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颠倒众生
作者:何可爱 | 分类:现言 | 字数:2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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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番外
某天, 卫昭突然向岑远提起他的梦,“……说起来,好像你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
“是吗?”岑远打哈哈, “可能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卫昭轻吻他脸颊, “那你是说我从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岑远笑笑, 再不敢乱说话。
心里清楚, 梦里的都是真的, 心虚之余还不忘呼唤888,搂着哈士奇的狗头大喊:“说好的不会知道呢?骗子!今天的豪华狗粮没有了!”
“嗷呜~”
888很绝望,它怎么知道卫昭就是自己前主人, 大梦一场的屏蔽功能对宿主没用,当然要失效啊。
狗生艰难!
……
南朝皇宫。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腰肢酥软的美貌歌姬在庭上献舞, 台上帝王一身玄衣, 闭眼轻听,血红唇瓣微抿, 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今日皇帝设宴款待外邦蛮族,说起来和新皇还有一丝血缘关系。
底下心知肚明的臣子耐不住窃窃私语,“据说这新皇的亲生母亲,那个蛮族歌姬其实是皇室大王的私生子,被善妒的王后指为歌姬, 阴差阳错入了先皇的后宫……”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人惊叹的目光冲昏了头脑, 妄谈皇室禁忌的臣子捋着胡须夸夸其谈, 丝毫不知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一旁附和的臣子中有一人十分异类, 眼神闪烁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对面蛮族王子盛气凌人, 即使被一边使臣不断提醒,仍旧我行我素, 淫邪的目光在歌姬身上变换,台下一切被皇座之上的帝王尽收眼底。
掌心下是冰凉的扶手,岑远眼睫微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宫宴看过太多场,还不如暗卫禀报江翮的复仇史呢。
百无聊赖之际,台下一声大喝:“康立方,你真是胆大包天!”
说话的正是眼神闪烁的臣子,岑远翻翻记忆,好像是叫什么胥进昆,没什么本事,弄臣一个。
台下早就一片静寂,乐音已经停下,歌姬宫人纷纷跪伏在地,花容失色。
深知皇帝脾性喜怒无常,到这时竟是连句求饶都不敢。
首当其冲的臣子跪倒在地,蓦地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口中直呼:“陛下饶命!”
空荡荡的大厅不断回荡着惊惶的声音,座上的帝王轻轻抬手,众人一悸,连呼吸都是错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做了什么要孤饶命,胆子这么小,怎么狗胆包天,吓着蛮族王子岂不是你的过错?”
何曾想蛮族王子竟是大笑一声,稳稳坐在席上,拍着胸脯道:“陛下,我蛮族都是勇士,怎么会怕这文文弱弱的老头子,这话你倒是说错了。”
正洋洋得意的王子没看见,一边的使臣早已脸色煞白,一颗心跌入谷底,他惊惶地看着王子,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嘴唇蠕动:没救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听见皇位上一声轻咳,掏出袖子里的锦帕,捂住嘴,右手却屈指一弹,“噗漱”一声,方才还在叫嚷的王子瞬间倒地,眉心一抹鲜红,恰如其分地嵌着一颗珍珠,珠色饱满莹润,本是纯白色现在已被血液染成浅红。
两边侍卫将身体拖下去,动作干净利落,好似已经做过千八遍一般。
第一次出使南朝的使者哆嗦着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咬牙硬挺着心里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想起来之前前任使者的叮嘱,这哪是脾气不好,就是阴森古怪,一声不吭就杀人,连眼珠子都没眨,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
再看看身边其他人,已经司空见惯了的冷漠,使者高大身形蜷缩起来,只求陛下别看见他。
时来运转的,皇帝陛下将话锋对准他的臣子,一开始想靠着举报在皇帝面前混个眼熟的胥进昆早就颓然倒地,像是没骨头似的趴在地上,鼻腔里净是浓重血腥味,经久不散。
“你继续说。”
“是、是陛下……”
嘴皮子结结巴巴将话复述出来,已是满头大汗,更别提确实说过这话的胥进昆,朝服暗暗湿下一块,一股子尿骚味。
惹得周围人都受不住偷偷挪动,一来是恶心,再来就是害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谁也不想做这殃及的池鱼。
结结巴巴的话听个完整,岑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面若美玉,阴柔的笑声灌满宫殿,抚掌有声:“有趣,有趣!”
他倚着皇座,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孤都好久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该怎么赏你呢?”
沉吟片刻,他道:“那就贬为庶民,全家充军,还有你,举报有功,赏你三百六十刀。”
“陛下!”
