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香脸色几变，一阵青一阵红，黑如锅底，似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劲。

“楚宗主，不好意思，劳你走一趟了。”洛子明说。

楚香香：“……凭什么，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想污蔑我，本座岂会让你们得逞！”

洛子明：“这两个孩子，可是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被救出来的，楚宗主，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怎么能相信天一阁的人，他们……”

楚香香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天一阁怎么了？天一阁早已经归隐，并得到圣上的赦免，如今天下只有天一居，楚宗主难道是对当今圣上的决断有异议不成？”

听声音是初小安，楚香香侧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蹲在墙头的初小安，初小安不知道已经在墙头蹲了多久，又听去了多久。

楚香香：“本座不敢，陛下盛名，只是江湖和朝廷不一样，天一阁留下的那些人到了天一居，能否值得信……”

“天一居并未在江湖上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只是饭馆而已。”初小安打断楚香香的话，“能得到陛下赦免的人，为什么不能信任？”

“就是，”蓬炸白头发的老头说，“小姑娘，你是对我们这些老前辈有什么意见吗？”

楚香香：“……”

忘了这两个老头还在了。

楚香香握紧拳头，有种被欺负的委屈，紧张和害怕的感觉都不剩下多少了，只有满心怨怼和嫉妒。

“两位前辈，不知该怎么称呼？”初小安问蓬炸白头发的老头和黑袍高个子的老头。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就喊彭爷爷吧，亲近。”

黑袍高个子的老头：“我是高爷爷，见到你很高兴，和你在一起，我家公子很高兴，就是以后别再打架了。”

初小安：“……”

黑袍高个子的老头的话让初小安想到了在鬼域刺下的那一刀，心里一痛，她按住隐隐颤抖的手，笑道：“好。”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飞起一脚踹到黑袍高个子的老头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趔趄，差点脱手将小团子扔出去。

黑袍高个子的老头不解的回头看向蓬炸白头发的老头，“你干什么，我这抱着孩子呢，也不知道分寸，把孩子摔地上了怎么办。”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龇了龇牙，抬手作势还想给黑袍高个子的老头来一下，黑袍高个子的老头躲了下。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哎呀，你真是，你这个老头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别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黑袍高个子的老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你别跟我打哑谜，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我最烦这个吗。”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觑了眼初小安的脸色，初小安温软的面庞上带着乖巧礼貌的笑容，他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蓬炸白头发的老头心道这丫头不愧是殷无华的外孙，这不露声色的模样和殷无华简直一模一样，叫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哎呀，总之你就闭嘴吧，别说了。”蓬炸白头发的老头没好气道。

黑袍高个子的老头有点不满：“我说什么了就让我闭嘴，你一直叭叭叭的，也没听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