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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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让她蒙面示人
“是。”杨心蕾挺起胸膛,从容不畏的回答他:“哪怕是让我去死。”
上帝作证。
那一刻,就那么一刻,当她触及这块冰凉的墓碑时,她真的想过去死,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死不足惜的,心里仿佛爬满了千万个虫子,贺如风母亲慈祥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要qiangjian贺如风的母亲,她不明白她的母亲为什么要隐瞒她,对她说父亲去了国外。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柳絮,白白的,软软的,落在她黑色的头顶上。
贺如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她伸手接了一团柳絮的模样,他也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刀疤。”贺如风手心相合,击出两下清脆的掌声。
须臾间。
一个长相凶横的男人如一个幽灵飘然降在陆地,面瘫上的脸有一处将近7cm长的刀疤,他恭敬的颌首:“贺少,有何吩咐。”
“东西准备好了么?”贺如风淡淡的问,一只手却烦躁的转着手腕上的腕表
。
他转了半天,竟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
刀疤脸从腰间垂落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中型的盒子,两只手伸向贺如风:“贺少,东西在这儿。”
“好。”贺如风微微点头,用眼神示意刀疤,于是,刀疤将盒子打开,一步步的走到杨心蕾面前,他低着头,沙哑的声音响起:“杨小姐,请自行选择。”
女人轻踮脚尖,垂眸望去,一瞬间全身犹如五雷轰顶。
木制的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三样东西: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瓶浓烈的百草枯,一条白色的长陵。
呵。
他贺如风就这么巴不得她死掉?
又能怨谁?她本身也是活不久的。
杨心蕾,注定是一个短命的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绝对不假。
她冰凉的指尖触摸着盒子里的东西,她停留在每一件物品上,仿佛这些是贺如风的心脏一样。
用匕首?杨心蕾她有些心怵,她怕疼,很怕疼。
百草枯?特级农药,只要喝下去就能够立刻感受到全身烧灼的感觉,一点点折磨而死的痛苦让她有些发抖。
长白绫?罢了罢了,千种万种终归一死。
杨心蕾抬头,望了望灰暗的天,她挑起白绫,滑过手臂,悲呛的开口:“我选这个。”
微风拂过,白色的长陵随风飘起,缠绕在女人的腰间,在森林的衬托下,如同一个夜游的妖精,美的窒息,让人移不开视线。
贺如风心里百转千回,腹肌跟着心脏狂跳不止:该死的女人,连求饶都不会么?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贺如风仿佛故意拖延时间
。
女人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睛空洞的看向树上的鸟窝,兜兜转转思绪飘在了一个人身上,她收回视线,扬起一抹淡漠的笑:“不要为难星梦娱乐公司的人,另外,我请你,不要伤害尤丽娜,如果你爱她就娶她,如果不爱她就帮她找一个好人家。”
尤丽娜?
生疏又熟悉的名字猛然将贺如风惊住,他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杨心蕾首先想到的是尤丽娜,他愈来愈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如果是陌生人,怎么可能这样关心,关心到把她的终身大事都考虑到了。
贺如风往前迈向一步,杨心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女人的反应令他很不满,她捏起女人的手腕,严肃的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尤丽娜究竟是什么关系?”
女人干巴巴的让他捏着,脆弱的骨骸仿佛会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她没有挣扎,没有拧动,她似乎在刻意保留这个力道和感觉,因为她知道,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感觉到了。
飞扬的发丝传来冰凌花的味道,轻飘飘的话从女人的唇里吐出:“贺少,可以开始了么?”
