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子：[？不是吧不是吧，怎么会有人能抵挡得住高级美色的诱惑？？！]

姜挽柠没再理她，关了手机，掀开被子，按下床头上灯的开关。

她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了那一摞子书上。

她发现除了学校发的资料，她还真是一本多的也没有。

好半天，从书桌上翻了一张压积了小半年的数学试卷。

她咬下笔帽，撑着下巴，开始认真读题：“已知函数f(x)...”

...

一小时后。

姜挽柠做完题精神比刚才还好。

放下笔一看手机有未读的微信消息，本以为是张慧，点开却是肖锡成。

肖锡成：[给你买了快递，明天到，自己注意去拿。]

一颗小柠檬：[感谢宇宙无敌大帅哥，祝你每天开心，心想事成，不劳而获，早日成为万人迷！]

发送完毕又点开和宋臣的对话框，进行日常骚扰。

...

宋臣刚洗完澡，见玄关处的垃圾还没扔，就在鞋柜上拿了钥匙准备出门扔垃圾。

彻骨的风席卷整个市中区，又加上下过雨，砭人肌骨更甚。

向来不怕冷的宋臣也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

扔完垃圾，手机响了。

一颗小柠檬：[是不是我考上重本，就能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一颗小柠檬：[明天能不能抽空陪我去买资料，我爱学习。]

修长的手在手机屏幕上熟练地敲击着，肆意的寒风如野兽一般在耳畔尖锐嘶吼。

宋臣：[明天中午一点，新华书店见。]

指尖微凉，刚要抬脚，脚边被什么东西阻挡。

“喵~”

三花猫在宋臣脚边，头还不停地在他裤脚上蹭，像是在争宠。

和上次见它不同，虽然还是很肥，精气神却没上次好。

像是和别的猫打了架，全身很脏，多处都受了伤。

耳朵软骨处被咬出了血，伴着微弱的光仍旧明显。

“喵~”三花猫伸着脖子想要人摸。

灯光下，少年的身影渐渐低矮，地面黑影中少年蹲着身，修长的手迂回于毛茸茸的小东西身上。

*

翌日。

大半个上午姜挽柠的心思都扑在了试卷上，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我爱学习”四个大字。

自从被各科老师连着表扬了几次有进步，她对学习的热情高涨。

加上宋臣的那句话，她简直就是把“上重本”刻进了DNA里。

数学课下课，姜挽柠握着红笔趁热打铁，准备把刚才讲的例题自己写一遍。

“嘿，”

清脆的指节敲击声从她头顶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头顶上的痛感。

“干嘛？”姜挽柠斜睨了司景浩一眼，“你不学习也不要打扰别人学习，懂？”

司景浩：“我就是问你中午吃什么？”

“随便，我忙着呢。”

说完姜挽柠懒得理他，继续写题。

司景浩：“那行吧，你写完了等会儿给我抄一下。”

听到这句话，姜挽柠又来了兴趣。

她笑得意味深长，“你要是愿意叫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给你买奶茶，”

“切，”

姜挽柠不理他，继续写题。

司景浩见她不为所动，又说：“三杯？”

姜挽柠捏着笔在纸上自如挥动，双眼全在题上，没抬头，仍在讨价还价，“五杯，”

司景浩像捡了大便宜，“成交！”

题还没写完，上课铃响了，姜挽柠闷着头继续写完最后一点才将笔放下。

笔落时，数学老师刚好拿着三角尺走进来。

姜挽柠在拿书的时候看到宋臣给的笔记本忽地想到昨晚和宋臣发的消息。

中午一点在新华书店买资料。

期末之余还能和喜欢的人去约个会，美哉美哉。

怎么这人也不知道约她一起吃个饭，非得要她在高兴的时候看看司景浩的脸才罢休吗？

...

姜挽柠吃完饭掐着点去的新华书店。

到书店门口的时候刚好十二点五十九分。

宋臣单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低着头在看手机。

“不好意思啊，中午吃饭的地方没选对，跑远了。”

姜挽柠双手捏着书包仰着头乖乖地望着宋臣。

嘴上在愧疚，脸上却没一点诚意。

宋臣关了手机，随意说了句“没事”。

“走吧，”姜挽柠自觉地挽着宋臣胳膊顺势就要往里走。

手都还没捂热乎，宋臣就扯着她的校服外套将她的手拿了下去。

少女冰凉的指尖顺着皮肤表层传入神经，宋臣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姜挽柠无奈耸了耸肩，把手揣进校服口袋中。

行吧，不挽就不挽，反正迟早得牵手。

书店里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一中的学生。

有的在抓紧时间不放过每一秒学习。

也有人打着学习的幌子在偷偷谈恋爱。

姜挽柠跟在宋臣后面，任凭他给自己挑资料。

宋臣：“要哪一科？”

姜挽柠：“啊？”

宋臣：“资料。”

姜挽柠哦了声，“数理化就行。”

少年抬了抬眉梢，问：“还有几天的时间你买资料？老师发的卷子能做完？”

姜挽柠一本正经地点头，“能啊，我每天下课屁股都不离凳子的！”

一副“我为学习痴狂”的语气。

宋臣拿了好几套资料，仔细翻开给她挑选。

细碎的光打在少年身上，轻柔了少年的眉眼。

姜挽柠两只眼睛全在宋臣身上，完全忘记了此行了目的。

最终宋臣挑了一套数理化一体的资料书给她。

姜挽柠看到资料的时候，张了张嘴，脸上带着点轻蔑的不屑。

“我觉得基础版不适合我，我现在专门做压轴题。”

宋臣懒得理她，拿着书直奔收银台。

姜挽柠跟在身后，小嘴劈里啪啦念个不停。

“大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学渣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完全能脱离学渣的头衔，虽然也只是中等生的尾巴。

“我可以做有点难度的。”

收银台前，宋臣选择性地忽略身后人的话。

他将书递给了收银员，“你好，麻烦帮我算一下。”

在看到宋臣的时候，收银员小姐姐眼睛还在放着光。

一看到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女生，又在心里叹两人郎才女貌。

姜挽柠见要给钱了，只能放弃。

她赶紧摸开书包准备把现金用了。

宋臣却先她一步，手机付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