两人皆厉声求饶,岑远不耐地挥挥手,金甲侍卫直接拖走,留下底下众人,一片胆寒。
明明殿内燃着碳火,身心却如坠冰窟,座上的帝王仿佛笑面修罗,轻飘飘一个眼神便叫人肝胆俱裂。
“陛下,蛮族与我朝素有隔阂,如今杀它王子,只怕边关危矣!”
关键时刻,一个不怕死的谏官冒出头来,岑远定定看他几眼,漫不经心道:“区区蛮族何足挂齿,我南朝精兵良将难道无人可敌?”
嗓音铮铮有声,眸子环顾四周,所到之处一片寂静,“哪位爱卿愿为孤效犬马之劳?”
“陛下,臣愿!”
“臣愿!”
“好,传我军令,即日起南朝与蛮族开战,不胜不归!”
……
城中酒肆。
“他真这么说?”
下属点头,“据说这次是那位亲征,算起来,那也算是他母族,果然不愧是疯子,不管不顾。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大军三日后出发,现下城中已是传遍了。”
男人点头,头顶黑色斗笠遮住他的脸,待下属汇报完毕后,两人在酒肆后楼分开。
男人转身进了青楼。
房间普通,坐在凳子上沉思片刻,方才掀开遮脸的黑纱,赫然是早已离开的江翮。
摩挲着手中念珠,心思百转千回。
三日后,军中多出一个叫何水的男人。
边关,风沙漫天,气温陡降。
数十万士兵皆换上棉衣,主帅营帐,岑远看完暗卫汇报的消息,将纸条扔进火盆,火舌腾地舔舐白纸,将之燃尽成灰。
他眉眼带笑,肤色粉白,裹着玄衣狐裘,若不是背景在边关,只叫人以为是哪家贵公子。
“咳咳!”
乐极生悲,岑远抚着胸口喘息未定,踏踏的脚步声已到耳边,营帐被人由外掀开,进来的男人身材高大,携着一股凛冽的寒霜,瞬间驱散帐内叫人憋闷的暖气,他道:“启禀皇、将军,今日蛮族将领阿依金氏已被臣一枪挑下,俘虏蛮族士兵三百五十六人。”
岑远挑眉,抚掌大笑:“好,我南朝有何将军实是一大幸事。何将军,”抬手招人,想到这人的身份,不禁放软声音:“你且过来。”
果然身边几乎火烤的暖气一轰而散,身边瞬时清凉起来,握拳抵住口鼻,“我且问你,这俘虏来的三百余人你将如何处置?”
何将军犹疑道:“派人看守着。”
“错!”
温软的唇舌吐出比尖刀还冷硬的话:“把他们全杀掉!古有武安君坑杀四十万赵人,今我南朝危如累卵,连年大旱导致后方粮草不济,再拖延几日,不消蛮族袭击,我十万大军皆会不攻自溃,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杀!一将功成万骨枯,以杀止杀!”
“可——”
岑远乜他一眼,“为君者,当以天下为己任,昔年蛮族杀我臣民,食我血肉,现在合该如此!”
岑远深看男人一眼,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言尽于此,端看个人领悟,不过这未来的盛世名君,本就是被他逼上梁山,正待说些什么,胸腔一震,赶忙拿起帕子捂住嘴唇。
何水被他声音惊醒,恍然醒悟,忙搀扶君主:“将军,您没事吧?”
岑远却苦笑着摆手,口中咳嗽不断,尽数擦去嘴角血渍后才直起腰肢,彼时鬓发凌乱,眸含春水,脸色亦是擦了胭脂似的绯红,唇不染而朱,精魅一般的绮丽。
一瞬惊艳。
岑远毫不在意,潋滟水眸看着他,语气深重:“为君者,最忌心软。”
何水低头后退,不知怎的竟觉自己难以面对这一幕,口中应诺,头脑昏胀。
直至走出营帐,置身帐外才稍显冷静,望着一望无垠的黄沙,愣怔出神。
夜半,已升为将领的何水躺在冰凉的榻上,辗转难眠。
一闭眼便是小皇帝那艳若桃李的容颜,还有他软糯嗓音的语句,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何水,应该说是江翮,神医的易容术天下独绝,他自认小皇帝不会认出自己,更何况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脾性喜怒无常,小皇帝会是很好的君王。
可是没有可是。
他只能狠下心肠,杀了他。
“将军。”
帐外突然响起声音,“什么事?”
