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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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断掌的人心狠手辣
铁制物体是贺家的自动纹刺器,它只要贴近肌肤,便会自动留下刺青。
全身的细胞仿佛被强制性的打开,疼痛的部位的毛孔似乎张开了血盆大口,心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动纹刺器张开了一排排的小牙齿,正在拼命的,努力的往她真皮层的下面灌输着什么东西。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而后,慢慢的,变得麻木,如上百条虫子一点点侵蚀着毛孔一般。
贺如风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如一头疯狂的猎豹,男人自小是断掌,据说断掌的人心狠手辣,力道特别重,此刻,男人的手如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宽大的手掌将自动纹刺器使劲烙印在肌肤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女人的后脖子,牢牢的固定住她,不让她动弹。
心蕾如同深海中的一条小鱼,四面八方全部是鲨鱼,将她十面埋伏。
她拼了命的呼吸,拼了命的喘气,眼神迷离的女人似乎觉得全身上下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途径眼眶,不小心落了进去,咸湿的感觉让女人睁不开眼睛,只能忍受着痛苦。
求生,是人的本能。
心蕾的小手早已变了颜色,她死死的抓着男人的大腿,忍不住颤抖的声线,苦苦哀求着:“如......风,如风,你在我的腰上弄了什么?好痛”
女人每天如走在一条细细的钢丝线上,左右两侧是湍急的河流,前后八方是万丈的深渊,一个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
心蕾不知道男人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一副样子,她好害怕,好恐惧,这还是前几天帮她洗头发的贺如风么?这还是想与她生个宝宝的贺如风么?
贺如风?
你在哪儿?
告诉我好么?
我去把你找回。
哪怕千辛万苦,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把你找回。
“停?”贺如风狂狷的笑着,笑声渗人入骨,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心里默数着数字,他残忍的开口:“我是不会停下来的,杨心蕾,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忽地。
落地窗透过的皎洁月光陡然黑暗了下来,就连星星也躲了起来,乌鸦穿过茂密的树林发出哀鸣的声响。
老一辈说:听到乌鸦的叫声便是不祥之兆。
倏然间,贺如风将手上握着的自动纹刺器拿起,女人白嫩的腰间被刺伤了青色的刺青。
上面印刻着:‘贺’字。
张狂的‘贺’字。
这个家族自动刺青,里面提前灌输好了浓墨,拧紧开关,只要触碰到肉.体,这个自动刺青便会伸出无数个尖锐的小爪子,将人身上的毛孔刺开,而后自动将浓墨喷洒上去,埋在肌肤的最底层。
心蕾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在贺如风松开她的时候,气若游丝的倒在了地上,她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双手却毫不放弃的去抓男人的裤脚:“如风,我痛。”
男人每在女人前进一步的时候便会故意往后退上一步,不让女人抓住自己,可是,谁又会知道,心蕾每挪动一步都仿佛用尽了生命一样。
“如风,求你,我痛,替我吹吹。”心蕾的声音如同走了调的音弦,滑动在男人的心上,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镶嵌着如肮脏的玻璃球般的眼眸,楚楚可怜的令人心痛不已。
贺如风的心脏和思想似乎被人控制了一般,他的心好痛,如同被人挖出来一般痛,他很想去替她吹吹,抱抱她,可是脑子似乎被人控制住了。
一道幽灵般的声音再一次钻入脑海里。
