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虎视眈眈
作者:封梓 | 分类:现言 | 字数:1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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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分手
“这是什么?”占屹看着手里银色优盘, 心中已有了答案。
“邹知送来的。”连暯笑,“我看过了,是一份香水小样质量检测单。”
占屹听出了这话背后的意思:“质量有问题?安全隐患?”
连暯没有否认:“最重要的是, 因为是常见问题, 所以他们决定无视问题采用这个配方了。既然如此, 我们不妨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占屹道:“你决定什么时候公布?”“惊喜”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据闻杨谨擅自修改了策划案, 现在的方案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份质量检测单正好可以作为催化剂。”连暯盘算着,“等他的方案实施后,就容不得他撤退了。只是现在他在银行贷款上还有点小问题, 下月吧,等到下月问题应该会解决的。”
“这哪是催化剂?是腐蚀剂吧!”
连暯没理会他的话, 顾自说道:“况且下个月里可有个好日子, 最适合用来干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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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连家当家连震舟的生日正好在下月。
占屹:“……”
两人话中的主角并不知道他已经走近陷阱的边缘, 此时他正和人说着话,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一股喜悦。
“……银行那边已经松口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杨谨的喜悦来源于他已经看到了美好未来的虚影,他渴望成功,不为钱财,只因想要自己的价值得到实现,渴望得到别人的肯定, 特别是在自己投入如此多的精力后。
人都有为实现自我价值而努力的取向, 但他太急功近利了。
邹林道:“恭喜。”
“还要感谢你的支持。”
杨谨虽然可以独断地做决定, 但有其他人的支持更能显现出他的决定的正确性以及价值性, 作为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新人”, 别人的肯定来得尤其重要。
“只是为公司考虑罢了。”
杨谨的现在有点兴奋过头了,所以没听出邹林话中的敷衍, 顾自热情地提出邀请:“晚上请你吃饭,去吗?”
邹林话中有话:“公司里的人看到会多想。”言下之意是婉拒了。
闻言杨谨的热情稍减,冷静了下来。他明白,刚来公司的他还未站稳脚,这般明显亲近一个人,会打破公司人际关系的平衡,不稳定的关系会大大降低效率,这是不明智的。
“那么以后吧,等这阵子过去再寻个机会?”
邹林得体地笑道:“好。”
杨谨看着他的笑脸,又是一阵晃神。
这张笑起来更显出色的脸,似乎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平静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一晃几日过去。连暯依然在公司里拿着高薪摸鱼,作为老板的牧久意当做没看到依然毫无底线地纵容着他。
知道的牧久意心意后,连暯过了两天别扭日子,之后发现牧久意和以前并无两样,真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爱不会妨碍到他,他就又恢复如常了。甚者,几日后,他都要忘记他曾收到过来自自己好友的告白了。
或者这本就是一场梦?
连暯惦记着牧久意说聚聚的事,见这几日是事也不多,于是给殷音打了电话,可是他没想到的是——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几日不见,虽然他们是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但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却显得有点陌生。连暯摇头抛开这感性得不像自己的想法,对着电话说道:
“你用空么?我和你说点事。”
“有。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连暯本着女士优先的想法道:“你先说吧。”
“连暯,你知道你在我手机通讯录里存的什么名字吗?”
连暯为这个十万八千里的问题只能:“……”
“连暯。”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道,“存的是最普通的‘连暯’二字。”
连暯总算从“普通”这个形容词上听出了点端倪:“所以?”
“既然我们两人是要试试,现在试过了,那么就这样吧。”
连暯:“……你要分手?”
“咱们还可以做朋友。”
“如果你希望这样,那就做朋友吧。”他能这么干脆地认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说起来他当初提出试试,也是怀着不纯的目的的,既然对方不想再陪着他玩儿了,他也该放手了。
况且,他也觉得两人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虽然这么想了,但他还是想问问原因:“我能问问,怎么突然就决定了吗?当初不是说我很合你眼缘吗?”
