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十年的河流
作者:丛苏 | 分类:现言 | 字数:21.7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68.明天我要嫁给你了(一)
“请你走吧,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舒雅复又坐下,看崔韦钊不动,“你是想再看一会儿我的笑话吗?”
崔韦钊站起来, “保重。”既然给不了, 就该直接说, 即使他与舒雅保持距离, 仍然是不好的结果, 或许做错。
走到门口,舒雅轻而无表情的声音,“谢谢你保守秘密, 以后再也不是了。”
顿了脚步,崔韦钊没有回头, “我已经忘了。”
要一瓶52度的五粮液, 二杯喝下去, 眼泪就流下来,谈雁雁的勇气是她没有的, 运气也是她没有的,或许她对自己的爱情是深信不疑的,可她呢,有什么能让她放心地把爱情坚持下去。
不是她不能祝福他们,只是这样的幸福离她如此之近, 近得如此刺眼, 如此刺心,
崔韦钊, 她没有爱上他, 就是好感,就是觉得有点儿喜欢, 这么好一个男人,站在面前,不可能不动心,尤其看到他守候其他女人眼里的忧郁,不是不感动渴望的,经历了混乱的感情舒雅觉得有一份稳定放心的婚姻是最好的选择。
眩晕地走回家,却是父母都在,身为干妈的刘阿姨也在。
“你怎么喝酒,还醉醺醺的,还像个女孩子吗?”舒妈妈闻到扑鼻的酒味,皱了眉头。
“都是我造的孽,都怪我,要不小雅怎么会?”刘阿姨心里难受得要命。
“不,您错了,不关崔韦钊的事情,不是他甩我,他我的傀儡,挡箭牌而已。我不想相亲,所以他是最好的借口,刚巧他也不喜欢,所以我们约定,暂时攻守同盟。他先找到了自己的,所以他没甩我,只是我们的合作提前结束而已。”
“舒雅你说的究竟是什么疯话,快向干妈道歉。”舒妈妈大惊。
“你们不用再问,也不用再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朋友罢了。我也很感谢他找到新的合伙人,终于你们不用把我们往一起搓堆儿了。”
“那妇科医院的事情呢?”
“误会而已。”舒雅关上卧室的房门,她只能解释到这里,崔韦钊替她承受的她也只能还到这里。
“老舒,我们还是去美国吧。”
“那房子怎么办,刚买的。”
“反正房子也在涨,就当我们回来做了笔投资。儿女的事情不管了。”
最近电话消停不少,崔韦钊也不需要在谈雁雁面前关掉手机,看来舒雅说清了真相。心里轻松。
“雁雁,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去找几个装修公司看看。”崔韦钊看谈雁雁收拾完厨房喝一口茶,闲闲地开口。
“什么装修,这里租赁的不需要,你那里不也装过吗?”崔韦钊不以为意。
“你就不能再往远想想,你难道就想在这里一直住了?我可不愿老婆孩子蜗居在这里。”
“我又没说嫁你。”谈雁雁嗔一眼。
“雁雁,是说真的,我已经在城西买了房子,钥匙也拿到手,想交给你来看怎么装修。”崔韦钊好笑地看谈雁雁的眼睛越瞪越圆,突然觉得不妙。
“没兴趣。”谈雁雁压下心口怪怪的感觉,将眼睛变回原来的尺寸。
“你不是很喜欢收拾屋子吗?以前我们在英国的房子,你总在折腾。”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谈雁雁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
“怎么个好法?”崔韦钊不动,目光罩住谈雁雁。
“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你我Oscar三个人互相亲爱,关系稳定,还需要其他来证明吗?”
“你就这么想?”崔韦钊不由眉头皱起来,“我不喜欢不明身份。”
“有什么不好,可以省掉好些事情。”
崔韦钊看谈雁雁的眼睛心里恍然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四面楚歌之势了,“你猜到了。”
“一点儿都不难,不是新鲜的。”
“你怕了吗?”
“怕就回美国了。”
“你不信我吗?”
“就是信才可以接受这样的模式。”
“那你怎么想我?”
“你会轻松一些,不必头疼。”
“是你想,不是我想。”
“我不在乎,你又多想什么。”
“Oscar需要完整的家。”
“他有爹地和妈咪。”
“我需要老婆孩子。”
“我不介意你再娶。”
“你是埋怨我处理不好吗?”
