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香一把推开楚香香的手，“你走！我再也没有你这个不孝徒弟！让你帮师父抢花都抢不到，要你何用！”

楚香香：“……师父！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别发疯了，把你知道的无间门的内幕说出来，否则你也不会泄漏那些据点给初大人。”

关于这件事，楚香香看得很明白。初小安心里当然也有数，更清楚绵香的清醒只是暂时的，她眼底深处依然残留着极深的疯狂。

绵香已经疯了，她本人也非常清楚这点。只有不愿意接受事实的楚香香还在做着挣扎，期待着她的师父能够变回去。

明明受到了那样的对待，楚香香的想法也是奇怪。许是多年的陪伴和依赖，终究变成了割舍不下的东西。

绵香抬眼，一眼望进楚香香痛苦的眸中，怔愣许久，眸中的神色未有变化，但她突然偏过头，说了声：“去这个地方，就能见到无间门的一位门主。”

“能不能把人抓住，初大人，就看你的本事了。”绵香的目光落到初小安身上。

初小安：“只要知道人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就绝对会被我逮到。”

洛子明看向绵香，微微蹙眉，手肘捣捣初小安的胳膊，低声道：“夜子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依我看绵香撑不了多久了。”

初小安愣住，“这么快？”

洛子明点点头，“她现在的清醒只是暂时的，每多一分清醒，就会越快的燃烧生命。”

初小安：“……这可有点难办了，现在让楚香香离开还来得及吗？”

洛子明给她个眼神她自己体会。

初小安：“……这不能全部怪我，带楚香香来的时候你也没有交代这些，谁知道绵香还能认出楚香香，疯的不是那么彻底。”

没完全疯才能了结恩怨，但也有绝对的弊端出现。眼下的困境便是出现的弊端之一。

“他们去跟踪楚香雪了，到现在没有消息传回来，怕是那边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或者看到了重要人物，一时没办法回来。”

初小安托着下巴，看一眼床上明显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绵香，低声问洛子明：“她最多还能撑多久？”

洛子明给了个保守的估计：“一个时辰吧。”

“啊，一个时辰……那应该绰绰有余了。”初小安说着，伸手拉住楚香香的一条胳膊对她说：“别问她无间门的事了，再问也没有了，就陪她说说话吧。”

楚香香一时还没明白初小安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闻言有些茫然，情真意切的问：“说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初小安懵了下，负着双手说：“小时候的事，长大后的事，随便什么和她聊，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话都已经挑明到这份上，楚香香再不懂那这些年就白活了，因此彻底愣住。

“没有办法吗……”楚香香喃喃自语。

洛子明倚着床柱不解：“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救回绵香，你应该恨她的不是吗。”有办法她肯定不会束手无策只是站在边上什么都做不了。

绵香可是她要送给师兄的，一个时辰……以她师兄的速度赶来檀香宗绰绰有余，且风行之还在檀香宗，敖宁没理由会离檀香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