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无处逃,反派要掏心窝
作者:薄荷岛羽 | 分类:现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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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老板好
半年未见,生疏中夹杂着熟悉,以及淡淡的涩然。
却尽数在这个夜晚,随着风声消弥。
阮酥软声喊了一声:“二哥。”
齐柏站在墙下,逆着月光,没有向前一步,阮酥只能看到他黑黝黝的身影。
从齐柏的角度,女孩沐浴在月华之下,整个人像极了他小时候读书时课本里所描写的吃了仙丹即将飞向桂宫的嫦娥仙子。
他用比他自己所知道的还要灼热的目光,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肆无忌惮且贪婪地将她吞噬。
他没有上前一步,不是他不想靠近她,而是他知道——
离她太近,他会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地想要抱住她,摸一摸她柔软顺滑的头发,闻一闻她的味道,多听她喊几声他的名字,哪怕是那声该死的二哥也行。
做完这些,也许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眸会更加得寸进尺地想要吻一吻她的头发、她的指尖、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脖颈、乃至她的唇。
肆意研磨。
直到将她染上他的味道。
哪怕被她打巴掌,被她用气呼呼嘟着的红唇喊他变态不要脸。
他想。
在见到她平静的每一秒下,都是暗潮涌动的海啸。
从未停止,也停止不了。
想她。
已经和他的心跳融为一体了。
只要他的心跳还跳动着,他就无法抑制思念去想她。
白日里清醒地想她。
夜晚里龌龊地想她。
日思夜想。
在这一刻,他停住了脚步。
故作淡定。
他在害怕他的小姑娘会忘记他。
这熟悉的场景也让阮酥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夏天的夜晚。
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遇见齐柏便是这样的夜晚。
蛙鸣、月光、风声。
一样都不差。
甚至两人在的位置都没有差多少。
但是,已经一年过去了。
到底是变了一些。
阮酥没有问齐柏为什么不过来,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一丝戏谑:“二哥,大晚上的,翻墙回家?”
齐柏勾了勾嘴角:“嗯,翻墙方便。”
鬼的方便,只不过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墙,忍不住想起那个晚上,就试着翻了翻,结果······
那个晚上,他看见她时想的是什么呢?
月光下的小仙女?
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齐柏仔细想了想,哦,对了。
他以为是个女鬼,差点从墙上滑下来。
后来才发现,哦,原来是家里的小公主,生疏的妹妹,未来的弟妹。
如今,已经是扎根在他心里的小公主了。
他当时应该是瞎了吧,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女鬼呢?!
齐柏想起来这件事情又是懊恼又是好笑。
阮酥半翻了个白眼,翻墙比走大门方便,这句话她只从齐柏的口中听到过。
静谧了几秒后。
她问。
“这次在家里待几天?”
他轻松回答:“两三天吧,我在那边大小算个老板,少了我不行。”
阮酥:“啧。”
瞧把他得意的。
她还和沈棠搭伙合作了呢,虽然是个技术入股,但是也算是一个二老板了。
老板对老板,谁也不差。
“回去早点睡吧。”齐柏定定看着她。
阮酥轻轻嗯了一声,转身。
齐柏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
······
这一晚,齐家有两个人没有睡着。
早上。
看着阮酥打着哈欠走出来,齐母一脸奇怪:“酥酥,这么没精神,是身体不舒服吗?妈给你做个红糖鸡蛋。”
齐母记得阮酥的小日子也快了,女孩子小日子真正来之前身体可能就会很疲惫了,得好好补一补。
阮酥一夜没怎么睡着,这会不想喝甜腻腻的东西:“妈,我不喝,等会吃早饭就好了。”
齐母看了她几眼,确认没什么问题,一边煮着南瓜水,一边嘀咕:“老二也是的,眼底下都青黑了,一大早地还要出去。”
听到旁边碰撞的动静,齐母奇怪地抬头:“酥酥,怎么了?”