“元帅请将军进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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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水蓦地闭眼,再睁开时已经重新恢复漠然:“好的,我马上就去。”
元帅营帐。
四周燃着油灯,又烧着碳火,岑远仍是冷得发抖,又被呛鼻的烟雾熏得难受,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裹着被子倒在床榻上,手脚冰凉。
见着大步进来的何水,眼睛放光简直就像看见了救星:“何将军,终于来了。”
何水不明所以,甫一受到他这样称得上热情的招待,饶是他这样冷静的人心里也不禁打起小鼓,“陛下,臣——”
“过来,既然没人在这里哪有什么君臣。”
直接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他身上一件衣裳也未脱,裹得严严实实,莫名的何水心里竟有些失落,惊觉自己想法出了差子,顿时后背冷汗涔涔。
岑远却不管这些,几乎是强硬着将人压在榻上,何水手脚僵硬,只觉得如芒在背。
果然……岑远不禁勾唇而笑,舒服了自己也不管那些,挨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岑远从暖透了的被窝里醒来,身旁空荡荡的,想来是天明前就走了,不过衷心地夸赞一句,何水可真是一个大暖炉,这会儿手脚发热,暖乎乎的。
接下来的几日,何水夜夜宿在小皇帝榻上,夜深来,天明前离开,白日里两人再见时倒是一个比一个更正经。
只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天,岑远照旧捧着汤婆子看地图,与部下商酌许久,终于敲定日子,众将领皆喜不自胜,只有何水,他眼神恍惚,盯着小皇帝手心里的汤婆子发起呆来。
心里不知怎的想起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小皇帝这汤婆子抱了许久,应该早就凉了吧,该换热水了。
“何水?”
一声呼唤叫回他的神智,何水眼神一闪,“是,臣在!”
见他态度如此郑重,岑远轻笑一声,“方才见你一直盯着孤怀里,莫不是手冷了?”
“这汤婆子跟了我几年,也快到时候了,便赏给你,到时候可要给孤斩下敌酋首级!”
“是!”
夜深,星子如河缀在黑色夜幕之下,帐外寒风呼啸黄沙漫天,只有篝火在夜色中摇曳,冒出滚滚黑烟,眨眼缥缈无踪。
帐子里,何水坐在床边,手上是一个精致的汤婆子,绸缎包裹,狐腋缀边,一圈红色绒毛与精致龙纹交相辉映,边角有些磨损,何水一眼便看出这是长期使用过留下的痕迹,脑子里适时想起白日里小皇帝的笑谈,他摩挲起来,毫不自知,自己此时眉眼有多么柔软。
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刻,才知道自己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决战到来,战场上硝烟滚滚,冲杀声擂鼓声混做一团,旌旗蔽空,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开始岑远稳坐钓鱼台,后来被这血腥味勾的蠢蠢欲动,在众人无知无觉的时候,他从台上一跃而起,手持一把长剑,□□汗血宝马,气势如虹。
杀!
耳边一声声惨呼,他却如入无人之境,身下是血液染红的土地,那一场战役,所有人都见到他们陛下的身影,所过之处,血雨蓬飞。
从此之后,他修罗再世的名号传遍南朝。
南朝新皇,姿容绝世,亲赴战场,修罗之姿。
说出来,已与可止小儿夜啼的阎罗不相上下。
大军班师回朝。
何水,这个名字宛如一场惊雷,一夜之间,从无名小卒到威远将军,泼天富贵,叫无数人惊叹嫉妒,却无人可比拟。
他是新皇手下最衷心的一条狗。
五年后,一场雪不期而下,雪势渐大,盈盈落满枝丫。
朱红宫墙琉璃瓦,冰棱沿上挂。
宫廷里那位的谣言愈演愈烈,传说他性行暴虐,诛杀宫女已填满宫闱废井,传说五年前战场上他杀人如麻,手下鲜血无数,传说他诬陷当年大将军……
本是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却最容易糊弄手底下的愚昧民众,再加上那位的不管不问,已经渐渐形成一股势力。
皇宫里,岑远披着被子批阅奏折,是不是咳嗽两声,心里已经隐隐预感到结束的日期,真想扔下笔,敲你妈!拖着病体批奏折,这是人干事?!
何水,不,江翮快来造反!
来来来!
老子皇位给你坐!
早就觉得皇座咯得屁股疼!
“噗!”
又是一口血。
岑远擦擦嘴,继续奋笔疾书。
天早早暗下,各个宫门燃起灯火,白日里看起来威严无比的皇宫此刻森郁沉闷,停了几日的雪又细细密密的下起来,身怀内功,岑远远远就听见杀伐声。
“咚!”一声以后就没了声音。
岑远脸上露出一个恶趣味笑容,坐在台阶上赏雪,眼前一片莹莹白光,满地的雪像银子一样发着光。
当初看造反小说就很吐槽那些坚实的宫门,为了能早日完成任务功成身退,这几天岑远都没让他关上宫门。
裹紧身上的裘衣,岑远打了个哆嗦,天真冷。
身边的宫人早就跑的跑散的散,孤家寡人的自己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形象,双手交叉揣在袖子里,蓦地想起一件事。
要死了要死了!