心如开闸的黄河,喷涌的水将他吞没,他进退两难,迟钝的松开女人,转身,伸出一只手,淡淡的说:“可以了。”
空气,陡然静谧。
一切都默契的静止了,树叶的婆娑声,小鸟的嚎叫声,乌鸦的哀鸣声,虫子的爬草声。
只有一个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强壮的响着。
——就是贺如风的心跳声。
杨心蕾抬起脚步,走到了一颗较粗的大树下,手腕轻抬,白色的长陵勾在了树干上,纤细的手指把它打了一个死结,女人双脚踩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上,两只手抓着白绫,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背对朝她的贺如风,深情溢满了眼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终于,将愧疚和爱情通通还给你了。
手‘倏’地一松。
整个身体被抬起,悬空在空中
。
突然。
‘嗖’的一声。
一个明晃晃的飞镖准确无误地将白绫扯断,女人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杨心蕾睁开眼睛,惊讶的望着这一切,只见贺如风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冷漠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背对着墓碑,他淡淡的吩咐刀疤:“把她送到冰凌室。”
几个人如一缕青烟离开了墓园。
地上的草丛里插着一只飞镖,将它拾起,会发现,飞镖的形状是一个‘y’的字母。
冰凌室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
刀疤压着杨心蕾进了冰凌室的一个密道内,经过了6道密锁方可进去,而6道密锁的密码都是杨心蕾的生日,推门而进,里面是一个温暖的卧室,地中海的风格沁人心脾,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透蓝的汪洋大海。
贺如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高而挂的阳光,飘渺的云朵压的很低,仿佛男人尊贵的承它而上。
“贺少,人带到了。”刀疤公式化的口吻报告着。
“下去。”贺如风挥了挥手。
刀疤领命而去,‘砰’的一声关门响在卧室里震出了回音。
贺如风仰头,忧郁的对着房顶吐着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他含着烟雾嘲讽的问她:“死里逃生的感觉不错吧?”
女人心有余悸。
似乎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有一双手在狠狠的箍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多谢贺少不杀之恩。”
“...嗤...”贺如风冷笑一声,幽幽的转过身子:“你以为我是舍不得杀你么?”
自欺欺人的贺如风根本就不会承认他舍不得杀杨心蕾的事实
。
死鸭子嘴硬——这句谚语专门为贺如风量身定做的。
“心蕾不敢这么想。”杨心蕾淡淡一笑,撞进他深潭的眸子里,心狂跳不止,但语调依旧保持平稳:“在贺少的心里,心蕾什么也不是,怎么会舍不得杀呢?”
贺如风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能言善辩的小嘴儿,肚子里积攒了一团火气,他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她的小嘴儿,让她说话这么气人,这么怄人。
透明的酒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洋酒,红酒。
男人迈着修长的长腿走过去,各自倒了两杯最浓,最烈的伏特加,他慢悠悠的走到女人面前,把酒杯递给她:“喝了。”
“好。”出乎意料的女人并没有拒绝,举杯畅饮,顺着喉咙灌进了胃里。
片刻。
杨心蕾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洋酒太呛人,太浓烈,灼的胃里火辣辣的,震动的女人的小脸儿红扑扑一片,格外魅惑,贺如风一把扯过女人的肩膀,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鼻尖儿,暧.昧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次,让我出乎意料。”
“贺少别说了。”涨的通红的小脸儿分不清情绪,她仰起头,淡淡一笑:“别扭。”
回想起那*的极致享受,贺如风的下腹一紧,一股子燥热感瞬间飙升,他喝光了洋酒,将酒杯‘砰’的摔在了地上,两只手淬不及防的捏住女人的腰肢,贴近了自己硬邦邦的胸膛,s形的曲线让贺如风爱不释手,他恶劣的说:“那晚真美妙,真的很想再试一试。”
“贺...贺少,别,请你不要这样。”杨心蕾向后倾着身子,争取离男人远一些,那*无休止的索取和疼痛她记忆犹新。
贺如风忽的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魅惑的嗓音响起:“别叫贺少,叫如风。”
如风?
生疏的两个字,现如今,她能否再叫出口?