贺如风嗜血的眸子再一次涌现,他大步向前,如同一个冒着严寒的撒旦,他托起女人的身体往酒柜处走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摸着酒柜后面的一个玄关。
‘知啦’一声。
酒柜自己慢慢的旋转开来,这里,是一个密道。
积攒多年的灰尘见到微风后漂浮在空气中
。
贺如风拖着女人进入了密道,随意,玄关门有了感应后,自动慢慢的收回了。
‘啪’的一声。
男人带着怒气的手掌拍开了顶端的开关。
一个正方形的密室出现在眼前,四周全部是变幻的红色,由浅红至中红最后至深红,最后则是鲜血一样的艳红色。
它们以均匀的频率来回的变幻着。
地上全部是被掏空的,上面镶嵌了一层透明的海洋板,海洋般四周散发着诡异的蓝色光芒。
最最最令人恐惧的便是海洋版下面全部陈列着骸骨。
白色的骸骨,印透在蓝光之下,让人毛骨悚然。
心蕾忽然感觉到头皮被人撕裂了一般,她拧着秀眉,低声抽泣:“不要,不要,如风,不要。”
这一次似乎比在水室,迷.幻宫,死岛,冰凌室更令她惴惴不安。
男人一路以来没有说一句话,沉静的如同一尊希腊的雕塑,冰冷的眼眸一眨也不眨,他两只手臂托起女人的身子,按下了面前的十字架实木桩的锁链。
‘嘭’。
贺如风将心蕾硬生生的推在了木桩上,按下了开关,于是心蕾的四肢全部用铁链牢牢的锁上了。
此时此刻,心蕾是yi丝不gua的,昏暗的变幻灯光洒在她的小脸儿上,仿佛兮若青云之碧月,灰暗的瞳孔如一只脏掉的玻璃球,却丝毫不耽误女人的落魄之美,长卷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如受了惊吓的蝴蝶,白希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美妙的如天池的尤物。
贺如风见晕厥的女人心生烦躁,于是,从零下60摄氏度的冰桶内,盛满了冰水,淬不及防的泼在了女人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寒冷冻得女人一个颤抖,她猛然清醒,望着自己如此羞人的姿势,死死的咬住了红唇,眼眶里不知流出的是眼泪还是刚刚的水,心蕾绝望极了:“如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贺如风将空桶踢到了一边,勾着唇告诉她答案:“因为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他侮辱了我的母亲。”
说到最后的时候,贺如风的情绪愈发激动了起来。
心蕾恍然大悟,原来,男人对这件事一直心有芥蒂。
“那......你想怎么样?”心蕾如同秋天的落叶,那么脆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脚下是一道玄机。
猩红色的沙发的扶手旁边有一道开关,贺如风按了下去,陡然间,沙发缓缓上升,一条隐形的链子将沙发连同男人一起提起,腾到半空中,男人按下了暂停的开关。
居高临下的望着离他远远的女人,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把玩着遥控器,红色的指示灯不断的闪烁着,男人锋利的眸子眯起,按下了开关,红色变成绿色。
突然间
。
一股惊涛骇浪的声音袭来,只见密室的最底层开始喷出了无数个孔,孔内喷发着冰凉的水,速度堪比火箭,一点点的没过女人的脚踝,膝盖,大腿,腰肢直至脖子处。
‘啪’男人按下了暂停,水,忽地停止。
“杨心蕾,你不是最怕水么,好,今天我便让你尝尝溺水的窒息的感,我要慢慢折磨你,我要让你代替你的父亲受到惩罚。”
猩红色的沙发腾在空中,全身透着严寒的男人犹如地狱散发着戾气的魔王,他饶有兴趣的将事先准备好的冰块桶放在腿上,时不时的往水中扔冰块。
这样一来,原本冰凉的水更加寒彻透骨了。
心蕾纤细的双腿都在打颤,刺骨的冰冷好似钻进了她的骨缝里面。
全身冻得发紫,手腕上的铁链划破了女人的肌肤,流下了鲜血,融入到了冰水里。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
心蕾一次又一次的晕厥了过去,贺如风没了兴致,松开了她,坐在了对面猩红色的沙发上,喝着冰冷的研究,点燃了一根雪茄,饶有意味的吸着,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似乎在等她醒来。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心蕾逐渐恢复了意识,水面已经被男人控制回去,地面潮乎乎的,贺如风从沙发上走下来,在女人苍白的唇里强制性的塞进了一根香烟,男人霸道的命令着:“给我吸,吸。”
“不,咳咳,我不会。”心蕾吞吐话语的过程里不小心吸进去了几口,剧烈的咳嗽着。
