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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吟

作者:疏浅央 | 分类:言情 | 字数:72.3万

第146章 谁布下的局?

书名:凤华吟 作者:疏浅央 字数:2147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4:00

“可以可以,走吧。”夏侯瑾风从始至终未碰那杯茶,起身乐颠颠地离开茶楼,眼中带着即将集齐沉落宝石的狂热。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回廊另一边茶室中央坐着的贵妇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跟在他们的后边离开座位。

夏侯瑾风将盛晓带到了一处离城门较近的十分偏僻的宅院。宅子里面很荒凉,没什么人气儿,已经很久没人住,是夏侯瑾风临时买下来的。

院子中央大剌剌地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周围却守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兰庄高手,足以可见夏侯瑾风对这辆马车的重视。

盛晓压抑不住从心底漫上的快意,疾走两步,刚刚靠近马车就被兰庄的高手拦住,不许他再往前一步。

夏侯瑾风轻而易举地穿过人群抵达马车边,伸手将车帘掀起,露出里面昏睡着的人,“盛公子,最后一对手镯呢?”

盛晓扬手一抛,漂亮至极让人挪不开眼的沉落手镯就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抛物线,最后安安静静地躺在夏侯瑾风的手心。

夏侯瑾风拿到东西,便一挥手,示意手下撤退,他也离开马车边,没有再多看它一眼,眼中只有刚到手的沉落宝石。

盛晓走到车帘旁边,再次确认了一下,见晏殊果然处于昏睡状态,就放下了车帘,侧头望着兰庄众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说了句:“比起美人,夏侯庄主果然更爱宝石。”

夏侯瑾风的脚步微滞,眸光侧了侧,也留下一句:“那你应该庆幸。祝你们好运。”

话音刚落,盛晓的旁边就多出来了一个人,是断云门的大师兄,谷寒生。而夏侯瑾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此处。

谷寒生说:“这人果然察觉到了我在附近。晏殊已经抓到了,走吧,去见师父……谁?!”斩云剑挥出一道剑气,打破了面前的一堵院墙。

待飞扬的灰尘落下,两人看到了一个贵妇人。震荡的余劲扫过贵妇人的衣摆,将其掀起一角,露出一朵荆棘藤环绕的芍药花刺绣。

这个人是洛水门的十二花主之一,倾韶!凡是和她的幻术对战过的江湖人,最后都疯了,高手也不例外。

“把人留下,洛水门和晏殊有笔账要算。”倾韶说。她的仪容端庄,语气理所当然,隐隐含着几分霸气。

谷寒生拱了拱手,一脸的歉意说:“恕难从命,这人对在下的师父有大用。”

“不就是想将晏殊体内至纯至寒的内力纳为己用借此冲击臻化境么,本座送你们五个高手,内力同样精纯,一换五,足够划算。如何?”

倾韶轻飘飘地就点出了断云门遮遮掩掩想干的事情,这也不意外,毕竟是洛水门的花主,邪恶的本身。估计也没少干类似的事。

但谷寒生和盛晓的脸色还是微微一变,有点不太好看。

倾韶嗤笑一声,“断云门早就被武林盟除名了,除了谋反,你们暗地里干的那些事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有什么不一样,到了现在还想死撑名门正派的虚伪嘴脸,累不累?”

这就仿佛把两人脆弱的尊严从脸上撕下来,按到地上踩,一脚踩不够,还要双脚踩!但奇异的是,两人也没有觉得有多难堪。

“断云门可以卖给倾韶花主这个人情,还望倾韶花主在江湖上替断云门说几句好话。”谷寒生拱手一礼,十分谦逊。

自断云门被武林盟除名后,就被各路邪魔歪道追杀,苦不堪言。若有洛水门从中美言几句,在魔道站稳脚跟之前,断云门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一点。

倾韶点了点头,藏起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勾勾手指,就有五个被绑成麻花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个个蓬头垢面,但一身内力确实精纯。

谷寒生师兄弟俩都没有被她这一手给震住。盛晓泰然自若地过去牵人,谷寒生也随之转移,离马车越来越远。

“喔唷~挺热闹啊这里。”一旁的屋顶上突然响起一道温软的声音,语气听上去就像是无意间路过此处特意留下来看热闹的。

本就互相戒备的双方立刻警惕地朝屋顶上看去,谷寒生的手一瞬间就按在斩云剑的剑柄上,“初小安?你怎么找过来的?”

“要找到你们难道很难吗?”

“……”他们这是被小瞧了吧?!

初小安坐在屋顶上,姿态十分闲适,半点都看不见晏殊失踪后的焦急和担忧。她的身旁搁着一样长形的东西,用黑布包着,背对众人的那一头已经散了,露出婆罗刀和星阑剑的柄。

“这人是谁,谷兄和盛兄总不会陌生吧?”

她的手里拽了根绳子,这会儿边说话边拽动绳子,把藏在屋顶背面的苏倩拉了过来,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谷寒生果然蹙了蹙眉,“倩倩……”

“大师兄,别管我,快把人给师父带回去,等师父的武功更上一层,一定能杀了初小安这个贱人替我报仇!”

“啪唧!”

初小安面无表情地将布团重新塞回苏倩的嘴里。在何帅给她出馊主意准备拿抹布堵苏倩的嘴时,她就不该赏何帅一个爆栗,更应该送苏倩这张臭嘴一块抹布。

她抻了抻大长腿,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着,斜睨底下的三人,“我数到三,取消交易,放了所有人,否则就给你们的好师妹收尸吧。”

“她在诈你们。”倾韶说,“众所周知,婆罗刀是妖刀,它的主人一旦动了杀心,必将遭到反噬成魔,杀戮成性,毁灭自身。”

初小安挑了挑眉,目光微转,移到盛晓的身上,眸光薄凉,“盛兄,王桃是怎么死的,想必你还没忘。”

盛晓顿了顿,低声跟谷寒生说:“她说的是真的,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接触越深,才越能发现这个女人的无情。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也没有刻意到说只讲给谷寒生一个人听,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反应不一。

“盛兄果然懂我。”初小安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盛晓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讽刺,他顿了顿,忽然说:“是不是夏侯瑾风告诉你的?这是你们联手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