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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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就是杨心蕾,那又如何?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九十九层如冰冷的‘城市雕塑’伫立在夜色弥漫的h市中心。
微凉的微风慢慢拂过,落地窗淡黄色的纱幔随即飘起,如一缕飘渺的薄雾漂浮在空中,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仿佛全世界都缩小在自己的瞳孔里了,变得如此的虚无缥缈,如一条...天际的银河。
贺如风的风衣凌乱的扔在了沙发上,一袭淡薄的黑色衬衫,熨烫平整的西裤,袖口微微往上挽了一些,露出绷紧的手臂,手腕上的名表彰显着男人的品味,他两只手臂撑在落地窗前,偌大的窗户被打开,凉风猛然灌了进来,男人却不以为然,忽闪忽灭的烟头在黑暗的办公室内是仅有的光线,被风吹的四处飘散的烟灰时不时的落在男人的发丝上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贺如风黯黑的眸子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丝失望。
思念的另一端牵扯纠结不断的心蕾,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小安安的儿童小chuang上,她静静的望着小安安熟睡的小模样,时不时的砸吧砸吧嘴巴,时不时的蹙起小眉头,时不时的流下了口水。
心蕾笑了,笑的很幸福,笑的很快乐。
安安,你就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支撑。
心蕾伸出温热的指腹柔柔的替小安安屡平那蹙起的小眉头,这个模样和...他简直像极了。
“今晚九十九层。”
贺如风醇厚的嗓音回荡在心蕾的脑海中。
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呢?
忽然。
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踩踏声很重,有些走不稳的样子,紧接着便是温童焦急担忧的声音响起:“天昊,天昊,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呢?”
心蕾抿了抿唇,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也该走了,不能打扰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休息,言天昊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沙发上,心蕾悄悄的下楼,换上了鞋子,指了指门,用口型对温童说:我先走了。
温童点了点头。
“难受。”言天昊喝的醉醺醺的,却不忘拉着温童的手。
“我扶你回房里休息。”温童将言天昊拉起,两个人踉跄的回到了卧室,言天昊一下子躺了下去,连带着将温童也拽了下去,他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眼睛迷离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口齿却清晰的说:
“我想要
。”
心蕾将外套两边用力往里面裹了裹,她就自己在马路上静静的走着,熟悉的路标让她猛然抬起头来,竟然是贺氏大楼。
怎么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来了呢?
静谧的贺氏大厦里,心蕾尖锐的高跟鞋声音响彻在整栋大楼里,同时,也响彻在男人的心头。
贺如风在心里默数着。
‘吱’的轻轻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心蕾推开,她见到眼前的情景,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脚步急促的奔了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腕:“你干什么呢?太危险了,快下来。”
九十九层高的贺氏大厦,贺如风就那样坐在了单薄的落地窗栏杆上,看上去岌岌可危,心惊胆战的。
贺如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阻拦的心蕾抓他手的动作,雕刻分明的侧脸缓缓转了过来,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平静的问:“敢不敢坐上来?”
心蕾深深的感受到了今晚男人的情绪变幻,她似乎也受到了一些渲染,点了点头,贺如风强有力的手臂拽着女人,将她拉了过来,心蕾就那样坐在男人身边,贺如风将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扣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掉下去。”
心蕾愣了愣,没有作声。
她无言以对。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贺如风淡淡的叙述着。
心蕾的心头滑过一股异样的情愫,破天荒的说了一个字:“好。”
贺如风英俊的侧颜微微上扬了下,凉薄的唇一张一合:“有一对很相爱的恋人,他们如胶似漆已经离不开彼此了,但是就在他们两个即将结婚的前一晚,那个女人离开了他,这个男人很痛苦,他很爱这个女人,同时也很恨这个女人,他用了很多方法将她留在身边,可是最终留下的却只有伤害,终于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如愿以偿的结婚了,可是这个男人却听了旁人的话继续做了些伤害这个女人的事情,甚至...甚至往她最愿意喝的鸡汤里去放麝...香,后来当这个男人悔悟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
一番话说得悲伤而又坦白。
杨心蕾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涩样样俱全,三年前的回忆再一次喷涌在脑海里,她静静的垂下眸子,掩饰眼底的情绪。
“那个男人就是我,那个女人就是我的老婆杨心蕾。”贺如风继续说着,他一只手伸进发丝里,带着无限的懊恼:“我真的...很爱她。”
心蕾感受到了男人的真诚和忏悔,不得不承认,那份心思慢慢的开始波动了,她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人一般,故作轻松的问:“我和你老婆长得很像?”