“不会?不行,必须学会。”贺如风狂傲的命令着,他看着女人纯洁如天使的样子,心中滋生一股想要毁了她的念头。
他要让她要成为魔鬼一般的女人。
吸烟,杨心蕾是格外反感的。
她剧烈的挣扎,猛烈的摇着头,手腕上的铁链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在挣扎的过程中,手腕上的大动脉不小心刮到了铁链,鲜血喷涌而出。
贺如风的瞳孔陡然扩散,心,被人掏出来,扔在了半空中,颤抖的大手急忙松开了女人,看着心蕾不断喷涌的鲜血,贺如风的额头渗出汗珠,将女人横抱起来,冲出了密室,狂躁的怒吼:“医生,医生。”
家庭医生在贺家古堡24小时待命,所以听到了男人的吼声急忙冲了上来。
白色的chuang单迅速的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医生料到事情不好,急忙运用了急救箱,帮助女人止住了血。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救治,血液终于止住了,心蕾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贺如风则是安静的坐在她的旁边,一瞬不瞬的凝着女人。
慢慢地,心蕾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四周是熟悉的,令她惊恐的环境,她一眼看到了魔鬼般的男人,脸上大惊失色,如受惊的小鹿一样
。
甜蜜,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毒药。
贺如风温柔的嗓音就好似带毒的罂粟花,慢慢的蛊惑着女人,他朝女人勾勾手指:“乖,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要,我不要。”心蕾胡乱的摇晃着脑袋,眼泪飞溅到空气中。
男人显然性子狂躁,他冷着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人,双手拽住女人的脚踝,使劲往下一拉,女人的身体惯性的滑到了男人的眼前,一股清凉的药膏再次席卷全身。
杨心蕾空洞的眸子流出冰冷的泪水,她细碎的呢喃着,带着一丝绝望:“如风,我们离婚吧。”
如回声机一般不断的萦绕在男人的耳边,贺如风的手指顿了顿,他淡淡的说:“杨心蕾,别想这么愚蠢的问题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你离婚。”
呵,多么可笑。
你们听到了么?
他说,这辈子都不会与自己离婚。
他是想折磨自己一辈子么?
心蕾嘲讽的一笑:“如风,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苦苦为难自己?为难我?不如放了我。”
最后,男人一字一句的说:“你生是我贺如风的人,死是我贺如风的鬼。”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
这句话,可以分为两种性质。
一种是甜蜜的,就如热恋中的小情侣。
一种是残忍的,就如贺如风与杨心蕾。
心蕾不再吱声,绝望的闭上了眼,她好累,可以让她休息休息么?
可以么?
谁也不要打扰,谁也不许来打扰。
窗外。
枫树的叶子早已是火红火红的了,微风拂过,枫叶脱离了树枝,决然的飘落,就像一只夭折的蝴蝶陡然垂下。
心蕾静静的躺在落地窗的美人榻上,细细的发丝遮住了女人大半张绝美的小脸儿,手腕上清晰的疤痕印刻着她痛苦的回忆,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的枫叶。
第一百零三,第一百零四,第一百零五.....
女人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这已经是掉落的第一百零五个枫叶了。
有些时候,她真的很羡慕这些枫叶可以随风飘走,不带有任何的眷恋,她如同一只金丝笼里的金丝雀。
每天好吃,好喝的喂养着。
却唯独禁锢了她的自由。
贺如风一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般美景,美的令他移不开视线,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
男人手里捧着一杯温温的牛奶,走在女人面前,递给她,温柔的说:“喝吧。”
心蕾淡淡的瞟了男人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将牛奶‘咕噜咕噜’的喝光了。
这一做法令男人十分满意,贺如风轻柔对我抚摸着女人柔顺的发丝:“真乖,心蕾想好了么?”
