!
疼死!
······
齐柏回来了。
回来地很突然,谁也不知道他突然回来。
就连齐柏也说是他自己想家了,就顺便回来一趟,之后还是要回去的。
这一次,齐柏的变化很大。
头发长了一些,变成了洋气的造型卷,花衬衫,牛仔裤,金链子,还给家里人每人送了一条金链子。
十足地暴发户气息。
齐母看了看手里的金链子,手又痒了。
这孩子该不会真在外面干什么非法的事情了吧!
齐柏说他在南方和一个香江的老板合作,合法生意,那边特别经济区,国家政策是可以的,所以挣了点。
但是显然不是一点点。
看着也是吃了苦了,脸更黑更坚毅了。
齐母还是那句:“你要是干不要脸的事情,就滚出家门。”
阮酥看着手里的四叶草黄金手链,垂眸没有说什么。
齐柏同样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夏天天热,每天晚上都得冲凉洗澡。
万籁俱寂的黑夜,头顶星光点点。
阮酥洗完澡从浴房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围墙传来簌簌的动静。
一道黑影在墙上突然出现。
“是谁!”阮酥警惕地问。
她湿着黑发,一身白色麻布睡裙,后背沾湿的地方半隐半透,柔光的月华打下,出水照芙蓉的皎白小脸,再往下,裸白的脚背踩着藤编鞋,粉嫩嫩的脚趾,娇嫩欲滴。
墙上的男人跳进了院子里。
哑意的笑散在空气中。
“酥酥,又是我。”
这一幕,与一年前的相遇,交错了时空,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