阮酥:“没什么,不小心。妈,我等会去一趟知青舍找阿棠。”
齐母:“行。”
这么早就去找沈知青,这两个女孩子的感情还真不错呢,有空也该叫沈知青多到家里吃吃饭才好。
沈知青一个小姑娘住在知青舍,怪可怜的。
阮酥随便吃了几口粥,捡了几口咸菜,吃完之后,立马往知青舍走去。
桃李村的知青舍是由从前的一个祠堂,又结实又大,当初建造的时候用的是好材料。
自从不允许聚众封建迷信之后,这里被封,后又改成了知青舍,围了院子,住起来也算是敞亮。
敲响门,是一位姓王的女知青开门。
对方认识阮酥:“沈棠在屋子里呢,你自己去找她吧。”
现在知青舍里的人变少了许多。
一部分熬不下去结婚生子搬出去住小家了,另一部分找门路调到其他地方或者回城了,知青舍里空了许多,预计接下来几年也不一定会有新知青来,剩下的住在知青舍的知青干脆重新收拾了一下,一人一间住着,又舒服又有隐私。
第86章 老板好
阮酥之前就来过 ,认识沈棠的屋子是哪间。
“酥酥,你来找我了!”看见门外的人是阮酥,沈棠惊讶了一下,随即笑着让她进来。
阮酥进来,没有多说别的,直接问正事。
一脸正色的模样让沈棠挑了挑眉。
“阿棠,你上次说准备在南方那边开个厂是吗?”
沈棠听到阮酥提起这个话题,坐下来给她掰了一根香蕉,若有所思地一笑:“我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阮酥一噎:“我没什么建议。”
她真是怕了沈棠了。
不管她随便说个什么,沈棠都当个宝,都想试一试。
害的阮酥都快PTSD了。
“哦,没建议啊,那你找我什么事情?”沈棠微微有些可惜地问。
阮酥把刚刚沈棠递给她的香蕉一掰两半,其中一段递给沈棠。
才吃完早饭,她还没怎么饿,吃不下一根完整的香蕉。
“我帮你去南方那边市场调查怎么样?”
“市场调查?”沈棠撕香蕉皮的动作一顿,抬眼。
又是一个新鲜词。
“怎么调查法?”沈棠饶有兴致地问。
阮酥将市场调查的大概意思说给沈棠听,沈棠听地两眼放光。
沈棠琢磨了一下:“确实是一个好方法,能规避到很多风险,直击要点。”
不过······
听完市场调查的意思,她对阮酥主动请辞去这件事情本身更感兴趣了。
合作了这么久,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沈棠对于阮酥的性格,不说知道所有,也清楚个三四五六。
这姑娘可不是愿意给自己主动找事的人,就连建议都懒得多提几个。
除非嘛,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她愿意去做的理由。
这个理由······沈棠脑袋里迅速飞转,将阮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按优先级一二三排列了个遍。
“我听说你二哥回来了。”沈棠冷不丁地道。
阮酥面色镇定:“嗯,他昨天回来的,你消息真灵通。”
沈棠打量了她一番,笑了笑:“行,那你就去南方那边找个你喜欢的城市市场调查吧,这部分我会另外给你发一些补贴的。”
阮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用了,分红已经很多了。”
“那可不行,补贴是一定要给的。路费、吃喝······住的地方可能要你自己安排了。”沈棠一个个掰着手指,说到最后一个,眼里满是促狭。
可惜阮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我这几天就尽快出发吧,现在我毕业了,待在家里也是闲着。”
“行,到时候别忘了寄信和设计图,酥酥。”沈棠看着阮酥已经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还真怕她到了那边,把厂子的事情给忘了。
“我知道的,我走了。”
阮酥告别沈棠,离开知青舍。
回去后告诉了齐父齐母这件事情。
“什么,你也要去南方那边!”
齐父愣了一下,轻拍了拍齐母的手:“先听女儿说完。”
齐母已经感觉脑袋有些混了,现在的年轻人比从前的年轻人,翅膀真是容易硬。
老二是这样,就连酥酥现在也是这样。
一定是老二这个坏榜样带的!
