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主的小夫郎
作者:太子少瑜 | 分类:言情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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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银针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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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君迁?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要用银针对付她?唯一明白的,就是他绝不会害自己。
将百里君迁扶倒在床,她才发现,他的手心刺入了一根银针,而这银针就是此前想要用在她身上的。
似乎,还是婚配了好。找对了人,找一个像她这样的妻君,他的一生或许还是美好的。
只是不知这衍国,是否也有这律例?若没有,倒不如跟着姑姑长留麓雪山。只是,麓雪山如此冷,他能长久呆下去吗?若姑姑走了,他一个人要怎么办,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吗?
他不想嫁人,却不得不嫁。卫国的律法,良家男子一到二十五岁,必须得嫁,官府会强行婚配!
心疼他的坎坷人生,心疼他得了畏寒之症,心疼他想要挣脱禁锢的灵魂却无能为力。
对这个男子,南少瑜的心里只有心疼。
是这段日子太过操劳了吗?因为被奚楠挟持受尽苦楚,因为陌儿失踪、舅母重伤而心力交瘁吗?
他的身子似乎又轻了许多。此前在子曰山寨,他昏倒时,她也曾抱他,背他去房里休息,可是那个时候他的重量似乎并不止这些。
抱着他,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取下药箱,斜挎在自己身上,扶着他往他的房间去。
“君迁,君迁。”南少瑜急切地唤着。好端端的,是畏寒之症又犯了吗?
几番摇晃,男子身体的重量还是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冰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竟然能让君迁患上如此怪异的病。此病自打娘胎里来,母亲无碍,孩子却得了怪病,无法根治,只能缓解。
“君迁!”南少瑜发现他的不对劲,从正前方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隔着厚厚的衣物,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冰凉。
指尖的银针,反手一戳,冰冷的针扎入自己的掌心。有股刺痛,渐渐地,手开始麻痹而失去知觉。忽然,面前的景象模糊起来,身子也不自觉地摇晃起来。
可是,他还是不能让她发现秘密。
百里君迁无比羞愧地垂下头,不自然地将手中的银针收起。紧紧闭眸,无法直视面前人的目光,他的身子仿佛被千百根针刺中,疼痛难忍。虽然只是想要阻止她,却仿佛做了人神共愤之事,令他无颜,令他追悔莫及。
“君迁,你怎么了?”终究,南少瑜还是没敢问,而是换了一种口气,换了一种问法。
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是复杂,心中又怨有不解,一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百里君迁,满脑袋尽是问句,他为何要用银针对着她,以至于忽略了他的犹豫、痛苦,以及被发现后的难堪。
心狠狠地一抽。这是做什么,君迁为何拿着银针对着她,用来对付她吗?这银针,她知道,是他用来自保的。虽然只能让别人昏睡,但是,他对准的是她啊,她没有对不起他呀,也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啊!
手还身在半空,南少瑜扭头一看,百里君迁颤抖的手指夹着一根寒气凛凛的银针,透着渗人的寒光,正对准她的身体。
而前方的南少瑜歪着头仔细看了看画,突然伸手去掀画卷,身后仿佛传来一阵寒气,令她瑟缩了一下。
手指微微移动,移到药箱的暗格之处,那个地方,有他用来自保的东西。
不行,不行,少瑜如此担心陌儿,要她被迫留在山底,岂不是会逼疯她?
娘亲若是发现了她,是不会让她离开的,难道要在山底永无止境地呆下去吗?
百里君迁跟着她,脚步轻得不发出一丁儿声响。身侧,衣袖下指节泛白的手握紧又松开,艰难地做着决定。
一步两步三步……南少瑜已跟着脚印走向气势辉煌的《群峰争辉》。伸手一按,此画紧贴墙壁,并无诡异之处。
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她前行,她的好奇心重,不探个究竟定然不肯罢休!
这脚印有去无回,显然是去了那里。他是谁,怎会知道书房的秘密?
其实此刻,他甚是焦虑,不管是谁闯入,少瑜也不能闯入!
“怎会有人闯入?”看着诡异的脚印,百里君迁放开南少瑜的手臂,连连摇头。“不该啊,怎会有人闯入!”
“这脚印唯有屋内有,屋外却没有,定是故意湮灭了痕迹。”
这脚印绝不会是姑姑的,她向来爱惜书房,且也是喜爱干净之人,怎会将自己的书房搞得如此脏乱。此处又无下人,弄脏了岂不得自己打扫?
“只怕已经有人先行闯入了。”南少瑜指着地面乱七八糟的脚印,湿泥半干,尤其是门缝处,夹着枯草的污泥。这污泥,在这一尘不染的书房内显得极为诡异。这脚印,成一条直线,直往前方一幅《群峰争辉》水墨画。
“少瑜,这是娘亲的书房,娘亲她,不喜别人进入她的书房。”眼见南少瑜跨入门槛,百里君迁心一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紧锁眉头,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
只是,这平日里姑姑极为爱惜的书房,为何地上铺着一层泥泞脚印?