“叫
。”贺如风霸道无比的命令。
屏住呼吸,满脑袋如同装满了浆糊,杨心蕾蠕动着苍白的唇,试探性的唤着:“如...如风。”
那一刻。
眼泪决堤,杨心蕾垂下头,把憋不回去的那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乖。”贺如风温柔的轻哄,扬起手,粗粝的指腹顺着她脸颊的线条一点点勾画:“闭上眼睛。”
也许是想隐藏眼底的情愫,女人乖乖的闭上眼睛,忽地,一股子夹杂着血腥味儿的疼痛袭来。
杨心蕾陡然睁开双眼,他咬了她的唇,带着满满的恨意瞪着她,冰冷的说:“记住这个味道,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话落。
男人嫌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擦着嘴唇,最后,将弄脏的手帕丢进了垃圾桶里。
‘嗤啦’
贺如风弯下腰,肌肉绷紧的收紧转动了地上的一块瓷砖,瓷砖缓缓而动夹杂着细小的灰尘。
如直升机似的上升出一个弧度,又是一个盒子,杨心蕾弄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盒子呢?
盒子里的东西呗男人抖了出来,是一套黑色的衣裤和一个黑色的头纱。
诧异之际。
贺如风将一团布满灰尘的衣物塞给她:“换上。”
由于没有及时接住,衣服散落开来,杨心蕾这才看清眼前的衣服,是一套全面武装的黑色纯棉套装,而厚实的黑色面纱竟然是带在脸上的。
“我不要。”杨心蕾下意识的反抗,她觉得这个东西好丑。
“不行。”贺如风果断的拒绝:“你没有资格反驳,换上,从今天开始,每天必须穿着这套衣服,必须戴上这个面纱
。”
“为什么?”女人皱着眉问。
贺如风捏起女人的下巴,望着她嘟起的小嘴儿,冷嘲热讽:“你天生就是个狐媚子,不把你捂的严实一点,你若是*我的手下,那他们还怎么干活?”
沉甸甸的脚步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杨心蕾向后退了一大步,眼睛里噙着湿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我都已经把第一次给......”
“住嘴!”贺如风硬生生打断她,羞辱人心的话从唇中挤出:“据说女人开了chun以后会更下贱,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必须穿,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黑色的墨汁打翻,全盘流落进女人的心房里。
原来,自己在贺如风眼中竟是这般的不堪。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
杨心蕾环绕着一圈卧室,竟然发现墙壁上用颜料手绘了一片片的冰凌花,心痛感袭来,她真的很想问一句:贺如风,你是否还爱着我?
若要问她,她定义无反顾的回答:爱,这个男人,她仍然很爱,甚至爱到了骨子里。
黑色的服饰被女人轻轻拿起,搭在手臂上,视线扫着周围,找寻是否有换衣服的地方。
贺如风貌似猜到了女人的心思,他冷冷的开口:“就在这儿换。”
“...这...”杨心蕾有些不情愿,虽然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还是无法面对在他面前将自己剥落干净。
窗外,一只鸟趴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贺如风迅速将一个硬币投掷出去,窗户发出闷响声,那只鸟儿硬生生的折了下去。
杨心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现在,他那么的神秘骇人,高深莫测。
“别矫情。”贺如*露出厌烦的表情,催促着:“赶紧换,换完还有事要你做
。”
就这样,杨心蕾咬着牙,心一横,在男人滚烫眼神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换好了衣服,她不经意扫见了男人裤子下的反应,脸‘倏’的红了。
贺如风难掩燥热,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美的令人窒息,于是,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句话:“晚上来我这里。”
女人微微一怔,立刻想明白了,她在心里嘲笑,曾经他爱自己,现如今应该是爱自己的身体吧。
“好。”杨心蕾再也矫情,自然的应允。
她在心里偷偷的想:自己,是不是也盼着与他......
电子产品的‘嘀嘀’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是贺如风手腕上的通讯腕表,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蓝牙耳机:“讲。”
刀疤在那边报告着:“贺少,二少爷来了。”
“一博?”贺如风微微皱眉,他思索了片刻:“知道了,让他去静安室。”
静安室是专门招待贵宾的地方。
挂掉通讯腕表,贺如风抬手指着门:“刀疤在门口,他会安排你,你去找他。”
“好。”杨心蕾微微一笑,故意恭敬的颌首:“贺少。”
该死!