齐母还准备动用关系,给阮酥找一个轻松的活计呢,凭着阮酥的高中文凭,找个好工作不难。
等找到一个轻松的好工作,每月领着稳定的工资,再和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他们这些父母也能就近帮衬一些。
这已经是齐母能想的对自己这个女儿最好的路了。
阮酥的嫁妆她每年都在家,按照旁人家的标准早就够了,但是齐母总觉得多一些,也能给阮酥多一点指望和底气,毕竟父母总会老的,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然而,唯一一个乖软女儿却想要跑出去自己吃苦奋斗。
“爸、妈,我······我仔细想过了。”阮酥抬起头,声音坚定。
她把自己和沈棠合作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听完,齐父齐母震惊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知道这两个女孩一起搞鼓了什么东西的,但是没想到搞鼓了这么大。
厂啊!
那可是厂!
不是去厂里当正式工,而是办了厂啊!
还是说现在厂里的正式工已经不值钱了?!
听女儿的语气,沈棠是大老板,女儿是二老板!?
齐父磕磕巴巴地问:“你们厂子卖什么?”
阮酥拿出一个玩偶出来:“这样的玩偶,我负责主要的设计。”
齐母知道这个玩偶,这个玩偶不就是阮酥拿回家送给孩子的玩具嘛。
“这一个多少钱?”
阮酥说了国外和国内的价格。
卖到国外的自然要贵上许多,而且是以$这个符号为单位。
“孩他妈,你没事吧!”齐父扶着摇摇欲坠的齐母。
齐母摇摇头,扶着额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为价格而震惊,还是为这个玩偶还能卖到国外而震惊。
家里几个孩子,就出两个厂子啦?!
一个齐柏,一个阮酥。
齐母像丢了一魂一魄,对齐父道:“咱们多久没去老祖宗的坟头看看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冒青烟吧。”
她咋这么慌呢。
齐父哭笑不得:“封建迷信,什么冒青烟。”
齐母翻了个白眼:“得,是我封建迷信。”
“妈~”阮酥喊了一声。
齐母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是翅膀硬了,没想到是已经飞了好几圈了,想要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一下子,想要劝说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面。
女儿这么优秀,什么为她好的路一下子成了瑕疵品,感觉都没有男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了。
齐母和齐父终究还是同意了。
不同意,难道要将这么优秀的女儿折断翅膀困在鸡群中吗?
既然做不成她遮雨的屋子,那就做她顺意的风,让她能往更高的天空飞去吧。
······
因为阮酥去南方做市场考察,齐父齐母又是骄傲又是担心,好在家里不是有个刚从南边那回来的嘛。
两人立马找到齐柏,让他领着阮酥去南方他所在的那个城市。
“酥酥要去做市场考察,你带着酥酥,两个人在一个城市,我们也放心。”
齐柏本来还以为父母找他来有什么事情,闻言立马直起身,眼睛亮了一下,换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她也要去?”
齐母以为他不想带妹妹去工作的地方:“酥酥去那边也是要工作的,你当哥哥的稍微照顾一下,别嫌麻烦。”
外人哪里有家里人可靠,老二再不靠谱,也比外人来的好。
酥酥这么一个漂亮大姑娘,在外面可显眼地很。
“对了,你多注意注意,别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接近酥酥。”
齐母连忙又嘱咐了一句。
小姑娘被坏男人骗,从古至今都有的,酥酥又这么漂亮。
齐柏摸了摸鼻子,反倒是问:“酥酥她自己提的?”
齐母叹了口气:“工作嘛。记得妈说的话啊,你给我盯着点。”
齐柏嗯了一声,极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
“妈,你放心,有我在,别的男人别想靠近酥酥。”
齐母听着有些放心又觉得这话有点秋风扫落叶地狠,犹豫了一下:“要是真有好男人,你就帮着看看。”
也不能都一棍子打死不是。
齐柏心道:外面哪里来的好男人,都是坏男人。
他也是坏男人,不过他只对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