这是姑姑与姑父所作吗?轻抬脚,南少瑜一脚跨入门槛。虽然她对书画一窍不通,但这些书画就是有一种魔力,吸引她的注意。
入目望去,满室的书画玲琅满目,看得出来,这出自于二人之手,一种大气磅礴,一种婉约俊逸,一种是睥睨天下的张扬,一种是小桥流水的灵气。
试着轻轻一推,“咯吱”一声,仿佛尘封许久的大门便被轻轻推开。
“天色这么黑,姑姑会去哪?”南少瑜随手一抬,又敲响了房门。“奇怪,我记得这屋子一直是锁着的,锁去哪里了?”
最后,他们在陌怀参的书房前站定,想遍了陌怀参可能去的地方。
茅草屋里的人敲遍了每一间屋子,但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从山脚到山腰,从郁郁葱葱的丛林到草木凋零的荒凉之地,一座茅草屋遗世独立,安静得像一个美男子,静静地与肆虐的寒风对抗。
“我知道了,张果果,你连日劳累,先下去休息吧。”心内虽然波涛汹涌,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如水,南少瑜拍了拍张果果的肩,在她受宠若惊之下,友好地直视她的双眸,说道。
奚楠,赵梁,奚楠,赵梁。心中反复默念二人名字多遍,南少瑜忽然惊出一身冷汗。难道她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不会的。这中间应是另有一番缘由!
南少瑜听完她的陈诉,突然浑身一震,她的第一反应是现下的赵梁也是个穿的,而且是个混蛋穿的。可转念一想,这世间哪有这么多人穿越,她是,何宸是,难道赵梁也是?
后来,二夫人逃离之后,赵梁的言谈举止有些变化,属下还是愚钝,说不出所以然,但好像赵梁有许多事皆不记得了,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二夫人逃走与属下有关,此事不敢告诉少主,唯恐少主不信。”
“当日少主遣属下二人送二夫人奚楠去信安郡廷尉府,但属下心慈手软,被二夫人迷惑,为她配了许多药,她治好了脸,又配了药将属下与赵梁迷昏,潜逃而去。在此之前,属下一直觉得赵梁与二夫人走得极近,举止诡异,但属下愚钝,实在不知哪里不对。
“少主。关于赵梁,张果果有事相告。”终于,她抬起眸,眸里的犹豫散去,换上了坚定。
“张果果,何事?”见张果果垂首犹豫,南少瑜又重问了句。
说起来,张果果与赵梁一同前往信安郡,她是否有发现赵梁的不妥之处?
可自从知道陌陌掉入山崖后,张果果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地搜寻,如今狼狈如斯,更是满身是伤,让她为之动容。终究,她也是心肠太软,这也不是什么错,总比像奚楠、赵梁那般的无耻小人来得好。
此女张果果是当日遣去与赵梁一起将奚楠送官法办的护卫,后来因心肠太软听信奚楠之语,为她购买药材,结果却被设计迷昏,致使奚楠逃脱。那日初来麓雪山,听闻奚楠逃脱,此女又揽责于身,她对她甚是不满,对她的信任也减少了几分。
“何事?张果果。”有些底气不足,就怕听到有关陌陌的不好消息。
莫不是有坏消息?
南少瑜见她独自一人回来,原以为她是回来报信的,现下仔细一看她的脸色和眸中复杂之色,一颗心提了起来。
女子一脸期许地看着她,眸子却是复杂无比,犹豫、疑惑、悲恸、悔恨,各有之。
“少主。”女子一步上前,抱拳对着南少瑜行了一礼,一抬眸,她脸上的倦怠一览无遗,深陷的眼窝下,是黑黑的眼圈。“属下有话想要对少主说。”
及至大门,南少瑜一脚踏出门槛,迎面来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这褴褛,并不似乞儿,而是被荆棘之类的植物勾破了的破碎。她的手背满是划痕,有些惨不忍睹,大抵也是荆棘、叶子割伤的痕迹。
她侧旁的百里君迁紧紧地跟着,一双墨眸紧随着她的动而动。重病还未愈,当真要放任她上麓雪山吗?
南少瑜迈着大步,除了脸色苍白憔悴,竟看不出身染有病。
只是,再美好的风景,也没有办法让行步匆匆之人驻足观赏。
避暑山庄,是麓雪山脚下最有名最大的山庄,亭台楼阁、池塘小桥、树木山石,点缀得整个庄子诗情画意、幽雅不俗,是观赏的好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