贺如风望着女人倔强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这个小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气到炸,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捉回来在chuang上狠狠的收拾一番。
门外,刀疤站的如一颗挺直的松树,见蒙着黑面纱的杨心蕾出来并无惊讶,他比划出一个‘请’的动作:“杨小姐,请跟我来。”
目的地达到后,杨心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整整四大摞的脏碗,三大盆脏衣服,两大盆动物饲料,还有一桶围棋的棋子。
刀疤按照贺如风的口吻吩咐:“贺少让您一天把这些工作完成,完成以后晚上去冰凌卧室沐浴后等着他。”
沐浴?
隔着黑色面纱的杨心蕾垂着眸,幸亏别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
刀疤离去,杨心蕾便安安静静的做起了苦功。
将一大摞碗洗完以后,杨心蕾端着空桶准备再去打一桶清水。
死岛外。
贺一博穿着一身花衬衫,一条破洞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张扬无比的闯了进来,以至于撞倒了迎来的杨心蕾。
“哎哟,谁啊,撞死小爷了,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啊。”贺一搏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胳膊和膝盖,看清来人时吓了一跳,口无遮拦的说:“啧啧,吓死我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大白天的遇到一个鬼呢。”
杨心蕾自知这一副模样不得见人,她低着头,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等等。”贺一博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女人的面前,探究似的望着女人,缓缓问道:“你谁啊?”
女人的心一紧,不过,立即恢复了随机应变的能力:“我是这儿的佣人。”
“佣人?”贺一搏摸了摸下巴,仿佛有些不信的样子,他围着杨心蕾转了一大圈:“你蒙着黑布干什么?揭下来,让小爷我看看。”
说着,贺一搏准备去扯女人脸上的黑色面纱。
“不,不可以。”杨心蕾下意识的保护着面纱,不料,贺一搏恰巧抓住了女人的手,他惊叹的出声:“哇,好软的手,好滑的皮肤,今天小爷我非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杨心蕾慌乱无比,贺如风的规定她谨记在心,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以真面目示人的话,又不知道会扯出什么样的麻烦呢。
倏然,贺一博的大手‘突’地被遏止在空中,两个人回头一看......
——是刀疤。
刀疤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力大无穷,将贺一博的手从杨心蕾的面纱一角挪了下来,站在一旁,恭敬的说:“二少,贺少在静安室等您
。”
贺一博其实一直比较忌讳刀疤,因为刀疤是贺如风的心腹,只是极其不满的‘哼’了一声,挑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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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味道从空气中蔓延开来,贺一博试探性的将手举在鼻尖,仔细一嗅,眼睛一闭,立刻陶醉在其中,他忽然想起来了,刚刚他的手只碰过那个蒙着黑色面纱的神秘的杨心蕾,纵然,贺一搏恍然大悟,这个香味儿是从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眼睛微微眯起,心里笃定一件事:那个神秘女人不简单。
静安室。
整整齐齐的怀旧墙砖被制定成了菱形码在了墙上,仔细望去,细心的人便会发现墙上会隐隐约约跳跃出来两个字母:y和h。
贺一博进来以后便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也就是他手上的味道,他对那个神秘女人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红实木的茶几摆在地面上,两个红木榻榻椅各自在一边,桌子上摆着茶盘,茶巾,茶匙,茶荷等茶道物品。
贺如风微微闭眼,眼球自然的滚动,薄薄的耳膜犀利,他缓缓开口:“来了。”
蹑手蹑脚的贺一博一听话,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大咧咧的坐在贺如风对面:“哥。”
“恩。”贺如风睁开双眼,轻声答应。
贺一博——是贺家的二公子,常年留学在美国,性格嘻哈,外向直白,被外国文化洗礼了,活脱脱一个香蕉人。
贺一博环绕着四周,不经意的问:“哥,你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香?”
贺如风一边洗茶一边淡淡的回应:“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知道?”
明显的转移话题贺一博又怎会听不出来,他摘掉耳机,扔在一边:“爸还不知道呢,我准备在你这儿玩几天。”
“好。”贺如风为两个人布满了茶:“不过我这里很无聊。”
是准备下逐客令了么?
贺一博摆摆手:“没事,对了哥,你的岛屿怎么有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呢?她为什么要把脸遮住啊?”