剧本里他可不是死在这里!站起来就要走,突然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岑远瞪大眼睛,难道他已经虚弱到这个份上?连路都走不了!
还有内功呢!
运转内息才发现一片滞涩,嘎吱嘎吱的雪声传来,抬眼便是一双黑色靴子,好鞋好腿!
“陛下,别来无恙。”
放弃挣扎,陛下表示自己并不想搭理这种乱臣贼子。
江翮眼神一暗,总是这样,突然嫉妒起何水来。
蹲下身钳制岑远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岑远受不了了,反正他任务已经完成,破罐子破摔直接怼他!
“唔~变态哇你!”
声音含糊不清,岑远脸色胀红,“论吃贼自!快放凯姑!”
瞧见他下颌一片青紫,江翮才如梦方醒般放开他,岑远啪叽吃了一嘴雪,新鲜的,透心儿凉!
捞起一块雪就砸过去,还没来得及庆幸,后颈一痛,登时晕厥过去。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该不会是……“wc我眼瞎了!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个残疾人,”舔舔嘴巴,“他弱小可怜又无助,被人关进小黑屋,快死啦!”
“胆大包天的江翮!要杀要剐随便你!肯定是嫉妒我长得漂亮,眼睛亮!白瞎了我……哼!算我看走眼了!”
岑远趴在地上,手下软乎乎的一下子就摸出来了,是地毯,也就是说,这是在他寝殿里?
小声咕咕:“你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何水,江翮!等爸爸逃出来,我……算了,我马上就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变态!”
哼哧哼哧的趴到床边,岑远觉得自己真是辛苦,混到这个份儿上,还有这药劲儿贼鸡儿大!到现在还软着两条腿,更残疾人没两样。
岑远坚持不懈往上摸,入手温热?!
“救命啊!有鬼呀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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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尖叫鸡,岑远哆嗦着抽回手反被攥了个结结实实。
“是我,江翮。”
岑远吓哭了,感动得不得了,“你这个魔鬼死鬼快放开我!呜呜~”
这破剧情他是进行不下去了,剧本早杀青了,怎么就这么命苦,抱紧自己,今天也是一个破布娃娃呢。
眼前骤亮,果然是江翮这个小王八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嘎哈?”
自己觉得大力的扑腾在某人眼里只是微弱的挣扎,将人放在床榻上,开始脱衣服。
快吓尿了,岑远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我告诉你,我有病,你碰我一下我就把病气过给你!这样你一定是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帝!你别动手!我真的有病啊!”
江翮手下一顿又继续努力,这回笑着看着他,“那何水呢?”
“什么!你们不是——嘎?我什么都没说!快住手!”
果然,江翮轻笑一声,“你早就知道我们是一个人,为什么没杀了我?”
岑远语塞。
就在他翻来覆去想借口的时候,自己被人剥个精光,烛光盈盈照出他雪白的胴-体。
“小傻瓜,我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也喜欢你。”
“嘎?”
岑远觉得自己好像穿错了剧本,很显然两个人的思维并不在一个次元,江翮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摩挲着他精致的喉结,嗓音喑哑:“别不相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皇后。”
低头,吻上那肖想已久的柔软唇瓣。
“唔~”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喜欢你!
……
“呼!”
怎么会梦到这个。
岑远拍拍脸,随手开机,时间晚上九点半,“这个卫昭,给点儿阳光就开花!”
铃声响起,是卫昭打来的:“嫂子,呸,哥夫,我哥在酒吧喝多了,我们现在在悦朝酒店,房间号是521,你快来吧,我有事先走了。”
晚上九点五十,悦朝酒店。
报了房间号直接拿房卡进去,岑远一脸平静,心脏隐隐作痛:“该来的还是来了吗?七年之痒。”
咬牙推开门,脑子里也好像嗡了一声,没声音?
一定在卧室!
他就知道,刚补完《回家的诱惑》,就碰上一个同样套路的小三,人生啊,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一滴泪,真是无巧不成书。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岑远直接去卧房,黑色床单上放着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阿远。”
猝不及防被人抱了满怀,什么情况?想象中的捉奸现场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一脸懵逼。
丝毫不知道自己和爱人并不在一个脑回路的卫昭笑着轻吻自己白白嫩嫩的爱人,察觉他的分心,他看着岑远,“怎么了?”
恍恍惚惚,卫昭却眼前一亮,“宝贝,我给你买了一件睡衣,你穿上试试?”
说着,不等岑远反应过来已经自顾自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件衣服。
“怎么了,你看看漂亮?”
轻轻的吻却好似天罗地网将他束缚其中,挣不开,离不了……
窗外繁星点点,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