杨心蕾拽了拽盖在身上的珊瑚毯,平平的问:“你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如风握住女人软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下巴处轻轻摩挲:“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不和我离婚了,我就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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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蕾冷冷的抽掉:“我考虑好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牛奶杯被男人放在地下,光滑的地板映照着女人紧蹙的眉头,贺如风亲昵的刮了刮女人的鼻尖儿:“我的心蕾最喜欢说谎,我不信,我要看你表现,如果你实在很闷,我会找人陪你逛街。”
找人陪?
呵呵。
心蕾冷笑:是找人监视吧。
女人静静的侧听着男人的动静,待男人走后,心蕾从美人榻上下来,赤着脚丫,消弭了脚步声,她从chuang底下拽出了隐藏了很久的麻绳,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佣人敲门,心蕾迅速的躺回到美人榻上,将麻绳藏在了珊瑚毯下面。
“请进。”心蕾自然的开口。
佣人捧着托盘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将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少奶奶,这是大少爷为您准备的冰糖雪蛤,请您服用。”
冰糖雪蛤——成品色泽香艳,甜而清香,有化瘀清火之功效。
这道名品有典故的,两个人冷战后的第四天,心蕾在看电视剧《甄嬛传》,贺如风讨好的守在一边,其实贺如风喜欢看欧美片,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将女**害的不像样,所以才巴巴的陪着女人看古装剧,那时,正好演到皇帝御赐了甄嬛一碗名贵的冰糖雪蛤,贺如风问:“你喜欢吃么?”
心蕾轻哼一声,随口一说:“这可是皇家菜肴。”
思绪回转,心蕾望着那晶莹剔透的冰糖雪蛤,勾起嘲讽的笑容。
‘喵,喵,喵’
细细的小猫叫声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卧室里,一只花纹的波斯猫乖巧的依偎在美人榻旁边,心蕾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波斯猫,望着桌子上的冰糖雪蛤,她端了过来,蹲在地上,柔声的说:“幂幂,你的主人呢?你是不是饿了啊,我喂你吃好东西。”
幂幂是贺心儿养的波斯猫。
说完,心蕾把碗放在地上,波斯猫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真乖,玩去吧。”心蕾笑脸盈盈,任由碗放在地下。
下午,特别的安静。
心蕾若无其事的喝着下午茶,卧室门紧闭,只能听到钟表‘滴滴答答’的响声,心蕾四处勘察了一下,她确定没人监视她了以后,悄悄按下了落地窗了遥控开关,将麻绳牢牢的绑在了自己的腰间,另一头则是系在了坚固的铁栏杆上,心蕾看了一眼别墅的高度,还好,还好,能够接受的了
。
女人抓住绳索的顶部,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抓着粗糙的绳子向下滑去,眼见着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女人柔软的身体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紧接着,戏谑的男声传来:“宝贝儿,你真不乖,这么高的地方你也敢往下跳,如果摔坏了可怎么办呢?”
“贺如风,你——”心蕾气急败坏的拧着身子,可是男人偏偏不放手。
“我怎么样?”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走是么?”
心蕾不作声,装作默认了。
她明明亲眼看到贺如风离开了贺家古堡的啊。
“宝贝儿。”贺如风温柔的不像话,如一缕春风吹进女人的心头:“没事走窗户的习惯可不好。”
杨心蕾张开嘴,露出了白色的贝齿,一下子咬住了男人的胳膊,牙齿深深的嵌了进去,男人没有凶狠的甩开女人,而是用一种带有魅惑的危险低低的说着:“宝贝儿,你的腿又长又美,如果下次在玩跳窗户逃跑的游戏,可就别怪老公我把你的腿打折让你一辈子乖乖的呆在家里了。”
心蕾陡然松开了牙齿,赤.裸.裸的警告震的女人心惊胆战,这个男人言行必出,想必今天的事还是激怒了男人。
而他,只是在对自己实行温柔的陷阱。
心蕾跑回了卧室,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愿意见人。
“宝贝儿,你很喜欢当鸵鸟吗?”贺如风笑盈盈的说着。
走近女人,一把掀开被子,趴在心蕾的耳边:“想我么?”
