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弗农大闹法瑟林学院的事儿，隔日就被入学初次考核的忙碌给掩埋了。

所有的学徒都在做着跟辉煌之日的测试差不多的事情，张震这一天都窝在图书馆里，席地而坐，将图书馆当成了自己的雕刻室一般，一坐一天对照着书籍上的内容，不断尝试着雕刻，和魔法试验，几次试验都成功，让张震信心大增，而在雕刻的过程中，魔晶也越来越小，直到无法再进行其他尝试雕刻了为止。

库伯长老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地的魔晶碎屑和洒满了碎屑的各类书籍。

张震专心的雕刻，虽然早在库伯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了库伯的迹象，却并没有停顿自己的动作。

所以库伯看见了张震的快手，看见了张震雕刻时熟稔的手法，看见了宝贵的魔晶过张震的手后变成满地的碎屑，看见了那些宝贵的书籍被魔晶感染了色彩，撒满了碎屑，成了一团乱。

库伯蹲下后拿起书本，抖了抖上面的碎屑，“这书其他人还要看呢。”

张震笑了笑，“恩，好。”

库伯长老蹲下后看着张震抬眼睛朝他笑笑，就立即恢复雕刻的动作。库伯眼睛越瞪越大，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库伯长老开始觉得窒息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看他雕刻之后屏住呼吸许久了。

深吸了一口气，库伯站起身，悄悄后退了两步。这样的手法，完全不像是一个对雕刻刚入行的人会有的熟练手法。

而且……

库伯不解！

他看过安托万雕刻，虽然不会雕刻，却也看过这一类的书。他盯着张震用自己制作的不知来头的锥形刃在魔晶内小心翼翼的轻戳，手法非常谨慎，“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震屏息雕刻了一会儿，才抽出锥形刃，笑道：“这是在魔晶内部做回路，让魔法元素有一个折射……”张震不太懂得用这个世界和那本书上的说法来解释，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现代科技的同等技术，通过一些物理或者化学反应，来造成一些效果。而制造这个物理或者化学反应的过程，就是雕刻的过程。

要做一个完全掌握效果的人，就必须懂得物理反应和化学反应是怎样的，更多的元素的排列和安排，更多的结果的出现，更主要的是过程和细节的研究与分析。张震没有将雕刻当一门学徒课程，而是在当一门学问在研究，他结合自己的全部知识，开始学做一个学者和发明家。

库伯的确有听没懂，就是安托万在这儿，也未必听的懂什么是回路。就是《宝石雕刻与鉴赏》的作者布拉德·乔治，也未必听的懂回路是什么，折射是什么。

张震拿起魔晶，递给库伯长老，“你试试。”

库伯长老皱了皱眉，结果魔晶后，排列了一系列的魔法元素之和，一个简单的冰刃透过魔晶之后，突然转化出去。

简单的兵刃而已，库伯长老并没怎么当回事儿，可是从魔晶内过滤而出的兵刃，却裹挟着极大的爆破声，狠狠的轰向了张震坐着的地面。

张震狠狠一拍地面，‘砰！’的一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下一刻，他坐着的地面已经被轰的地板破碎，烂成一大片。碎屑四溅的时候，好几本书被刺破，库伯长老也被碎屑划破了衣裤。

“库伯长老！你使出魔法，也不能拿我当靶子啊。”张震余惊未消，忍不住朝着库伯大小声道。

库伯此刻才恍然大悟，他看着手里的魔晶，又看了看地上的破败嘲。

图书馆管理员丘库仓促的跑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正准备发怒，却突然发现罪魁祸首好像是校长库伯之后，他愣了许久，才唯唯诺诺的自动消失。

库伯长老抿了抿唇，讷讷的指着地面：“你……你也没告诉我会有这样的效果啊！”

张震无奈的耸了耸肩，笑道：“魔晶的作用就是让魔法发生质的变化啊！要一模一样还是个兵刃，你用魔晶做什么？”

“我这还没镶嵌到法杖上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库伯长老用过太多宝石甚至魔晶了，也有经过雕刻的，却没有能产生如此效果的。这不仅仅只是一个雕刻过的魔兽魔晶而已嘛？怎么雕刻了一个回路，一个折射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库伯蹲下身反复检查了下地面上的创伤，冰霜元素仍然在地面弥漫，碎屑们慢慢结冰成冰碴。这几乎是三个等级的魔法上升！三个！一个魔晶而已，居然可以通过雕刻使魔法上升三个等级！

这就是雕刻的魔力啊！

库伯瞠目结舌，对待张震的想法，突然有了质的变化。这个少年，果然不是一般的少年！他的实力，他的能量，已经不仅仅是‘天才’这个词可以形容的了！

库伯很想冲过去抓住张震的肩膀，马教主一样摇晃张震的肩膀，咆哮！这到底是怎样的贱格，怎样的人生！！

这不是天才的问题，这是实力！

库伯一直以一个长辈的角度去看待张震，以一个伯乐的身份去照顾和保护张震。可是此刻，他突然发现张震身上有一些他这个伯乐压根儿就无法比拟的实力，他发现张震身上有一个长辈也无法追赶的实力上的速度。

一个强劲的雕刻师，对于库伯来说，对于法瑟林学院来说，对于整个银月城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库伯太清楚了！

他盯着张震，突然仿佛看见的不是一个有特殊惯例的少年，而是一个能让法瑟林学院发光发热的大财主！

张震笑着道：“在被镶嵌到法杖上后，结合法杖的魔法属性，会变得更加强大一些，不过还要看法杖的质量如何。”

库伯长老已经没心情听张震念经了，他的心思全在手里的魔晶上了，现在他捏着魔晶，转身就要走，一分不想留。

张震愣了下，“唉，长老！”喊租伯，他疑惑的指着库伯长老手里的魔晶，道：“这个……”

库伯长老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了几块儿其他魔晶递给张震道：“这些给你换。”

张震笑了笑，看着库伯长老如获至宝般的捏着魔晶离开时的步伐快的像是怕张震反悔一般。

一块雕刻大师精心雕刻过的魔晶，的确比几块更高等级的原魔晶更值钱不止数倍，甚至有时候比宝石还要值钱。只是……

张震摸了摸兜，他自己之前还拿低级宝石雕刻了几块非常不错的宝石，本来准备送给库伯长老，怎么库伯长老这么轻易就被打发了……

这让张震忍俊不禁。

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破败景象，张震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老顽童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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