“怎么会,就是想开了。”
“那房子还装修吗?”
“明天去见装修公司。”
“你答应了?”
“否则你会纠缠一晚上的。反正都掏钱了。”
“你越来越理智了。”
“是你越来越粘人了……干嘛,Oscar还没有睡熟……”
崔韦钊把前妻兼现女友挟持到屋子里的时候忍不住想,女人还是别在职场混,除了牙尖嘴利外,没有任何好处。
并不让人担心,谈雁雁的主妇本色在看到各式各样的花式瓷砖后自动自觉地开始对房子进行设计,崔韦钊舒一口气。
俩人从家装市场出来,谈雁雁忍不住抱怨,“我想放弃,根本没有功夫和精力,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
崔韦钊帮她拢起掉下的发丝,“那你就慢慢装,反正你也享受现在的情形。”
“你不用在这里堵我的话。”
“知道就好。”
“小心眼儿。我们吃烤鸭好不好,我觉得要吞掉一只鸭子。”谈雁雁决定转移话题,这不是个好聊天的的谈资,也不是个好的聊天时机,的确是饿。
还好,现在他们的想法都会让对方知道,这是让崔韦钊放心的,擅自为对方做主,只怕是另一出烦恼和悲剧。
两个人在餐桌前絮絮私语,崔韦钊抓住谈雁雁的手,刚才不小心被瓷砖划一下,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背后却冷不防听到一声冷笑,“崔先生,这么快就换人了?”
崔韦钊和谈雁雁回头,一个年轻男子怒目而视,眼里的讥笑和愤怒显而易见。
谈雁雁看崔韦钊,眼神发出疑问“你认识?”
舒雅参加婚礼醉酒的那天曾经见过,崔韦钊不费力气地搜寻到这个男子,那个让舒雅痛苦的始作俑者,“对不起,请问贵姓。”
“你自然不知道我是谁,可我记得。”安远远远地看见崔韦钊和一个女人走进来,姿态亲密,俨然是情人一般,心里涌起恶气和道不明的情绪,他听乔二说过舒雅和眼前的人谈朋友。
“所以不知道您何出此言?”崔韦钊拍拍谈雁雁的手示意她放心,起身说话。
“我……我是舒雅的朋友,你不觉得很巧吗?”安远尴尬地道出身份,作了一丝遮掩。
“哦,原来这样,很巧。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邀您入座了。”崔韦钊知道安远的事情,多少心里有点话不投机的轻视。
“崔先生躲得急是怕什么?”安远看崔韦钊云淡风轻,没有半点羞意,心里更是生气焦躁,看不得舒雅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见不得这个男人甩了她。
“我不懂这位先生说什么意思。”崔韦钊不打算和安远多谈,舒雅的事情自有她自己解决,既然她不打算公开,那他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位小姐,他是个有女朋友的人,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安远被搞到失控,他不能说明自己是什么角色来讲这样的事情。
“那不关我的事情。”谈雁雁聪明如许,早已猜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舒雅的人,不是爱惨了的,就是害惨了的,看崔韦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似平时温和待人的礼仪,新下判断是害惨舒雅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何况她也的确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
“你们,你们欺骗别人感情,居然还道貌岸然。”安远为自己的身份不能名正言顺地为舒雅出头而悲哀。
“请别让我提醒你,谁都没有你配有这几个字。”崔韦钊冷冷地说道。
安远的脸色在瞬时变得清白,刹那间他明白了崔韦钊所指,他肯定是知道了,舒雅告诉了他,他听见那个漂亮的女人拉了崔韦钊的手说真为舒雅不值,她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了,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位先生,再见,我们夫妻无意邀别人一同用餐。”
谈雁雁穿过崔韦钊的肩膀看安远失魂落魄的背影,“可惜了好样子,如果不是心虚显得畏缩,气质有点沉重,他也应该是个气宇轩昂,值得托付的人。”
“你是在变相夸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崔韦钊握住谈雁雁的手,套上一个戒圈,“这个不能再丢了。”
谈雁雁傻傻看手上的戒指,使劲眨了眼睛才不至于落泪,“那个没丢,仔细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