心蕾摇摇头,觉得不对劲儿,又点点头。
“乖女孩。”贺如风称赞着,视线不经意落在地上的空碗里,他蹙眉:“雪蛤呢?”
“喝了。”
“谁喝了?”
“猫。”女人爬起来,正视着男人的眼睛:“那是你送给我的,我送给猫喝不可以么?”
贺如风收起眼底的情绪,转而笑着:“可以,当然可以。”
杨心蕾一心想出去,她关心着电视剧《童话之恋》的进度,关心着温童与天昊的感情,关心着尤丽娜的角色扮演。
女人勾人的眸子散发着滚烫的情愫,她主动勾着男人的脖子:“如风,我不会和你离婚了,放我出去吧,我很闷,我想工作。”
自从上次密室的事,心蕾便一直对与贺如风亲密心有余悸,而且,从心底厌恶这件事情,贺如风也曾经咨询过医生,医生却说这是选择性人物恐惧症。
嗤。
贺如风笑了,恐惧症?
他偏偏要治好这个症
。
若是女人一直这样,那么以后他贺如风哪还有什么xing福生活?
一句话让杨心蕾原形毕露,刚刚可以伪装出来的热情一下子降温,变成了寒冷的冰块,心蕾一下子把手放了下来,拼命的摇着头,面若桃花的脸蛋儿上此刻早已苍白,唇变了颜色,颤抖着:“不,我不。”
“你不?”贺如风凝向她的黑眸渐渐发生了变化,他勾着唇,漫不经心似的抚摸着她的红唇,幽深的眸子闪烁着缜密诡异的心思。
“心蕾,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的老公,你怎么能够说出你不呢?男人即使在chuang上也保持着优雅的的神态及姿势,两只手臂压在她的肩膀将她钳制住。
这个字眼儿激怒了男人心底的底线。
一句话堵的心蕾哑口无言。
阴沉一片的天空,漫天挤满了厚厚的,低低的,黑墨色的乌云,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天在一瞬间便黑了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废旧仓库的铁质卷帘门上。
废旧仓库内全部是潮湿的起皮的墙,偶尔还会有几只蜈蚣爬过。
一个身穿黑色裙装的女人背对着关闭的卷帘门,声音压的低低的,将脸上黑色的半透明面纱向上提了提:“东西呢?带来了没有?”
身体晃荡的男人坐在破旧不堪的木椅子上,用衣角擦了擦眼镜片,起身,径直走到黑色面纱女人面前,气定神闲的说:“嗤,你放心,都带来了,上次我帮你把贺如风成功引到了皇冠1号,又帮你录了那么恐怖的视频,你还不信我?不过……”男人将金丝框眼睛戴到脸上,买货付账的架势问道:“钱什么时候给我弄来?”
黑色面纱的女人转过身来,脸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眼底透着精明的阴毒和算计,摊开手掌,开门见山地问:“东西给我准备好了么?”
金丝框眼睛男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从一个木头箱子内拿出一个黑色的封闭瓶子,黑色面纱女人急忙伸手去拿,只见金丝框眼镜男一下子抽了回来,好似友善的告诉她:“千万不要让它碰到你的皮肤,否则它会钻进你的体内吸干你的鲜血!”
黑色面纱女人轻蔑的哼笑一声,一脸的不置信,挑衅的说:“哼,吓唬我?那你岂不是死了一万回了?”
金丝框眼镜男爽朗的哈哈大笑,突地,收起笑容,手指掠过她的脸蛋:“啧啧,忘了告诉你,它只采阴血,只对女人感兴趣!”
黑色面纱女人带上一副皮手套从男人手中拿过黑色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独立压缩包里,转身就要离开。
金丝框眼镜男猥.琐的叫住她:“喂,林大小姐,什么时候再让我爽一爽?”
