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大间
作者:过街鼠 | 分类:历史 | 字数:8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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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关羽转世
七十七、关羽转世?!
见她穿好衣服,劫匪收起了枪,在对面局促的站着。。他的神情,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等待老师批评。
有机会。
邱蕊心念一动。
十几年的跆拳道、后来的美体瑜珈,不是白练的。
她向床边挪了挪,对方很自觉的向后退了退。等她站起身,对方已经退到了墙角。眼睛盯着对方,其中有种暧昧的意味。劫匪居然很羞涩的将眼光投向一旁回避,不敢正面迎视。
好,正是时候。
单腿蹦直,用力上撩,直奔下阴。
啪……
**受到打击后发出的声音。
但是随后应该出现的男人杀猪般的嚎叫,邱蕊没有听到。怎么回事?她想收脚确认攻击效果,同时为下一步进攻做准备。可是试了几次,踢出去的右腿,怎么也收不回。
劫匪用双腿夹住了它。
他是怎么做到的?!邱蕊有些不明白。没有实战经验的人,发起攻击时,眼睛不能和动作同步到位,往往做动作时,眼睛却盯到别处。这样很难做到手眼合一,迅捷快速。邱蕊有功底,缺的却是实战锻炼,其中缘故,她一时还想不明白。
别闹了。
劫匪语气平和,仿佛是在商量,听不出有生气的意思,邱蕊心才安下。要是激怒对方,对自己采用暴力,后果怎样,很难说。
见她示弱,劫匪松了紧夹的双腿。鸳鸯马,邱蕊知道对方动作的武术根底。
劫匪也许是大脑有问题。放了邱蕊以后,还站在原地,不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他很专注。专注得仿佛忘了邱蕊的存在。就连她晃动身体,也没有反应。
怪家伙。傻东西,是你招惹本姑娘的,后果你自己担着吧。
邱蕊的手,摸向床头柜抽屉,那里面有父亲送给她的防身武器,一把瑞士军刀。
缓缓的单手把军刀从刀鞘中抽出。慢慢的把它藏到身后。劫匪还在出神。
毫不犹豫的,她猛地挥刀向对方胸口刺去,这么近的距离,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一想到对方倒在血泊中的惨状,邱蕊隐隐的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了。对方闯进屋是不假,可他也没有对自己怎样。不对,他躲在暗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当然也包括刚才自己脱衣服,进出浴室。!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光着身子,一再要自己穿衣服?!可恶的家伙!
仅有的一丝忏悔心,也被愤怒取代。
出刀快如闪电,直奔心窝。其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手腕一疼,刀掉在地上,同时身体腾空,摔在床上,一个身体,随后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她看到一张脸,有些愤怒的脸,正逼视着自己。
邱蕊,别闹了。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劫匪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邱蕊看见他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下落到离自己头部仅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了。
他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叫邱蕊。
她努力在脑海中收寻,但是记忆库里,全没有这个人的踪影。
你别闹了。我叫徐福。我认识你父亲。
‘劫匪’正是徐福。
在救护车里,点倒士兵和女军医,更换衣服,取下女军医口罩,自己戴上时,徐福看见一张脸,一张美丽而且似曾相识的脸。时间紧,没有多想。匆匆记下女军医的住址,以备不时之需,他就混进了救护队伍……
台北市区内,晃荡了一圈,徐福嗅到危险的气息。临近大选的街上,到处是和候选人的宣传队伍。其间夹杂着不少特殊人物,他们既不是民众,也不是保镖之类的工作人员,而是特工,接到收捕任务的特工。
通往东海岸的所有通道,都有人员盘查,收山队,还在山里忙乎。那是重点区域,布有重兵,闯过去很难。即便过去了,也不可能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潜艇接应点。
市区相对安全,但外松内紧的格局,很明显。略做思考,徐福决定在那个叫邱蕊的女军医家里看一下,看能不能呆上一段时间,避过风头再说……
进屋看见是单身女人的居所,原以为她至少要被有关机关留上一夜,没想到她居然提前回家了。更可笑的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女人**的身体,还是能让男人热血沸腾,产生冲动,美丽年轻的姑娘的身体。
徐福直呼罪过。
自己不是圣人,容易受诱惑,而且还会犯错!
自己实际上已经尽量避免了,可是,这个姑娘全然不领情,一再挑衅,如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想回避都难。
身下的女人的身体,温暖香润,难以抵御。更要命的是,自己刚才反击时,时间仓促,没能控制好动作,无意间,将她的,压在了大腿根部!
隔着薄薄的衣裤,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它的饱满坚挺。身体重压下女人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刺激着自己的敏感部位,它已经有回应了,而且强烈的难以控制!
邱蕊!她叫邱蕊,独狼的女儿。
徐福在刚才再次受到攻击的瞬间,想起了她的身份,他一再提醒自己,不可造次。尊重对手,因为他值得尊重,同时就要尊重他的家人。独狼和他的手下,绑架表姐的整个过程中,不是对她还比较礼遇吗?!自己不能出格。哪怕她对自己再怎样,也只有忍。
刚才太大意了,险些丢了命。
光电火石之间,虽然制服了对方,但是自己好像也受了伤。右臂火辣辣的疼,有股**在顺着胳膊流,见红了。
一滴、两滴,鲜血滴在了那张娇美的脸上。引起了慌乱,她的脸色在变。
徐福慌忙跳开。他不想这张美丽的脸,被自己的血玷污。转身冲进浴室,拿了条湿毛巾递了过去。
看着她轻轻擦拭,脸色变得缓和。徐福心才落地。
你怎么认识我爹地的?你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一连串的问题让徐福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我是你父亲的对手,也是他的朋友。我是受你父亲的托付,来告诉你一下,他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
我爹地他怎么了。
显然,这个女孩知道自己的父亲从事的是高危行业。因此及其敏感担心。她理会错了意思。
他没有事,没有受伤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在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他被你们抓了,是吗?!