“因为找到更合缘的了。”
“……说出来,我去杀了他。”连暯开着玩笑。
殷音提示道:“你们认识的。”
“你这么说我更想杀他了。”连暯笑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认识的,殷音又知道他认识的……除了邹知就剩杨谨了,既然她在他面前说了,所以应该不会是杨谨。
“知知说,他欢迎你去找他决斗。”
“吱吱?属老鼠的么?他同意你这么叫他了?”
“这是我们内部的问题……你找我有事?”
连暯没好气:“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遭遇人生第一次失恋,连暯化悲愤为食欲,他突发的“勇猛”使牧久意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
连暯一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一手不停歇地夹菜,扫了一眼牧久意:“有了。你懂的,饭量什么的。”
“……”牧久意道,“少吃点,待会儿该撑着了。”
连暯停下夹菜,看着牧久意道:“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牧久意无奈道:“十足的帅气。”
连暯朝他竖起大拇指:“有眼光!”说完又默默地扒了口饭,“刚和人玩了场过家家,觉得以后再也不会爱了。”
牧久意听出了点什么:“失恋了?”
“你这么直白地对着失恋的人说失恋,小心会让人起轻生念头。”
“你会?”
“我懒得死。”
“我知道。”
“这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话。”
“因为确实不是。”牧久意道,“别吃了,又该难受了。”
……
牧久意一语成谶,连暯抱着肚子在沙发上躺尸,嘴里哼唧着:“你给我的药过期了吧,怎么没什么效果?”
“过期的药?你真当自己药不死啊。”牧久意想拉他起来,却遭到了抵死反抗,他无可奈何道,“你这么躺着不利于消化。”
连暯懒懒地回了声:“哦。”却是没有半分起来的意思。
牧久意只好再接再励,被连暯回以坚定的后脑勺。
“小暯……”
呼吸洒在脖颈间,连暯受不了地回过头,入目是牧久意放大的俊颜,两人隔得极近,他能看到那浓黑的双眸中的一些他以前没注意的东西。
是包容,是关怀。
连暯心跳漏了一秒。
“起来吧。”
牧久意主动拉开距离,但规劝的意图没有改变。
这次连暯没有再闹,他乖乖地站了起来:“我想我要回去了。”
“嗯。”牧久意笑得很是温柔,“别睡太早。”
连家。
“在公司待得怎么样?”
“还好。”也许是多年为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杨谨面对连震舟的时候有点紧张,但这微末的紧张不能掩盖他话里的自豪,“还算顺利,我想过不了多久,公司就能走向盈利了。”
连震舟淡淡地瞥他一眼:“年轻人自信是好的,但不要盲目自信,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这家公司我既然已经放权给你,我就不会去管,做什么决定,你要自己把握。”
“儿子记得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最好。”连震舟顿了顿道,“既然很顺利,那你抽空和李家的女孩见个面吧。”
有是相亲……
杨谨惊愕地抬头:“我,我有点忙。”
“忙?是没有这个时间的问题?”连震舟掀起眼皮看他。
“我……”
见他吞吐的模样,连震舟淡淡道:“那就算了。”
杨谨错愕不已。
“只是你要记得我说过的话,连氏的继承人不会是个同性恋。”
……
杨谨浑浑噩噩地出了书房,母亲杨玉苏见他出来,朝他说道:“你跟我走。”
两人来到杨谨的房间。
杨玉苏皱着眉训道:“你怎么回事?”
“我……”
“你父亲只是让你相个亲,你表面应承一下都做不到?非要惹他生气!”
杨谨:“我不想。”
“那你想什么?和个男人在一起?然后回以前的地方苦一辈子?”
杨谨咬牙。
杨玉苏见他这样也放软了语气:“不管怎样,你至少得做个表面功夫吧,你父亲不会真弃你不顾的,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杨谨闻言纠正道:“不,不是唯一。”
“什么?”
“连衡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