听闻这个,贺如风的手微微一顿,青筋凸起,攥紧了茶把儿,他见过杨心蕾乐?该死的女人,谁让她四处乱跑了,不过不能在贺一博的面前表现出来,也不能让贺一博知道杨心蕾的存在
。
“......哦。”贺如风故意慢吞吞的回答,左思右想,无所谓的说:“她啊,是我死岛的佣人,长相奇丑无比,而且身上长了很多红色斑点,所以蒙着脸,害怕吓到别人。”
贺一博一直盯着男人的眼神儿,他心里一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作势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么恶心,我.操,以后见面我得绕着她走。”
“嗯。”贺如风淡淡回应,自然的跳过这个话题。
贺一博品了一口茶,陶醉的说:“恩,好喝,哥这是什么茶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喝过啊?”
一说起茶,贺如风的眉宇间扬起一抹骄傲:“这茶叫做‘冰寒红花’,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稀有茶类,只有我这里有,因为这个茶对于温度很挑剔,只在零下40°的气温中保留七七十九天才能够初见原形,而后又要将它埋藏在冰天雪地中九九八十一天,而且它一年只长一块,今天你有口福了,是我刚刚取回来的。”
贺一博垂眸,果然,白色瓷片的茶盏中浮着颜色娇艳的红色花朵,格外诱人。
“看来我运气不错哦,哥,我晚上住哪啊?”贺一博摇头晃脑的说,而后,敲了一下太阳穴:“要不,我跟你一起住吧。”
“不行!”贺如风果断的拒绝了。
随即发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慢慢解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今晚你就睡在静安室吧。”
“哦。”贺一博应声,看着贺如风激烈的反应,对这所死岛越来越好奇了。
贺如风深吸了一口气,品茶的功夫将恼怒压了下去,这个关键时刻,贺一博来捣什么乱,今晚他还要和杨心蕾温存,一定不能让他破坏了。
“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贺如风首先起身,他径直走过男人身边,推开门,对站在门外的刀疤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看住他。
刀疤悄无声息的点头。
杂房。
杨心蕾将刷干净的碗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橱柜里,又将动物的饲料混合好,分别倒进了各个食槽中。
她望着那满满一桶水有些皱眉,太重了,实在是太重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要下多大决心似的,她抻起胳膊欲准备将水桶拎起,突然间,觉得轻快了好多,那只水桶被人抽走了,杨心蕾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竟然是贺如风,他轻松的将水灌进了水缸里。
“笨蛋。”贺如风轻骂了一句。
“多谢贺少。”杨心蕾其实很想娇滴滴的回他一句:都怪你,让我做这么重的工作,可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砰’的一声巨响。
贺如风将地上的另外一大桶水踢翻,水洒在了杨心蕾的脚上,湿透了鞋子和小腿肚。
“呀——”杨心蕾惊呼,急忙躲开,气鼓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贺如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凑近她,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对,我就喜欢你这个表情。”
天啦。
杨心蕾崩溃了,原来贺如风故意踢翻水桶就是为了要她一个表情啊。
“我收拾一下。”杨心蕾准备弯腰。
贺如风一下子将她捞起,又将空水桶踢的远远的,霸道的说:“不准捡,让佣人收拾就好。”
呵,杨心蕾自嘲:她不就是个佣人么。
于是,心里这么想的嘴里也就这么说出来了:“贺少抬举心蕾了,这个工作是我的分内工作,因为,我现在就是佣人。”
话里话外,都略带着阴阳怪气的声调
。
贺如风凑近她,眯起眸子,摸着她的发丝:“你生气了?”
“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没资格。”贺如风立刻变了腔调:“杨心蕾,记住你今天的身份,不要总是跟我耍小脾气,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惯着你,*着你么?”
杨心蕾在嗓子眼儿里低低的说:“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这句话贺如风并没有听到,他大步向前,带着不可抗拒的口吻说:“今晚你跟我回冰凌卧室。”
暧.昧的话被贺如风说的清纯明亮,杨心蕾怔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是随传随到的破旧女人一样。
贺如风往前走了几步,没听到后面跟随的脚步,他顿住脚步,转过身体,看了一眼傻乎乎站在原地的女人,不悦的蹙眉:“跟我走,磨蹭什么?”