徐福不变回答,只能点头表示。
你也是特……干那行的。
邱蕊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身材并不高大魁梧的人,会和父亲从事相同的职业。两人形体上的落差太大了。难道大陆就找不出英俊的男人吗?怎么会挑上他?太有碍观瞻,有损职业形象了吧!要知道,父亲可是英武多了。
无语。
那些特勤队员的也是你弄的了。
不置可否。
就你一个人?!想想都恐怖!就是父亲,同时对付他们两三个,都有些吃力。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有这么大能耐吗?不是吹牛吧?
还是没有回答。
那……那今天攻击我的,也是你了?!
对不起。
声音小得像蚊子。我当时不知道你是邱先生的女儿。
嘿,什么话,就是知道我是他女儿又怎么样?!在那种场合,那种困境中,你能放弃唯一的脱身机会?!虚伪!!
邱蕊心说。
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不知道。
徐福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是上级有关部门的事,他无权过问也不方便问。
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两人各怀心事。
你受伤了。我看看吧。
邱蕊说这话时,并非出于关心,她另有想法。
没事。
徐福感觉到,自己的血还在流。看来伤得不轻,需要处理。但是他不想让邱蕊动手。在心理上,他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接近血腥场面,有种排斥。
你还说没事,你看看自己流的血。
地上已经集了很大的一滩血水了。
邱蕊此刻,显露出作为医生的干练。她跳下床,抓住徐福右臂的衣袖,用力一撕,一条深深的刀痕,丑恶的呈现在眼前。
你等着,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邱蕊的身影消失在外间……
邱蕊再进屋时,手中多了一个医用托盘。上面放着一堆药品。
掀起徐福的衣袖,邱蕊有些不忍了。自己怎么下手这么狠。
徐福的右臂上,一条十几公分的伤口,皮肉翻卷着,创面很深,汩汩的不停往外冒血。得及时处理,要不然,他的右臂有残废的危险。
如果单从对立面的角度来讲,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敌人。帮助敌人就是在伤害自身。但是,医生的本能,医者父母心的天生怜爱心,又让邱蕊不能坐视不理。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动手医治。动手时,她忍不住还在想: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会发生在医护人员和患者身上吗?!
弹开一只麻醉针剂,用一次性针管吸出**,正准备往徐福身上扎。徐福机警的问了一声:是什么药?
麻醉剂。
邱蕊的语气很生硬。
不用了。
徐福制止了。
为什么?
邱蕊困惑了。
我……我有自虐癖。
实在是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徐福只好自嘲道。现在身处危险之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非常必要。一旦实施了麻醉,身体机能将受到极大的限制束缚,一旦有事发生,只能束手待毙。这是万万不能的。
见徐福坚持,邱蕊也不勉强。从内心里,她更倾向于让徐福吃些苦头。
清洗完伤口,邱蕊有意识的停了一会。她知道,酒精蛰染伤口的滋味,不好受,况且还是那么一大片,疼痛会更加剧烈。她抬头瞟了一眼。徐福的额头上,已经有些轻搐。
活该!
她心里暗乐。下一步的伤口缝合,她会让他更好的享受享受!
但是,徐福的创伤面实在是太大,更要命的是,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这会影响到伤口缝合时的准确度。她有些犯难了。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徐福伸出左手两指,略微一用力,在右臂上端戳了两下,奇迹发生了,刚才还不见停息的血水,慢慢停止了。
这是什么?点穴?难道金庸先生笔下的神奇功夫,在现实世界里,真实存在吗?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邱蕊还真的以为那是人们的一种主观愿望和美好幻想。
自己也是练过‘功夫’的,什么时候能到达他的这种境界?!
瑞士军刀不愧为世界军用冷兵器的翘楚,实在是锋利。邱蕊没有想到,自己会给徐福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右臂的肌肉,竟然被切开了三分之一深!
要想让它恢复,必须内缝,把切断的肌合。之后,再缝合表皮。手术对于邱蕊来讲,不难。但是,他能抗得住吗?!
动手吧。
徐福在催促。
不得已,邱蕊开始下手。
一针下去,徐福的肌腱抖动了一下,随后就停止了。再下针,同样只是短暂的抽搐……六针下去,肌肉的创伤算是基本缝合完毕。再整个过程当中,邱蕊没敢抬头,她不想看见一张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的脸,那很恐怖,会让她做恶梦。
剩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十一针,表皮缝合,技术要求和心理压力要小得多。很快,就结束了。
只有在此时,邱蕊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上一眼。
她看见了一张笑脸,额头上挂着汗珠的笑脸,正向她投以赞许和感谢。
他是什么人呀,是什么特殊材料构成的?!怎么就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那么,他就是关羽转世,他是现代关羽!!
对于他,一个敌人,一个给自己的家庭造成伤害的人,同时,又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细心揣摩的人,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龌龊。
至少现在,趁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时候,是不是要告诉他……剩下的时间和机会不多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利用刚才在里间收拾药包时,发出的求救短信……
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人情,自己为了救父亲,采取的举动,难道不是最大的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