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暗暗点头，心说小家伙挺好学，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都想按在手底下传授武艺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老头心里打着小算盘。

帝青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头，一脸莫名的说：“两位爷爷，你们就只是这样看着吗？不去帮个忙？”

俩老头摆摆手，黑袍高个子的老头说：“用不着，你师姐一个人足以，像你师姐这个年纪很少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战个痛快，冒然出手岂不扰了你师姐的兴致。”

帝青似懂非懂，到底是个小孩子，无华宫那么多长辈他就没一个能打得过的，体验不到初小安此时的那种感觉。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啊，他的师姐果然很厉害，他也得加把劲才行。

灰袍矮个子的老头就喜欢帝青的眼神，和黑袍高个子的老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随即两人的眼里又蹦出一丝火花。

谁先把本事交给帝青，这也算是个难题，一把年纪了，怕不是得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分个胜负再做决定。

后来这二位打来打去也打不出个胜负，就问到了帝青面前，问他选谁学艺，帝青没选，直接两个都要了！

附带连蓬炸白头发老头的武艺也一块儿学习。

他的内力是无华宫的看家心法，自然没法学习三个老头的内力，但三个老头一身本事，倒是不愁帝青学。

洛子明给黑纱覆面的黑裙女人接好胳膊，夜里更深露重，寒风刺骨，她额头上愣是出了一层的汗。

黑纱覆面的黑裙女人半途就痛昏过去了，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楚香香被打晕了，暂时也不可能醒来。

洛子明见两个老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初小安那边的战斗，知道初小安那边不会有问题，便伸手去揭黑裙女人脸上的黑纱。

“倒要看看无间门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诶？”洛子明捏着又薄又软的黑纱，眼睛微微瞪大。

这个黑裙女人，她见过不止一次，不止她见过，檀香宗上上下下都见过……这个女人，是楚香香身边的一个侍女。

她是楚香香身边最不起眼的那个侍女，之前她们要带楚香香关禁闭的时候，这个侍女欲言又止，似乎很想跟着楚香香，就像十分忠心护主一样。

……终究也只是像。

她不确定楚香香刚刚有没有隔着面纱认出这个黑裙女人，只听到楚香香喊食人鬼来了，也不知道这是应激反应还是认出了黑裙女人的身份。

后者应该不大可能，除非除了小时候的那段记忆，楚香香还和无间门的人接触过！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重要线索……对了！还有楚昙！这人是假货，是那座山谷里的人，应该也是术尊的人。

术尊那边对落香功法的研究很早就开始了，所以师兄才会捡到那株重瓣大紫花，只是阴差阳错，没能及时引起注意和警惕。

不知那个山谷是否还存在，是否还有像楚香香和楚香雪那样的孩子被掳去，檀香宗当年失败了……师兄知道檀香宗和香美人一样只剩下壳子，芯子已经换了么？

师兄那么聪明，跟在术尊手下又那么久，不可能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