夜色迷人。
天际上的繁星如同细碎的钻石一般铺洒在天空中。
冰凌卧室的夜里更是格有一番情调。
地中海的格调在深夜里让人有一种进入汪洋大海的感觉。
四周的墙壁都是采取了萤火虫的发光物体来研制涂抹而成的,所以贺如风的卧室闪烁着荧光绿的炫目,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张圆圆的大*上,从天花板起吊着一张透明的紫色的纱帐,纱帐微微垂下来,显得无比的浪漫与柔情。
贺如风从浴室内出来以后便看见杨心蕾垂着头拘谨的站在浴室门口,胳膊上还搭着一条浴巾。
杨心蕾下意识的抬头,一见男人赤luo着全身,她的脸‘倏’地红了,急忙低下头将浴巾递给男人。
可是男人却迟迟不接过来,反而扬起一道醇厚的声音:“怎么?害羞?又不是没见过,你忘了?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的,你怎么会忘记我的身体?嗯?”
“贺...少,你先围上吧
。”杨心蕾自动过滤他的话,再一次将浴巾往前伸出。
粗重的呼吸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杨心蕾都不敢呼吸了,贺如风展开双臂,往前迈了一步,慵懒的说:“替我围上。”
“......”杨心蕾捏着浴巾迟迟不动弹。
他让自己替他围浴巾,那么也就是说要看光他的身体,她有些不好意思。
“快点,别耽误时间。”贺如风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
“呃...好。”杨心蕾猛地抬头,男人健硕的胸膛,整齐的腹肌,结实的腰身撞进了她的眼帘.
她下意识的准备低头,不料一双大手比她快了一份,倏然擒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杨心蕾无法移开视线只好硬着头皮展开浴巾,两只纤细的胳膊绕过男人的身躯,刚刚拽过浴巾的一角,忽地,男人一把扯掉了浴巾,将杨心蕾死死的抱在怀里,粗噶的嗓音传来一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不用围了,一会还要脱。”
“贺少。”杨心蕾轻轻扭动身体。
“叫如风。”男人低声命令。
杨心蕾的心脏‘砰砰’直跳,两个人的体温融合到了一块儿,她舔了舔唇,温柔的唤道:“如风。”
男人满意的舒叹了一声,环住她,将她身上的睡袍从后面扯开一点,淬不及防的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向大chuang。
“唔...”贺如风压的女人喘不过气来,杨心蕾别过头不去看男人滚烫的眼神。
这*,贺如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以柔克刚的致命感,欲罢不能的舒服感。
殊不知。
冰凌卧室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悄悄的目视着这一切。
贺一博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心里暗想: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美的令人窒息,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跟贺如风竟然有一腿
。
贺一博悄悄的猫着腰从后门回到了静安室,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未来的嫂子,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你又有什么事?”那边不耐烦的说着。
贺一博嘿嘿的笑着,随即慢悠悠的说:“我哥他每晚怀抱美人,你也真能受得了?”
“你说什么?”那边扬高了声调。
“我哥在死岛。”贺一博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贺一博晃悠着脚,舒适的躺在*上,笑米米的自言自语:“明天又要有好戏看了。”
翌日清晨。
贺如风首先醒来,他原本想舒展一下双臂伸一个懒腰,可是却有一个阻碍让他无法施展这个动作,下意识的看去,杨心蕾香喷喷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两条手臂依赖的紧紧的环住他,脑袋窝在他的心跳处,绵柔的发丝搔的他痒痒的。
男人满足的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他宁愿圈.禁她一辈子。
“唔......”杨心蕾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主动把自己贴近了男人,柔柔的叫:“如风。”
这一声‘如风’叫的男人是神魂颠倒。
“起*了,宝...”贺如风下意识的想叫一声宝贝,可是一想,还是算了。
于是,改了口,声音虽然冷淡却透着不可掩饰的幸福:“心蕾,起*了。”
杨心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贺如风,这是她曾经梦里梦见过无数回的场景。
她流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好。”
身体刚刚抬起,男人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腰间,贺如风故意上下动弹了一下,暧.昧的提醒着她:“它有反应了,怎么办?”
