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脸不以为然。

“我说过，我不知道。”

那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那个人知道是她出卖了他，她必死无疑。

菲比粉眸微眯，轻轻地扬了扬下巴。

助理会意，走上前来，抓住狐狸的胳膊，将她拖出会客厅。

十五狐疑地眨眨眼睛。

这就审完了？！

此时，外面已经再次传来脚步声，十五转过脸，眸子顿时张大。

狐狸再次被带了回来，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被拖回来的。

比起刚才，此时的狐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和鼻子里都有血水流出，很明显是刚刚挨过打。

菲比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满脸伤痕的狐狸，脸色依旧平静如初。

“是谁让你干的？”

狐狸含着血冷笑，“我不知道。”

菲比不气不恼，只是平静地抬起右手。

助理走过来，将枪放到他的手心。

狐狸看着他检查弹夹，将弹夹重新装入手枪，只是一脸地不以为然。

她心中很清楚，这个秘密是她唯一的底牌，她要是说了，对方肯定会杀了她，而且，就算菲比不杀她，那个人也不会放过她。

不说，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她的胆色也算不错，可惜，她想了一个人。

菲比抬起右手，平静地用枪口指着她。

“是谁？”

狐狸侧脸，冷哼。

嘭！

枪声响起，子弹射出枪口，正中狐狸的左臂。

十五吓了一跳，她也没有想到，菲比会真得开枪。

手臂中弹，狐狸后退一步，抬手捂住伤口，一脸错愕地看向菲比。

他……真得开枪了？！

“狐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懒洋洋地抬起左手，垫到脑后，靠到沙发背上，枪口依旧指着狐狸的胸口，语调依旧懒洋洋的，“是谁？！”

狐狸注视着他的枪口，接着，目光就从枪口上移开，落在菲比脸上。

男人的脸色平静如夜海，没有愤怒，没有杀意，那对粉眸平静地看着她，就如同天神注视着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从他的眼中，她看出他的答案。

对她的死活，菲比跟本不在乎。

尾椎骨上，升出寒意，那寒意如一只冰冷的手掌，很快就从尾椎爬上后背，让人心中生寒。

“我……”狐狸的眼中终于染上恐惧，“我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她只是一个盗贼，要得只是利益，当然不想死。

菲比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

“我……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我全部告诉你。”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让人心窒的威严。

身中一枪之后，狐狸已经失去正确地判断力。

菲比放下右手，“说！”

嘭！

一颗子弹射穿玻璃，飞旋着掠过半空，射入狐狸的太阳穴。

那是一颗重型破甲弹，威力足以穿透坦克的装甲，因此，哪怕是菲比可以防弹的玻璃，依旧被其破坏。

“躲起来。”

菲比急吼出声。

在他的吼声中，众人亦已经四下躲闪。

嘭嘭嘭……

枪声如连珠炮一般响起，客厅的玻璃早已经被刺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