黑色面纱女人从包包里甩出五沓钱:“这些钱够你爽的了。”
秋天的太阳不是那么的毒辣,别有一番情调,细碎的光晕洒进来,贺如风的体内如装了无数个奔腾的马群,‘刺啦’一声,裙衫从心蕾的香肩上滑落,细腻如玉的肌肤在细碎的阳光下浮现了一层梦幻的光晕,如璞玉一样引人*,深深的沟.渠暴露在男人鹰隼的深眸中。
秋风似乎从落地窗的空隙中钻了进来,微微凉的气息令她的肌肤颤抖着,柳条一般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肚脐上镶嵌的亮钻让男人的眸子渐渐发生了变化,性感的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
。
“不——不要。”心蕾的红唇中溜出了拒绝的字样,她再度回想起了密室的种种。
贺如风不以为然,凉薄的嘴唇凑上了女人,如此温柔,如此细腻,令女人慢慢的陷进温柔的漩涡,不可自拔。
一场温柔的,如梦如幻的huan.爱结束后,贺如风也实现了他的承诺,便是放心蕾出去。
chuang上的女人绝望的垂着眸子,她似乎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的悲哀,用一次huan,ai来换一次自由,有些像买卖。
呵,多么可笑。
不过,不是爱情买卖,而是交.易买卖。
心蕾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衣柜面前,许久不出门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穿些什么,随意拿了一套黑色的裙装,准备关上衣柜门,一只大手挡住:“宝贝儿,今天穿这个。”
说着,男人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嫩黄色的棉质短裙,一条银灰色的丝袜。
心蕾笑了。
颜色这么鲜艳,明亮,怎么可能符合她现在的心情呢?
杨心蕾毫不给男人面子的甩开了他的双手,依旧我行我素的穿上了那套黑色裙装,一双黑色的丝袜,另外配上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豪华的布加迪威龙内,流淌着令人沉醉的音乐。
贺如风似乎心情大好,因为女人终于知道变乖了,最起码在那方面不会抗拒他了:“去哪儿?我陪你。”
“片场。”女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过去,她的事业心思太重,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
贺如风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一出来就工作?会不会太累?要不我陪你去逛街?”
杨心蕾听着这个音乐心烦意乱的,随手关掉了,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上,眼睛却凝视着窗外,冷淡的说:“你若烦,我就自己去。”
“我陪你去。”男人望着前方的路途,扔下这句话。
杨心蕾自嘲,这哪是陪着去,分明是监视。
说的真好听,其实满脑子都是龌蹉的思想。
心蕾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失望了。
片场。
今日拍的是外景,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女主角温童看到了男人与另一个女人逛街的一幕,她失望的跑掉了,而男人则是甩开了小三,拼命的在街道上去追那个女主角,可是一辆车正好跑过来撞到了女主角。
导演们看到杨心蕾,欣喜不已,眼睛里冒着光亮,纷纷上前:“杨经纪啊,你身体好些了么?前段时间贺少给你请了假,说你的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呢
。”
请假?
呵。
贺如风做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心蕾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讥诮,冷冷的看向男人,嘲讽的说:“如风,你真周到,还替我向导演请假病。”
女人故意将‘病’字说的很重。
贺如风的脸部线条有些僵硬,垂眸,他发现心蕾不着痕迹的抽走了他手心里的小手。
导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吼着:“外景街道,action。”
心蕾静静的望着街道上喷跑演戏的温童,心里荡起了一丝安慰:她的演技愈发炉火纯青了。
一场戏下来,中间休息片刻,温童一边抹着汗水一边往休息室走,心蕾拦住了她,有些愧疚的说:“温童,上次的事......”