杨心蕾自然也感觉到了臀部的反应,她羞红了脸,垂眸摇着头:“我不知道怎么办
。”
“不知道?”贺如风故意问道,他挑了挑眉,作出思考的动作,缓缓而道:“昨晚你不是知道怎么办么,怎么今天却忘了呢?”
“不要,如风,别。”杨心蕾两只小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我有些痛,可以休息一天么?”
不经意的一句话偏偏让贺如风想偏了,他抓着她的小手答应着:“嗯,可以,不过,只休息一天,明天给我。”
“......”杨心蕾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坏,但是在她心里却是坏的有魅力。
忽然,贺如风做了一个仰卧起坐,直接坐了起来,捧住女人的脑袋,对着她的唇烙下一个wen:“早安吻。”
杨心蕾的心里滑过一阵甜蜜。
俗话说,好光景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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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温.热.缠.绵维持了没有多久,冰凌室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可是你们贺少的正牌未婚妻。”
“不行,贺少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咣当。’
卧室门被人推开。
来人竟然是林知梦。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但是言行举止却玷污了这个纯白色,当她看到大chuang上的两个衣不蔽体的人时,火气‘嗖’的上来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绕到杨心蕾的*边,毫无预兆的揪起女人的头发,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杨心蕾两个耳光,杨心蕾娇嫩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两个通红的手掌印儿。
紧接着,难听的刺耳声劈天盖地的传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破鞋,你竟然敢*我的未婚夫,早在清圆别墅的时候看出来你别有居心,没想到你居然追到死岛爬上了我未婚夫的chuang。”
杨心蕾被她说的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抓住贺如风的手腕,水蒙蒙的眸子里满是祈求:“如风~”
女人原本以为贺如风能够维护自己,可是没想到,贺如风推开了女人,扬起手腕戴上了手表,薄凉的唇吐出一句让她心寒的话:“知梦说的没错
。”
杨心蕾忽然觉得周遭好冷,冷的让她窒息,脆弱的心房在那一刻陡然坍塌,仿佛海水击起了层层波浪将她淹没,没有人能够救她,只是任由她自生自灭。
贺如风原以为会在心里滋生一股子报复的块感,可是当他触及到女人绝望的眼神时,他的心却无比的难受。
在一旁的林知梦见此情景,心里欢呼雀跃的不得了,自认为自己在贺如风心中有一定的分量,她立刻颠颠的跑了过去,坐在贺如风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娇滴滴的说:“如风,你来死岛怎么不带人家来?人家都想你了。”
贺如风并没有推开她,但是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不悦:“谁让你来的?”
“贺伯父啊。”林知梦骄傲的说,故意拿贺老压制贺如风:“贺伯父不放心你,让我来照顾你。”
杨心蕾一听‘贺伯父’三个字惊了一下。
男人掀开被子,套上了银灰色的衬衫,淡淡的瞅了一眼呆滞的杨心蕾,指了指门:“你出去,继续干活。”
难咽的苦水一点点从喉咙内涌入,就连吞咽都无比的疼痛,她颤抖的手捏住被子的一角,刚要下地,头发又被一双手无情的揪了过去:“如风,她*了你,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头皮被撕裂的疼痛感让杨心蕾紧皱眉头,她却不敢反抗,因为贺如风不会维护她的,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失败。
贺如风这时早已经穿戴整齐,工工整整的站在两个女人面前,不咸不淡的问:“你想怎样?”
一句话抛出,杨心蕾诧异的望着淡然的男人,她从来没想到贺如风也会这样纵容,惯着,*着其他女人。
林知梦松开了女人的头发,拍了拍手掌,扬眉吐气的说:“如风,我们在这儿结婚,让这个践人亲眼看着死心,然后再把她送给你的弟弟贺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