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顶替了白月光
作者:甜茶大人 | 分类:现言 | 字数:4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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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康复出院
容兆南象征性地试探了下,果然见苏凝接受不了。
“伯母,别激动,这是在医院。”
苏凝也是将眼前这个邻家大侄子看的透透的。
都是什么孽缘。
“容大,沈茗今天出车祸这个事你知不知道。”
容兆南自然是避而不答。
“车祸是意外,只不过,茗茗的身体这些天确实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等出院后,我把她接回去住几天,您看,你介意吗。”
沈茗的身体受了多少打击,苏凝的血压就升高了多少回。
“接二连三地出车祸,这会是意外?容大,再问你一遍,这件事你真不知道?”
容兆南保持了缄默。
两人并没有争论多久,因这时,苏凝的丈夫顾长松赶了过来,大概也是听说了沈茗又出了车祸的事,所以过来探望。
苏凝没再追着沈茗出车祸的事继续说下去,两人皆是有一定默契地闭了口。
沈茗在救护室做手术,魏森献完血后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等候了近半个小时,里面的手术结束,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的脾脏受了不小的伤害,血已经止住,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此外,病人的脑部受了二度重创,不排除有后遗症的可能,一切都等病人醒来后再说。”
沈茗的情况不太好,从她醒来第一眼望人,容兆南便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这种情形何其熟悉。
苏凝就守在沈茗的床边,望着她醒来,握着她的手,甚至有些情绪外露。
容找南也只能站在身后,他瞧着苏凝这模样。
不是沈茗的生母,又怎会如此关心床上躺着的那个她,这种担忧,倒也没有必要演给他看。
沈茗缓缓睁开眼,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说话嗓音弱弱的。
“你们是?”
容兆南一瞬间看透了她的心思。
她身边的苏凝却被惊着了,回过头来,望向身后的他。
容兆南走了过去,弯下腰来,摸了摸沈茗包着纱布的额头。
“茗茗,你是不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茗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确实没有一个她认识的。
面前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人,看上去最温和。
她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容兆南安抚着她,“不要怕,茗茗,我是你爱人,这是你妈。”
她的爱人和她妈。
苏凝脑袋发晕,看着眼前这一幕,才终于明白,“茗茗,你真的谁都不记得了吗?”
躺在床上的沈茗缓缓摇着头,面色还是很虚弱。
苏凝倒是完全没想到她会失忆。
和身边助理说,“打电话给她哥,告诉苏瑜言,沈茗醒了,失忆的事,晚点再告诉他,等医生检查过再说。”
屋内眨眼间便又汇集了不少医生,容兆南从病房中退出来。
卓航来给他汇报消息。
“卡车已经处理了,没人知道这不是场意外,只不过,”卓航觉得他们家夫人做事也太狠了点,“夫人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呢,我听说,夫人她,又失忆了。”
失忆后的夫人,卓航愿意称之为是最和他心意的夫人。
面对卓航的改口,容兆南没有阻止他对沈茗现下的称谓。
不过,却残忍揭开了一个事实。
“装的。”
卓航瞬间卡了壳。
“什……什么?”
容兆南低眉扫了他一眼,“结婚证办好了,再去做件事,定制一对婚戒,选贵的定,你们家夫人就爱这口。”
病房中,医生通过综合检测,对苏凝道,因为车祸重创,是不排除沈小姐有失忆这种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苏凝对沈茗进行了亲自照顾,没怎么让容兆南来探望,也没让其他人来探望。
陪着沈茗的这几天,苏凝跟她说了不少事,让她大概熟知了家里的成员。
沈茗现在能从病床上下地,还是需要看护帮助才能坐到轮椅上。
她望着苏凝,模样乖顺。
“妈,家里的人我都记下了。”视线却总是朝门口望去。
看护小姐便问,“沈小姐,你在看什么啊。”
苏凝看着她的视线,面上忧色显得极深。
“茗茗,你是不是在等容兆南。”
沈茗只知道现在容兆南是她丈夫,可他却一直不来看她。
她问苏凝。
“妈,你好像很不喜欢我丈夫,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是你不让他来看我的吗。”
苏凝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怎么会让容大过来看她。
“过两天接你回老宅,出院那天,我叫他来看你。”
等到了出院那天。
沈茗早早就醒了,乖乖坐在轮椅上等人。
护士小姐看她很有精神气的样子,不由得笑。
“沈小姐,是不是要回家了,才这么高兴啊。”
只有苏凝知道,她这个傻女儿到底是在等谁。
在早上九点多几分的时刻,容兆南捧着一束新鲜的花,终于出现在病房门口。
黄色的花瓣,带着晨露似的,他从门里走出来,仿佛为了来接她出院,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高级的西装外套。
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蹲下来,将花放在她膝盖上。
“恭贺出院,这些天过的还好吗。”
她捧起这双泛着香的花束,盖着脸深深吸了一口。
垂下眼来看他,“过的很好,你呢,怎么都不来看我。”
容兆南蹲在她身前,轻笑。
“最近有些忙,再过两天,我去老宅找你。”
她也没说话,抱着花束在发呆。
他趁这个时候拿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别再粗心,出门连结婚戒指也不带,这枚戒指保管好知道吗。”
她缓缓抬起手,这枚闪着光的钻石戒指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亮。
光亮甚至都照到了苏凝脸上。
她不爽快地叹了声气,催促。
“茗茗,东西都收好了,我们出发吧。”
容兆南亲自将沈茗送到车上,想再送一截路,苏凝肯定是不肯的。
容兆南便站在车门外,看着车里的沈茗还在低头盘弄她手上那枚戒指。
“伯母,我们借一步说话。”
沈茗玩够了手里的戒指,从窗户往外望去。
她妈拉着容兆南正在说话。
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看了半天,两人谈话终于结束,容兆南走了过来,隔着窗户,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些天,乖乖听话。”
“好。”
车开走了,她趴在车窗上,扭着头往后看。
直至容兆南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一颗棋子,她才重新坐好。
她和苏凝之间,隔着的就是他送来的那束花。
花的颜色,在车座里显得明艳。
芬香扑鼻。
沈茗被带回了老宅,在老宅她看见了这些天苏凝口中一直说着的老爷子。
老爷子只以为她是出了场车祸,没往别处猜。
晚上吃饭,老爷子了解到她的身体渐好,这点担心才消了下去。
晚睡前,苏凝却又来了一次她的房中,只跟她说。
“这戒指你平时就不要戴着了,太显眼。”
她靠在床上,不理解。
“妈,下午来看我的那个人真是我丈夫吗,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我结婚的事,就连老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问起他。”
苏凝看着这个样子的沈茗,心也渐渐软了下去。
“不是我不喜欢容大,是你……”是她做事太任性,“是你这孩子,之前确确实实不懂事,这个事牵扯复杂,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再跟你讲。”
于是这一晚,沈茗怀着满腹疑问不太舒适地入睡了。