温童怔愣了一下,嘴角漾起了一抹苦笑:“心蕾姐,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很生你的气,可是后来我也想了,如果不是我,那个人就是你,你已经跟贺少结婚了,如果你真的和言总发生了什么关系的话,那么事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想明白了,我替你承担了这件事,就当做是还你培养我的人情了。”
温童这样一说,杨心蕾的心愈发的难受,好似被人将心房捅破一个口子一般,哗哗的往外流血,心蕾握住了女人的手,无比愧疚:“温童,抱歉。”
温童笑了笑,看了看坐在后面吸烟的言天昊,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心蕾姐,不要跟我道歉,其实,我是喜欢言天昊的,那天我大可以拒绝的,我们都是为爱情卖命的人,到头来都是爱情的。”
说完,温童叹了叹气进了休息室,只是余光一直望着言天昊。
自那次化妆室的事情后,言天昊完全拿她当陌生人,即使有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会找别人去跟她说。
温童满脸疲惫的坐在休息室里,望着镜子中浓妆艳抹的自己,突然间觉得好陌生,两行眼泪滑过脸颊,浸湿了厚厚的粉丝,两条泪痕丑陋的挂在上面,温童抽出一张面棉片,上面洒满了卸妆水,将脸上厚重的妆容弄得干干净净,细碎的刘海被打湿,温童呆呆的回想着刚才言天昊对她视如空气的那一幕。
也许,这便是最伤人的事情了吧。
明明看得到,却假装不认识。
忽地。
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盘旋在她的耳边:“这是你的耳钉。”
镜子内。
一身休闲服装的言天昊伸出一只手,宽大的手掌里正是温童那*落在酒店的耳钉。
温童怔愣了片刻,从镜子内望着令她魂不守舍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颤抖的手准备去拿男人手掌里的耳钉。
突地。
男人的手掌握紧,温童有些疑惑,口气故意透着淡淡的疏离:“言总,请把耳钉还我
。”
言天昊深沉的眸子泛着不明深意的情愫,缓缓摊开手掌,晶亮的耳钉泛着光芒,温童的小手刚刚捏起它,男人的手掌顺势再一次合上。
只是,这一次合上的连同温童的小手。
“言总,你什么意思?”温童拧着秀眉,五根手掌蜷缩在男人的手心里。
言天昊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抬眸,对上温童惊愕的美眸,缓缓的声音如同小提前流畅下来的音乐线条:“耳钉是我的,耳钉的主人,也是我的。”
暗金色的阳光如同一瓶沉淀的洋酒,枫叶的颜色越发金黄了,微微的凉风拂过那一抹孤独清冷傲的身影,杨心蕾的眼底萦绕着满满的心事,食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她特意在手腕上绑了一条白色的蕾.丝带来掩饰这道伤痕。
它,是一个耻辱。
随着导演的吆喝声,外景再一次的开拍,还是那一条街道,还是那一个街角,还是那群人,只是情节转换了。
心蕾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对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还有演戏投入的温童。
倏地。
影影绰绰间,心蕾从椅子上‘腾’地站起,脸色惨白,眸子暗淡的直愣愣的望着街道的一个角落里的两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两个人亲昵的人。
贺家古堡。
贺老每天下午都有在书房饮茶的习惯,而佣人们也纷纷做着花园的工作。
林知梦今天特意没有出去,她在chuang上来回的踱步,脑海里窜动着一条条的精心计划,过了十分钟,她走出卧室,左右环视了一圈,站在二楼看了看大厅,确认没有人,脚步加快的迅速向另一间卧室走去。
她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她恨之入骨的卧室门,扎眼的幸福刺痛她的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林知梦一步步走到他们的chuang前,带着妒火一把掀开了那*红色的喜被,翻找着喜被的拉锁一端,‘嘶’的一声,将拉锁拉开来,白色的棉被芯儿露了出来。
林知梦握了握手心里的黑色瓶子,有些害怕的,尽可量的将瓶子离自己的脸颊远一点,她右手带着黑色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子上面的盖子,颤颤巍巍的将瓶子内的所有物体一下子全部翻扣在被子里面。
顿时——
一坨坨的细小的肉色的软体虫子拼命的向被子里蠕动着,她强制住自己内心的一惊一乍和翻滚的呕吐感,林知梦的手迅速的拉上了被子的拉锁。
将黑色瓶子收到了一个塑料袋里。
她的眼底浮出阴毒的报复块感,心里快乐的幻想着杨心蕾被吸干血的场景,真是大快人心!
角落里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让心蕾如此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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