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回到门内，十五就又打了一个喷嚏，菲比将她带到沙发边，拉过毯子盖到她身上。

“等我一下！”

他大步离开，片刻已经捧了一只杯子过来，送到她面前。

“蜂蜜柠檬水，烫热喝一点。”

“谢谢。”

十五接过杯子，拢在手里，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水微甜，还有点柠檬的香味，喝下暖暖的，整个人都跟着暖和起来。

菲比就走到一楼的卫生间，片刻重新回来，人就站到她身后，将手中拿来的吹风机插上插座，帮她吹头发。

“头发也不吹就往外跑，真有你的！”

十五心里暖暖的，嘴上却不甘示弱，“你还不是一样？”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十五转过脸，“女人怎么了？”

“女人怕着凉啊！”菲比抬手扶住她的发顶，将她重新转向前方，继续帮她吹头发，人就接着开口，“以后，不许这么不小心，要爱护我的女人，知道吗？”

“谁是你的女人啊？”十五再次转过脸。

菲比关掉吹风机，弯下身来，双臂搭上沙发靠背。

“你啊！”

十五小脸一热，重新转过脸来，假装去喝杯子里的水。

“我们才刚是谈恋爱，说这话还早呢！”

菲比扬扬唇角，伸过手臂帮她拉拉身上滑下去的毯子，“明天上午我们去看画展怎么样？”

“画展？”

“法国现代画家让·埃利翁作品展览会，有兴趣吗？”

“你也喜欢他的作品？”十五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

菲比扬扬眉毛，“不是很喜欢。”

“那你去看什么？”

“不是你喜欢吗？”

十五身子一僵。

“你怎么知道……”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放下杯子，她从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对上菲比的脸，“是不是卡尔出卖我的？”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对菲比说过，他竟然知道，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卡尔这个叛徒。

“你不要怪卡尔。”菲比耸耸肩膀，“是我问他，他才说的。”

“好啊，菲比！”十五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悄悄地打探我！”

菲比并不掩饰，只是轻扬唇角，笑着开口，“我可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才能追到你啊！”

十五撇撇嘴，“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是吗？”菲比伸过手指，抹掉她鼻侧没有洗干净的一点奶油，“说来听听，我好有点准备。”

十五扬眉，“不告诉你！”

“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

“什么方式啊？”十五好奇地问。

“想知道？”

她点头。

菲比一笑，然后就学着她的姿态和语气，“不告诉你。”

十五白眼，“切！”

菲比绕过沙发，坐到她身侧。

“说点正事，我帮联系了法国的莱茵艺术学院，他们已经看过你的作品，对你非常感兴趣，只要你能通过法语和美术考试，就可以到那里进修。”

十五瞪大眼睛，“莱茵艺术学院？你……你想让我去上学？”

菲比正色注视着她的脸，“难道，你想一辈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