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告诉我楼上的那两位华衣的公子，是从何处而来？”冥月逼视着她，眸中寒光流露。

“小，小哥，”那女人直接改口喊冥月哥，变故之快，“不是我不说，楼而是中有规定，不能泄露客人的来路，否则行割舌之刑。”

冥月微微抬眸，砸了砸桌上的茶盏，“割舌与性命，哪个重要？”声音冷如冰，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杀气。

那女人顿时一惊，自己只不过是想骗过她，稍微夸大一点。没想到眼前的人儿如此精明，一眼便看穿她的伎俩。

“若你发誓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我就……告诉你。”她顿了顿，还是下了决定，若眼前的人将她诱拐少年的事，告诉了主子，她的小命便会没了。

冥月不语，轻点了点头，唇边浮出一抹轻笑。

这个时代的誓言，依旧是那么不值钱。

只见那女人环视一下四周，悄悄抬起手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水迹渐干，冥月的视线却定格在了那里。

宁帝……

宁国的皇帝与烽国的军师……冥月星眸微动，他们之间在预谋什么?

隐隐觉得，好似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话已送到，我就不奉陪了，望小哥遵守承诺，告辞。”

说罢，便消失在冥月视线里，消失的速度堪比逃命。

冥月缓缓收回视线，从座上站起身，深深地朝楼上望了一眼。

随之转身，离开青沉楼。

日落西山，黄昏渐近。

冥月悄然无声地翻窗跃入帐中，一道清冽的声音蓦然响起。

“爱妃有门不走，为何翻窗而入？”淳于殇懒懒地倚在桌案上，手里翻阅一本厚厚的兵书。

冥月自知理亏，并未开口说话，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确切地说，是走到桌旁，端着淳于殇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女人，你是不是快渴死了？”淳于殇抬眸看着她，冰冷的黑眸中有了丝丝温度。

那是他喝过的茶，她竟然想都未想，就饮了下去。

“快了。”冥月放下茶盏，擦了擦嘴边的茶渍。

他一叫她女人，她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

“青沉楼可好玩吗？堂堂烽国贵妃，竟然身入妓院。”淳于殇唇边浮出丝丝冷笑，声音冷的如同寒风拂过。

“的确好玩，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她顿了顿，抬眸直视着淳于殇的视线。

“知道了什么？”淳于殇手指轻动，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明知故问。”冥月冷哼一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探索什么？国事？军营？”淳于殇停下敲桌的动作，直直地凝视着她，“还是都想知道？”

冥月沉默不言，视线定格在悬在帐前的水墨画上。

淳于殇并未点破，静静凝视着她那张淡漠的小脸。

她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

整个大帐静如空气，许久不曾有响声。

过了良久，冥月终于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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