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猜测，应该是之前的选择，让系统发生了改变，往更适合建立势力的方向走。

“所以，我应该收下气运之子，让他成为我的人？”

弱小时提防气运之子，强大后提拔气运之子。

实力的改变，让肖扬对待气运之子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或许，我应该收一堆气运之子，像养蛊一样培养。”

对，就这么做。

至于气运之子拉仇恨，被反噬的应对之策，西游记中，菩提老祖早就给出了答案。

“日后你闯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就行。”

肖扬点开详情，查看起来：

【雪无痕：人皇体，又名人皇灵体，乃是人皇的绝佳人选。

拥有人皇体的人，不能同时拥有灵根，弱小时无任何特殊之处，故测试之时，常会被人误为凡体。

人皇体出自凡尘，若入仙道，须在引气入体一环，以亿万灵石为辅，为其洗尽铅华，方可绽现皇威。

若要成仙，还需接引人族气运，凝聚人皇仙体，修行难度极大。

对应的，若是修炼有成，同阶之人难有敌手，跨阶杀敌更是易如反掌。】

人皇体，未来人皇！第一个徒弟就这么高逼格吗？

这简介一开场，就给肖扬来了个小小的人皇震撼。

肖扬细细看完，这条件有些苛刻。

还没炼气，就先搭上数以亿计的灵石，成仙还要接引人族气运，气运一说玄之又玄，能不能找到都难说。

“这小子是不是受过诅咒？堂堂人皇体，能沦落到这个地步？”肖扬困惑道。

没修行就先搭入上亿灵石，这是要绝他的修仙之路啊！

【天道压制人道，故而世上只能有天子，不允许有人皇，上述种种，皆是天道压制人道的结果。】

“啊？那我培养人皇，岂不是在与天争？”肖扬错愕。

是要开始走逆天路线了吗？

如果我是中二少年，我一定会热血沸腾。

可我现在是成年人啊，逆天什么的太羞耻了！

【天有什么了不起。天、地、人三道本是同根生。

原本天道无情，地道无常，人道沧桑。

如今天道独大，地道已倾，人道将倾！】

肖扬越听越奇怪，系统亲口说过不会干扰他的选择，这太奇怪了。

危险！他心中提高警惕。

【何不掀翻天道，重塑地道，建立人道，让一切重回正轨。】

地道已倾，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其实肖扬也能猜出一二。

轮回图，黄泉地狱的至宝，受道伤流落人间，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系统一番话，说得肖扬热血沸腾。

他决定做些什么。

然后，肖扬默默关闭系统界面，不再理会，潜心修炼。

想忽悠我送人头？系统也太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系统的声音便响起：

【宿主坚守本心，不被世俗虚名蒙蔽心智，获得奖励：命格虚无。】

【要搭建势力，隐藏身份十分必要，命运虚无，可以防止别人，通过天机神算之术算出宿主，同时，收气运之子为徒时，也不会被气运反噬，可以放心大胆的养蛊！】

我就知道，你统子不安好心，被我识破了吧？

【收徒雪无痕，可获得混沌青莲。】

【混沌青莲：可将天地灵气，转化为混沌灵气，更适合混沌宝宝体质。】

好挂，隐藏ip地址是吧。

牛逼，还有防气运反噬，连退路都想好了！

混沌青莲都出来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肖扬很难不动心。

他最近，也确实感受到了寻常灵气对自己的修行的帮助，越来越弱。

肖扬也不想收徒，可系统它，给了肖扬一个无法拒绝的代价。

但，他还能坚守内心，最后郑重确认道：“收徒后，我会有危险吗？”

“不，我会死吗？”先确认生命安全，不然有命赚钱没命花。

【你这么怕死的话，本系统要不要再给你个看广告复活？】

“也不是不行，我要能无限复活的那种。”肖扬抢答道。

这下给系统整不会了。

沉默良久，系统才道：

【没有生命危险。】

之后，任肖扬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了。

系统这是玩不起啊。

肖扬出了轮回图，飞向山门，寻找雪无痕。

收个未来人皇当徒弟，感觉也还可以。

……

飘渺圣地山门，雪无痕已经踏了出去，临别之时他又回望一眼，随即自嘲一笑，好好当个凡人，平安喜乐一生。

也挺好。

只是，没能踏足仙道，去遍览天下大好风光，有些许遗憾罢了。

“走咯。”

他转过身，却发现眼前站了一个身穿外门道袍的青年弟子，差点没注意撞了上去。

“拜见仙师。”雪无痕拱手道。

外门弟子，正是肖扬。

“你好像，很想修仙？”

说话的同时，肖扬的［明镜心］也在观察着雪无痕的一言一行，若心术不正，那他转身就走。

雪无痕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乃是飘渺圣地的弟子，他认真道：“回禀仙师，我虽凡人，却也有一颗向道之人。

我不仅想要修仙，更要让这世上人人如龙，让世上再无不公，让世人不再被生死病死所困。”

不过，想到自己一介凡体，他又是苦涩一笑：“让仙师见笑了，听我一介凡夫在此说大话。”

肖扬暗自心惊。

不愧是人皇体。

虽无法修行，但刻在骨子中的人族羁绊，怕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刻入灵魂了吧。

一言一行都是为人族，你当不上人皇的话，世上就没人能坐这个位置了。

肖扬的［明镜心］观察之下，看出雪无痕并非虚言，为人也有担当，他已经决定，将这个人收入门下。

“要不要跟我上山修行？”肖扬微笑道。

雪无痕闻言一愣，有些受宠若惊。

“可我只是一介凡体...”

“你刚刚不是说，要让天下再无不公，让世上人人如龙吗？还是说，你刚刚只是在说漂亮话？”肖扬反问一句。

“我雪无痕虽是卑鄙之人，却不会信口开河。”他肯定说道。

肖扬：“所以你要不要随我上山？”

雪无痕这次不再犹豫，而是坚定的说道：“要，凡体又如何，我就是用血趟，也要趟出一条血路来！”

孺子可教，不过你并非凡体，而是人皇体。

肖扬心中很满意，不愧是人皇命格之人，心性之坚毅非常人能比。

带凡人上山，在圣地之中是很常见的事，许多弟子忙于修行，需要凡人打理杂事。

所以肖扬带雪无痕上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会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