贺如风半天没作声,片刻过后,他抓紧女人的手,朝身后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下去,我保护你,你先下。”
在男人的帮助下,心蕾安全的站在了落地窗内,随后,贺如风也跳了进来,将呼呼的凉风关在了落地窗外。
“你们简直就是一个人。”贺如风掷地有声,似乎与刚刚坐在落地窗上悲伤诉情的不是一个人似的。
心蕾猛然抬起头,对上贺如风探究的目光,他缓缓凑近他,铿锵有力的踩踏声愈来愈逼近女人,后面是一个办公桌,心蕾被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她有些矫情的别过头去:“贺少,你做什么?”
心蕾以为他要吻她,可是却迟迟没有落下的唇,贺如风粗粝的指腹慢慢的摩挲着女人眼睑下那个梅花刺青,薄唇喃喃自语:“真美,你这里...是受过伤吧。”
那粗粝的感触引得心蕾一阵阵战栗,被问到这个刺青的由来时,心蕾有些激动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贺少,这是我的隐私,既然你的故事讲完了,那我走了。”
九十九层的办公室在黑暗里令人分不清方向,心蕾有些头晕目眩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赶快逃开这里。
于是,心蕾连看都不看,低着头就往外走,贺如风低沉的声音如3d立体环绕音响般响起:“门在这边。”
贺如风指了一道门,然后,安静的站在女人的身后,看着她走进去。
那扇门被推开,一道恍若梦幻的天光洒了出来,心蕾不由得惊讶了,猛然回过头对上贺如风深沉的眼睛:“进去看看再走
。”
男人一步步凑近女人,抬起眼皮,示意女人走进去,杨心蕾退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曾经是没有的,是后来贺如风特意命人制成的,四面通透的水晶玻璃镜子,折射出五彩的光晕,心蕾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折射在这个镜子里,墙上攀爬着清香的冰凌花,金黄金黄的,如同一颗颗镂空的小金球,白色的墙上用磨砂粉涂了一层,反射出暗光的魅力,墙上贴着的全部是他们两个人恋爱这几年的回忆照片,一张张整齐的贴在了墙上,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所发生的故事,心蕾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忽然间,天花板上掉落下来一个彩色的丝带,心蕾下意识的抬头往下,偌大的天花板是那一年自己和贺如风温暖怀抱在一起的照片,这一张是被朋友抓拍的,心蕾特别喜欢,当时她说有一天如果我们结婚了,就把它做到最大尺寸然后粘在天花板,这样即使躺在chuang上也能够看到我们幸福的样子,没想到,他今天真的这么做了。
那飘逸的丝带被心蕾拽在手中,是一段誓言,是当初他们的誓言:同甘亦共苦,磐石无转移。
贺如风从四面八方的镜子里看到了心蕾的表情,那死死克制的情绪,那表面伪装的冷漠。
心蕾将丝带像空中一抛,转身就走:“你做这些干什么?”
“心蕾。”贺如风吼着,将她从后面紧紧的环住,低声的祈求:“不要走,我知道你是心蕾,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是心蕾?我已经调查了你所有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仇痕儿的人,你的所有身份证,护照全部是后办的,而且我也看到你柜子里的抗敏药了,只有我的心蕾怕喝桃汁,怕吃桃,对我,你就不要再隐藏了,因为我们是...夫妻。”
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吧。
杨心蕾闭了闭眼睛,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她冰凉的双手掰开贺如风箍住她的大手,转过身来,神情淡漠,红唇轻启:“没错,我就是杨心蕾,那又如何?”
稍后还有一更,是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